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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眸色略深，帮她调整好姿势后就松了手。
“如果你想杀她，那她就会死。”
褚锦已经被这番话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了。
“不过，若是孤出手，必定射中红绸。”他侧着身，话是这样说，眼神却是看向了褚锦。
虞?莞不明白他对褚锦说这番话是什么用意。
只是微微一笑道：“方才公主的箭术已经让她错失了两次机会。”
“公主又问我是否真的敢动手，那现在我可以十分肯定地回答你。”
“我敢!”
她白皙的脸上看起来无害，但是说出来的话语却带着凶残，让人心悸。
说完那句，她就着姿势，开始瞄准。
褚珩站在一旁，似笑非笑。
看向她的眼中满是宠溺。
“皇兄，皇兄，你教教她!”
如果让虞?莞射箭，那她一定会出事的。
皇兄刚刚说，若是他出手，一定会射中红绸，那自己就不会受伤丝毫。
褚锦如今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她迫切地希望，这场闹剧能结束。
闻言，褚珩终于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意。
他道：“这样要求不合规矩!”
众人：“……”
不知刚刚说规矩的是谁!
“不过，若是你要求的，那这也不算破了规矩，孤便应了。”褚珩等的就是她这句话。
褚锦怔怔地立在原地，直到校检官询问她是否应允，她才反应过来。
这才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等着她的回答，眼中尽是看好戏的神色。
若是太子出手，那必定这场比赛是虞?莞赢的。
虽说请了外援，但是也是对手要求的，名正言顺。
褚锦想到这一层，脸色泛白，不管怎么说，这场比赛她都赢不了。
既然如此，那又何必白白把命搭上。
“公主可确定要殿下出手相助虞姑娘？”
褚锦咬咬牙：“我确定!”
三丈外，褚珩开口道：“你猜，中还是不中？”
虞?莞被半环在他怀中，瞪眼道：“殿下，我自己可以。”
“孤知道。”
“……”
褚珩低低一笑：“寻一个好机会，为你报仇!”
这个机会是她的仇家亲手交到他手里的。
下一瞬，箭矢破空而来，带着浓浓的杀意，直奔褚锦而去。
满堂寂静，在极度安静的环境中，掉在地上的箭矢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而箭头带着丝丝血迹。
顿时，画面静止。
褚锦左脸火辣辣地疼，箭矢擦着她的脸庞掠过，在他白皙的脸庞上留下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淋漓。
众人目瞪口呆。
这一箭可是太子扶着那位虞姑娘射的啊，几乎是擦着长公主的脸颊而过。
“啊!我的脸!”
褚锦顿时捂住了自己的脸，尖叫了一声。
她几乎要疯了，不可置信地看着站在不远处的两个人。
皇兄，皇兄他是故意的！
台下的人议论纷纷，却碍在褚珩的面子上，不敢大声讨论，但是，谁都心中清楚，太子殿下这是在惩罚长公主呢。
“站好了！”褚珩冷声开口。
褚锦刚想离开的步子一顿，忍着疼痛和屈辱站了回去，她不敢反抗。
她心中除了愤怒之外，更多的却是惊恐，她突然发现，虞?莞是个疯子，她的皇兄也是个疯子，他们什么都做的出来。
她双腿一软，连站都站不稳。
“若是乱动，下一支箭怕是会伤到公主。”虞?莞挽唇笑得凉薄。
“你到底想如何？”
“公主这个问题问的好，自然是你要怎么对付我，我就怎么对付你罢了。”
话落，第二支箭冲了出去，但是摇晃了两下，落在了褚锦身边。
褚珩轻笑一声道：“你还是没有学会？”
虞?莞：“……”
褚锦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才勉强支撑着站在台上。
刚刚那一箭是虞?莞射的，她看着她对准的是自己的脑袋。
她很害怕，这是一种在生命面前无能为力的恐惧。
这种感觉来得汹涌，已经吸引了她全部的注意力，让她很想逃离这个地方。
可是褚珩的目光锁着她，仿佛在说，无论她逃到哪里去，都会将她逮回来一般。
“殿下这是在为那位姑娘出气啊。”男眷席上的大人们都是在朝中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自然能看出端倪。
要知道殿下以往在这种宴会上几乎连话都不会多说两句，更别说做出如此有失身份的事情了。
他摆明着就是不想轻易放过长公主，他是在报复长公主对那位姑娘的挑衅。
虽然说长公主未曾对那位姑娘造成实际性的伤害，但是那划伤的脸就是最好的反击了。
何况是一个女子，脸上若是留疤了，定是这一辈子都会被毁了的。
“最后一支，可别浪费了。”褚珩站在她身后，托着她的手。
“这便是殿下说的为我报仇？”她反问道。
毕竟，这种场合……
“谁敢动你，都是死罪。”
他低沉的嗓音落在耳边，虞?莞心中有些酥麻。
手中的弓弦一松，最后一根箭矢也飞射而出，带着凌厉的杀伐之意。
褚珩惊恐的站在那里，硬是承受了这一击，让那箭矢贯穿了她的肩膀。
“长公主！！！”
一些老臣站起身惊呼道。
全场的人都站了起来，伸长脖子瞧着台上的状况。
褚锦身上的衣裳已经被鲜血浸透，一支箭就这么插在她的肩膀上。
“啊！”撕心裂肺的声音传了出来，寂静无声的气氛里，这一声将众人的心都提了起来。
长公主，中箭了。
“来人啊，快传御医。”校检官连忙走在她的身边，将人扶起。
顿时场面变得极度混乱。
虞?莞也是愣在了原地，褚珩刚刚那一箭是真的想要她的命的，他居然，真的这么做了……
如果不是她最后手晃了一下，褚锦就不是肩膀中箭这么简单了。
褚珩牵着她走下台，对台上的情况毫不在意，正巧碰上下台的姬景晏。
“啪，啪，啪！”他拍掌而笑。
“真是一出好戏。”
虞?莞瞥了他一眼，蓦然想起他和褚珩的赌约。
不管怎么说，褚锦射中了红绸，这场比赛也是该判她赢的，那么，这也就意味着，她输了，褚珩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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