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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小姐，你应该知道谁来过这了吧？”刘凯威直勾勾地盯着她——他不怕她的眼睛。
“是的，我知道。经理来过。”
“我就不跟你兜圈子了——请你告诉我，你的前夫是不是在旅馆附近？”
她的脸刷地白了，嘴唇微微翕动，“你——你们都知道了？”
“经理向我们介绍了旅馆的过去，包括近期发生的怪事。你在其中扮可扮演着不可或缺的角色啊！”刘凯威调侃道，嘴角翘着，斜睨着她。
“哎，我有啥办法！”袁依梦叹了口气。
“我们可有办法，”刘凯威打量着她，“我们需要了解他，然后制定计划。”
“什么计划？”
“防止他继续作恶的计划。”
“他那种人本性难移！”袁依梦咬着牙，直翻白眼。
“他本性怎样我不管，我只需管好我分内的事——或者说尽到一点责任。”
“你们想抓他吗？”袁依梦的大眼睛隐隐流露出担忧。我蓦地感到一阵嫉妒。
“前提得要掌握他的行踪，”刘凯威像是在引她上钩，“袁小姐，过去你对我所做的隐瞒我都可以既往不咎，但是从现在开始，我不希望你重蹈覆辙。”
“你问吧，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你。”袁依梦轻轻撩开发丝，搭在秀气的耳尖上，同时瞟了我一眼。
“好，”刘凯威润了润嗓子，“他最近一次问你要钱是什么时候？”
“嗯——前几天吧，一个晚上。”
“你给了吗？”
“给了。”
“之后呢？他去哪了？”
“跑了——”
“跑了？为什么？”刘凯威面露讶异。
我不安地挪了挪屁股，插道:“是这样的——当时我正好在花园里巡逻，听见门口有争吵，于是走过去，发现袁小姐被人——被人欺负了，于是用手电一照，那人就跑了……”
袁依梦沉吟不语。
“能跑到哪去？”刘凯威问。
没人能答上来。
“——袁小姐，你看到过他们所说的怪物吗？”
她的眼皮跳了一下，昂起头，“见过。”
“蛇首人身？”
“哪有这种怪物？那不过是一个头套罢了，是他专门用来吓唬人的把戏。”
我一听，如释负重。
刘凯威付之一笑，“我就说嘛……什么怪物不怪物，都是骗人的。诶，还有一点我不明白，为什么他每次跑进杂物房后就消失了？”
袁依梦换成惊悸的眼神，“这我就不知道了——他似乎总往那儿跑。”
“里面有暗室么？”
她撅起嘴巴，似乎不愿触及这个话题，“不知道。”
“嗯……”刘凯威兀自思忖着，转向我，“齐先生，你还有问题么？”
我正了正身子，“袁小姐——”我倏地感到生硬，可又不便改口，顿了顿，接着说，“你的前——他一般多久来要一次钱？”
“说不准啊……有时一个礼拜，有时两个礼拜。”她也感到别扭，躲着我的目光。
“一直是谢凯帮你垫的钱么？”刘凯威插道。
袁依梦的脸颊浮起一层红晕，“是的。”
刘凯威瞟了我一眼，嘴角带着一丝讪笑，仿佛在说:看到没，这就是人家的本事，专挑谢凯这种软柿子捏。
“他打算什么时候停手？”刘凯威转向她。
“不知道呀，”她面露为难，“警官，我都不好意思再这么呆下去了，老给人家添麻烦……”她低头瞅着鞋尖。
我内心发出一声冷笑。
“齐先生，对于这件事，我们不能坐视不管。你想到好的办法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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