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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距离观察他,使我发现他整张脸已瘦得变形,眼睛被衬得很大,额头外凸,眼神充满惊悸,但不难发现其中隐隐透着一丝恶意,仿佛想在迷惑你的同时给你致命一击。
刘凯威见我拿出早已备好的笔记本,明白一切准备妥当,便清了清嗓音,对着男人问道:“你就是白丁?”
男人有气无力地点点头。
“袁小姐是你前妻吗?”
相同的反应。
“为什么要到这里来?”
白丁抬起茫然的双眼,咕哝着一串我们听不懂的话。
“你听懂了吗,齐先生?”
我摇摇头。
刘凯威继续问:“头套是你的不?”
白丁“哼”了一声。
“为什么要戴它?”
他垂着头,并不搭腔。
“好玩吗?”
白丁抬起头,绽开一丝丑陋的笑容,发黄的门牙参差不齐。
刘凯威一巴掌扇到他脸上,“你他妈觉得好玩?小子,我告诉你,这更好玩!”说着,又是一巴掌。
白丁抚着被扇疼的脸颊,低声咒骂着,还好刘凯威听不懂,否则将激起他更大的怒火。
“三楼的杂物房,是你藏身的地方不?”刘凯威继续发问。
白丁怯生生地盯了他一眼,点点头。
“你到底藏在里面哪个地方?为什么每次都找不到你?”
我替他回答了。
“怪不得,”刘凯威忿忿道,“你每次敲完门之后就往那跑,然后躲进那副画里?”
白丁垂着头,默不作声。
“是不是很好玩?”
这次他立马抬起头,使劲摇着,肮脏的长发在脸上晃动。
“不好玩吗?那吸毒呢,应该更好玩吧?”
白丁的目光露出畏惧。
“吸多久了?”
他举起两根手指。
刘凯威的语气不太对劲,“你看看你,吸得倾家荡产,连老婆都没了……你他妈的没钱吸毒就过来勒索袁小姐了?!”刘凯威突然厉声道。
白丁吓得瑟瑟发抖,说不出话来。
“你他妈还是不是男人?没钱就去偷啊,去抢啊,你死皮赖脸地缠着一个女人要钱,这算什么本事?我最看不惯就是你这种,就会吸毒、打老婆,一个大男人活得真够窝囊的……”刘凯威指着他的鼻子,大发议论。
白丁的嘴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刘凯威问。
白丁又说了几句我们听不懂的话。
“你会不会讲普通话?”
他摇摇头,布满血丝的眼球怔怔地望着我们。
刘凯威丢给我一个恼怒的眼神,继而说道:“不会讲可以,听得懂吧?”
白丁眨了眨眼。
“问你一个问题,如实回答我:你有没有杀人?”
那双眼睛纹丝不动,流露出的镇静将之前的惶恐取缔。他摇了摇头。
我感到一股似曾相识的不安。
“我不信……”刘凯威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似乎想把所有的秘密挖出来,“你必须给我一个理由。”
白丁说了一串话,这次说得掷地有声,可我们还是没有听懂。
“啪”的一声,刘凯威又给了他一巴掌,“谁要听你讲鸟语——”然后转向我,“让袁小姐过来,我们需要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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