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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工厂附近的居民说，每天半夜，都会有食材一车车地拉进工厂里，靠近一点能闻到腐烂的味道，但是，也没人专门跑去看，毕竟大半夜的，大家都睡了，没有证据。”
余熹微说：“宠物市场的老板娘告诉我他们用腐烂食材做粮。”
“那就对上了。”
“我们费尽心思想溜进工厂，就想看个究竟，没想到看守这么严。”
“还有，”卫一南补充，“王小铭他们大概没去什么环球旅行，有工人说，最后一次见到他们在三个月前，就在工厂里，他们压根没有提起环球旅行的事，后来不知怎么的，就没再来上过班了。”
余熹微：“那些工人是真的不知道，还是有意隐瞒？”
孙娜娜沉默了一下，说：“我觉得是有意隐瞒，说话的时候，他们眼神很躲闪。”
李琮说：“一个工厂，看守这么严，本身就有问题。”
“没错，通常外人进工厂参观，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可他们的门卫看上去特别紧张，好像我们是罪犯一样，总之，很不正常。”
看来，秘密就在工厂里。
孟思颖或许是知道了这个秘密，才遭到打击报复的吗？
今天的线索就到此为止，明天将是最后一天期限。
余熹微晚上给张元打了个电话，向他表达感谢。
张元说不用谢，他是私下委托同事的，不耽误办公时间。
“本来吧，我想拜托同事跟着你的，”张元说，“但没想到你自己带人了，有人暗中保护你，那我就不用跟了。”
“什么？”余熹微震惊，“有人暗中保护我？”
“对呀！你不知道吗！我同事这几天一直跟着你们，发现有另一拨人也在跟着你们，观察了一下，似乎没有敌意，应该是出于保护……”
“不……不可能！”余熹微浑身紧张，“我没有带人！”
张元愣住了，显然也有些被吓到。
“你别吓唬我，你真没带人？”
“真没有！”
“我同事跟我描述了一下那个人的样子，穿着西装，个子估计有一米八多，长得也还不错，头发用发蜡梳起来特别整齐，看起来特别像电影里的杀手。”
“还有什么其他特征？”
“哦对了，这两天都打着条纹领带”
余熹微好像知道是谁了。
“他是不是浓眉大眼，长着那种有沟的美人下巴？”
“对对对！”
“……好的，我知道是谁了，谢谢张警官。”
挂了张元电话后。
余熹微立刻打给了杨义。
“杨特助，哈哈，没啥事，我就是想问一下，你现在在哪呢？”
杨义立刻紧张了一下。
“我、我陪付总加班呢。”
“哦。”余熹微拉长音调，“在哪里加班？”
“当然是在公司。”杨义明显心虚了。
“真的吗？付修源在你旁边？”
“对。”
“那我给他打个视频哦。”
杨义：“……”
余熹微：“怎么？不能视频？难道他身旁有其他小姑娘？”
“不是，没有！付总不是那样的人！”
“那你在躲闪什么呢？”余熹微笑眯眯地问。
“其实……嗯……”杨义含糊地说，“我陪付总在外地出差呢。”
“真的呀？”余熹微故作惊讶，“不会刚好就是其况市吧？”
杨义：“……”
余熹微忍不住笑起来。
一说个子高，穿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喜欢系条纹领带，余熹微立马想到是杨义。
杨义当然不可能自己一个人来。
一定是付修源指使他的。
过了一会儿，电话果然换到了付修源手里。
“喂。”他听上去有些无奈。
“什么时候跟来的？”余熹微开门见山地问。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没有去团建。”
“那你还给我们买泳圈？”
“嗯。”付修源淡淡说，“故意的。”
“……”
行吧，她就知道。
“你也不拆穿我？就一直跟着？”
付修源：“你既然不想告诉我，那一定有你的理由，我不过问。”
余熹微听到他那边噼里啪啦打字的声音。
不用想也知道，这人跑到其况市来保护她，也要远程上班的。
余熹微看着落地玻璃窗外的夜景，忽然很想见他。
“你跟我在同一家酒店吗？”
“我在你旁边的酒店。”
“为什么不订同一家？”
“怕被你发现啊。”他说得理所当然。
余熹微噗嗤一声笑了：“对不起，我这次是真的想单独行动，才没有告诉你。”
“我明白。”
“你生我的气吗？”
“有一点点。”
嘴巴上说生气，语气却一点也听不出来。
但余熹微知道，付修源这么说，内心可能是真的有些懊恼。
“你看你都生气了，”余熹微哄他，“我肯定得要表示表示，不如我今晚去找你吧？”
“可以，”付修源答应，“正好我这边的床没人暖。”
余熹微打趣：“可万一被人拍到了呢？明早的热搜就是创城女星半夜偷偷潜入酒店，疑似与某男子相伴。”
“那就公开。”付修源干脆地说，“我愿意承担所有风险。”
插科打诨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付修源带着杨义过来找他们汇合。
半个小时后，两人提着几大兜龙虾过来。
孙娜娜看到龙虾，眼睛都发光了。
杨义坐到她旁边，说：“你最近是不是戒辣？我给你买的蒜蓉。”
“谢谢谢谢！蒜蓉的我也超喜欢！”
六个人围坐在一起，开始剥小龙虾吃。
付修源不太爱吃这类东西，他剥得很慢，自己不吃，都放在余熹微面前。
李琮滴溜溜地看着他俩。
“你们……谈恋爱了？”
“嗯。”余熹微忙着吃虾，点点头。
李琮挑了挑眉，有些惊讶，但不算太意外。
“我现在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余熹微抹着嘴巴说，“不如我们半夜去工厂旁边看看吧？说不定能蹲到什么线索呢？”
“这会不会有点危险？”杨义说。
“我们现在四男六女，我会打人，姑且也可以算半个男子，战斗力还是很强的，娜娜不用去，留下来接应就好。”
顿了顿，余熹微说：“主要时间不够了，只剩下明天一天，我们必须得主动出击。”
付修源没有反对。
最终，他们商量出了一个方案，孙娜娜和李琮留在酒店，剩下四人去工厂。
这个时候，几人都没有想到。
他们不光会蹲到想要的东西，还会有意外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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