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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拐个太监当夫君 > 初遇梅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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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黄落兮雁南归,汉武帝一首秋风辞诉了悲秋,魏国京都亦正值秋风萧飒,凄清冷寂的景却未曾出现在京都里头。

    夕阳笼罩着整座宫城,红色的晚霞倾斜在宫城的檐上,已入酉时,苏幼清与苏琬坐谈了也有一会子了,适时该是用膳的时候。

    婢子鱼贯而入,进进出出的端上一盘盘好菜,苏琬腆着脸赖在撷芳宫里,准备蹭吃蹭喝。

    “今夜陛下应该不会来我这撷芳宫,阿琬,你这回死里逃生平安归来,我可要好好款待你。”说着,苏幼清就未苏琬斟了一杯酒。

    苏琬接了酒盏,一饮而尽,“还是我的清清妹妹知道心疼人。”

    宫室内婢子点燃了烛火,引得一室光亮,苏幼清与苏琬在食案旁对酌着,好不快活自在。

    一顿晚膳用完,已是月上柳梢头,苏琬喝了七八分醉,整个人已经迷糊的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她趴在桌案上,打着嗝,“再喝啊清清妹妹,我还能再喝。”

    苏幼清已经醉倒,躺在软垫上呼呼大睡起来,苏琬瞅不到苏幼清,闷闷的,又灌了自己好多酒。

    喝的醉醺醺的苏琬已是走不动道了,她晃悠着身子,扶着柱子,缓慢的行进着。

    最后苏琬晕乎乎的倒在门口,趴在门框上呼呼大睡起来。

    撷芳宫里,两个醉鬼躺在殿里宿醉着,一道身影掠过苏琬,魏恒淡觑了眼地上的苏琬,吩咐了小福子,“小福子,把苏太医抬到偏殿歇息。”

    小福子颔首应承了,当下招呼了两个侍卫,把苏琬抬着送到了偏殿。魏恒则是将倒在案旁的苏幼清打横抱起,安置在床榻上。

    醉酒的苏幼清并不老实,嘴里嘟囔着什么,听不大清,魏恒失笑着望着躺在榻上的苏幼清,呢喃着:“这个小傻瓜,不会喝酒还喝那么多。”

    “明天开始,我就不能常来护着你了,你要学会自己保护自己。”魏恒揉着苏幼清的脑袋,轻声交代着。

    苏幼清翻了个身又嘟囔了几句,魏恒敛眸,侧身离去。

    回到甘泉宫,魏誊正襟危坐,等着他,“兄长,你又去那撷芳宫了?”

    魏恒颔首,淡淡道:“嗯,去了,你的苏琬醉的不省人事,我让小福子把她带去偏殿休息了。”

    魏誊几欲跳起,慌张的询问:“阿琬喝醉了?”

    苏琬素来滴酒不沾,她是一旦喝了酒就谁也拦不住,胡说瞎话的,若她一个不小心透露了什么,才真叫人愁。

    “你不用担心,她睡得很沉,没有胡言乱语。”双生子知心的本能令魏恒猜到了魏誊心中所想。

    魏誊松了口气,道:“兄长以后就别唬我了。”

    “此次回来,你变了许多,从前还不见你那么紧张着苏琬,自那徐州回来后,我瞧着你,好像日日挂心与她。”不难猜到,这魏誊是真对那苏琬动了心。

    魏誊不敢告诉自家兄长徐州那档子破事,也就含糊其辞道:“与阿琬经历了生死劫,情意自然更加深厚。”

    魏恒不再提及,只道:“你回来后,都没去见过母后,择个日子去见见吧。”

    魏誊随口应了:“我知道了。”

    “不过说起来,这次回来,母后竟然晋了那苏嫔为妃。”若是他兄长晋苏幼清为妃,他不会惊讶,此番竟是他的母亲下旨晋封的,真令他大开眼界。

    魏恒道:“此事我也是默许的,对你的苏琬也好。”

    魏誊赞同的说道:“也是,有个居高位的妃嫔,对苏家也好。”

    魏恒拍了拍魏誊的肩,道:“我先回王府一段时间,若有急事,你再唤我来吧。”

    魏誊应承了,他兄长替他日子已经快一个多月了,怎么也该轮到他了。

    翌日一早,苏琬抚着发疼的脑袋,从宿醉中醒来,她望了眼陌生的殿宇,下床走了几步,脑子嗡嗡作响,仔细回想了下,苏琬才记起,昨夜也苏幼清喝了一晚上酒,之后都喝醉了,她想回去,脚下就跟踩了棉花似的软,她就睡死过去,再然后发生的一切她都不知道了。

    走出宫室,苏琬见只有几个面生的宫人,便道:“清妃娘娘哪去了?”

    “回苏太医的话,娘娘一早就去寿安宫给太后娘娘请安了。”

    苏琬咬唇深思了会,打算在这撷芳宫洗漱下再去太医署。

    当是时,苏幼清携着一群婢女回来了,苏琬正要洗漱,见苏幼清一脸不悦,问道:“这是怎么了?是太后娘娘责难你了么?”

