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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说的？”
“俩人刚才到我房间里来了，说学校催他们回去，再不回去就要被退学了！”
我嗤之以鼻，“那么矫情？人家那个小男孩不也呆得好好的么，也没说嚷着要回去！”
“我感觉客人们已经失去耐心了，”刘凯威使劲搽着后脑勺，毫不避讳地说道，“他们都想让我给白丁定罪，以此获准离开。可是——”他顿了顿，通过眼神向我传递了无可奈何，“我们早上也分析过，想要给白丁定罪，仍然缺乏确凿的证据——总不能把罪名强加到他的头上吧！”他摊开手，显得焦躁不安。
“我第一次感到他们与我们站到了一起，”我直视他的眼睛，“所有人都企盼噩梦能尽早结束。”
“如果真是他还好，万一弄错就糟了……”刘凯威喃喃道，眼睛忽然闪过一道狡黠的光，“诶，齐先生，你说非要抓一个人，你会选谁？”
我嗅到一股别有用心的意味，微微一怔，“非要抓一个人？那肯定是嫌疑最大的。”
他垂下头，沉吟不语。我拿出烟盒，掏出一根烟递给他，他迫不及待地点上。
忽然，我想起了刚才的发现，便简略地向他叙述。
“我看看。”听完后，他伸出手。
我从衣兜里摸出那截烟蒂，“是‘泰山’，咱这里有人抽这种烟吗？”
他仔细端详了会儿，“我抽的是‘黄山’，你好像是——”
“‘玉溪’。”
“谢凯呢？我记得他也抽烟。”
“这我还没问。”
刘凯威把烟蒂还给我，“在车底下发现的？”
“不是，旁边的草丛里。像是有人故意往里面丢，却没有藏住。”
“谁会在那边抽烟……”刘凯威喃喃道，“如果真是这两天留下的，那就值得摸索了，毕竟那是宋先生的汽车，谁没事会到那里去？”
“我刚才在那边遇见了那个男孩，他在找钥匙——”
“什么钥匙？”
“宋先生的车钥匙。听说好像不见了，王丽洋后面也来了。”
“不见了？”刘凯威的鼻孔冒着烟，“后来找着了吗？”
“没有。她们回去找了。”
刘凯威深吸一口烟，“王丽洋现在怎么样？”
“怎么样？不至于疯，”我冷冷地答道，“那婆娘不待见我，刚才还装没看见我。”
“是嘛……你有得罪她么？”他眯着眼问。
我感觉“得罪”这个词用得不太合适，“得罪倒算不上——只不过她怀疑我是凶手。”
刘凯威的表情僵住了，“为什么？”
“我也是听梦姐说的。她说我两次都没有不在场证明，而且是第一个发现死者的人——”
刘凯威嗤之以鼻。
“——还有，她可能对我的‘待遇’感到不平。”
“‘待遇’？”
“嗯，我从未像他们那样被当做嫌疑人对待，我想——这也是她诋毁我的原因之一。”我颇感气恼。
“你应该请她在你房间安上监控，这样才能消除她的疑虑。”他一脸的戏谑，“——对了，我上去一趟，看看白丁那家伙要不要上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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