    “太后娘娘并未责难我,只是啊,让我这几日好好准备半月后册封大典的衣裳。”苏幼清颓然的坐在软榻上,闷闷不乐的,早起一身酒气,她自己嗅着都不喜欢,就让屏儿给她重新沐浴,洗去那一身酒味,这样一来去拜见太后也迟了。

    太后却也不怪罪,只提点了几句,让她下次莫要再犯,接下来就是谈到她的封妃大典,她虽名义上已经是清妃,偏是差着册封大典这一环才算是真正的清妃娘娘,位份尊贵。

    这魏国后宫历来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凡是晋妃位者,司制房是不会为她做吉服的,这吉服需得由这妃嫔的娘家人来置办或是由妃嫔亲手缝制,为的就是别出心裁。自然也有人诟病这条例,不过此条例也让人常能耳目一新。

    当年明妃入宫,就是以一身霓裳羽衣惊艳四座,传遍大街小巷,有幸见到那衣裙的人,都赞不绝口,当时的苏琬还是被逼迫苦读医术的娃儿,却也耳闻得这段事。

    “这,怎么好呢……”她苏家不是刺绣的行家,也只能托人去置办,不过这京都的刺绣怎么着也比不上江南水乡的苏绣锦绣。

    现在传信去江南那头要他们半月内赶出一件合适的吉服,是痴人说梦,最快的水路也需半月之久,她们又生不出翅膀来与鸟儿一样能飞。

    苏幼清思酌了一番,忙握住苏琬的手,“我知道有一个人可以帮忙!”

    “是谁啊?”她的清清妹妹又会做绣工的朋友?她怎么不知道。

    苏幼清附耳在苏琬细语了几句,苏琬愣住了,“柳贵人?你说她会同意吗?”

    苏幼清不好意思的看向苏琬,又附耳言语道:“在你落水的时候,柳贵人就十分在意你,还当着我面,说中意你。”

    这无疑是晴天霹雳,她苏琬怎么想也想不到会有今天这样的结果,会被美人看上,瞧她相貌平平,除了那半吊子的医术外,别无他长,反观这柳莺,长得是花容月貌,风姿卓越,怎么会看上她呢。

    苏琬呆滞了一瞬,旋即缓过神来,道:“那我们就去请求她吧,顺便我要跟她说清楚一些事。”

    说走就走,苏琬在苏幼清的帮助下,梳洗打扮了一番,略去身上那满是酒味的衣袍,她整个还算端正。

    几人行走在长廊中,绕了几个远路,很不巧,碰见了一个佳人,那是与明妃一道入宫的梅妃,前几日中秋宫宴,梅妃称病未曾前去,今早拜见孙太后,苏幼清倒是才见到了这位病美人,南巡时,苏幼清也不大注意这梅妃,一则梅妃常伴太后身边,二则她身子羸弱,一向是闭门不出的主。

    梅妃带着几个婢子走在青石路上,见到苏幼清,福身欠欠,“清妃妹妹安。”

    苏幼清亦回礼,“梅妃姐姐安。”

    在苏幼清身侧的苏琬,望着梅妃细细的打量了一番,?梅妃一袭殷红宫装裹身,只玉白的脖颈上挂着一串璎珞,垂与胸际的璎珞上打着一小串翡翠穗子,莲步微移间珠坠摇窜,依稀可闻清脆的宛音,耳垂上挂着的是点金的耳坠,白皙的腕上带着剔透的玉镯,发髻婉约的梳了个宫髻,发髻上插着几只点翠,配上海棠花纹步摇,这一身行头衬得她气色极佳,丝毫瞧不出病恹恹的样。

    苏琬蓦然回神,才想起需要行礼,忙躬身行礼,致歉:“微臣见过梅妃娘娘,梅妃娘娘万安,微臣若有唐突冒犯之处,还请娘娘轻罚则个。”

    梅妃执帕掩唇轻笑,“苏太医有礼了。”

    “清妃妹妹是怎么了?要劳烦苏太医陪着你们二人这是去哪?”梅妃凤眸微敛,似察觉到了什么。

    苏幼清想开口解围,却别苏琬拦住,她上前逾礼,道:“请恕臣冒昧,清妃娘娘今日身子略有不适,唤微臣来请平安脉,不巧这柳贵人也唤微臣去诊脉,二人冲突,微臣顾忌清妃娘娘是微臣的堂妹,因而不顾柳贵人先为清妃娘娘诊脉,清妃娘娘心善自觉愧疚,要与微臣一道去柳贵人处。”

    巧妙的解释了自己突兀的出现,已经与苏幼清为何一道走在长廊里的问题,梅妃想怀疑也查不出错,便道:“果然是兄妹情深,那本宫就不叨扰了,清妃妹妹与苏太医赶快去吧,别误了柳贵人的病。”

    应声而退,苏琬不敢停下脚步,拉着苏幼清就是离开长廊,望着一行人离去的身影,梅妃淡淡一笑,不知是何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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