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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南月上完早朝,便去了御书房,想要早一点批完奏折,谁知才批了几份,青竹慌慌张张跑进来:“陛下!摄政王忽然昏倒了!”
“什么?你再说一遍!”安南月惊的站起来。
青竹又重复了一遍道:“陛下,摄政王昏倒了,求您快去看看他吧!”
安南月顿时脑子一片空白,她跌跌撞撞的向前走,青竹连忙扶住了她。安南月强自镇定下来,问道:“请太医了吗?”
青竹道:“祈太医已经在为摄政王殿下诊脉了。”
安南月握住青竹的手,仿佛这样她就有了支撑自己的力量:“走,我们去看看。”
顾昭泫被人搬到了清和殿,安南月到的时候,祈太医正准备收起脉枕,安南月急忙问道:“怎么样了,先生为什么会突然晕倒?”
祈太医正要行礼,安南月一挥手,让他不必多礼,只需要快点告诉她情况便是,祈太医抚了抚自己雪白的胡子,慢吞吞道:“摄政王并无大碍,约莫天色刚刚擦黑便可醒过来,臣也不知为何王爷会突然昏迷,只不过他身子强健,微臣把脉之时并未发现什么病状。”
听闻顾昭泫并无大碍,安南月才放下心来,她又问道:“你说他并没有什么症状,可是为何?为何他突然就昏迷了?”
“微臣不知。”安南月听到这个回答,极为失望:“你都检查过了吗?确定什么问题都没有?”
祈太医道:“没有,只是……只是微臣在典籍中见过,这极有可能是失魂之症,若是王爷在天黑时依然醒不过来,陛下可寻镇国寺的大师问一问。”
安南月沉默了一会儿,又道:“如此也好,送祈太医去偏殿休息。”显然是要等到摄政王醒了祈太医才能走了。
祈太医摸了摸胡子,长叹了一口气,唉,这单纯的小皇帝同王爷相处久了都学会了王爷的损招了。
安南月在床边坐下来,挥退了青竹和虚音,看着顾昭泫的面容,安南月伸手抚上,轻轻的摩挲他没带面具的半张脸:“你要快点醒过来,没有你在,我肯定要受委屈了,你怎么舍得我受委屈呢?对不对?”
顾昭泫的意识沉浸在一片黑暗里,他的眼前不断出现各种场景,一会儿是安南月嚣张大笑的场景,一会儿是他怒发冲冠的场景,走马灯式的被略过,他只觉得他的头疼极了,仿佛被架在火上不断的炙烤。
他看见两个人针锋相对,安南月不断的给他使绊子,巴不得他快点死,他也能感同身受场景里“他”的心情,只觉得恶心,心中充斥着恨意,最后一个场景,他把安南月杀掉了,他杀掉了……谁?
顾昭泫猛地睁开眼,一转眼就看到了睡在他旁边守夜的安南月,他伸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扣住安南月的脖子,双眼赤红,安南月被他像破布娃娃一样扣在手上,她双手虚软,去扒男人的手,但是以她的力气,根本就是杯水车薪,只听顾昭泫咬牙切齿道:“安!南!月!”
安南月脖子被死死的卡住,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白玉似的脸庞很快涨红,她双眼翻白,眼看就要毙命当场,在这濒死得一刻,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她也不再挣扎,只默默的闭上了眼睛。
正在这时,青竹听到动静冲了进来,见到这副场景,连忙出手攻击顾昭泫,但青竹本就是不擅长攻击的类型,没撑过几招便被击飞出去,但经此一役,顾昭泫的神智也清醒过来,他连忙放开了安南月。
安南月得到自由,手脚虚软的躺在地上不断咳嗽,顾昭泫手足无措,他想去抱她,可是却又不敢:“安……安儿……”
他咬了咬牙,喊了一声:“来人!”外面的人很快冲了进来,见此场景,虽然摸不着头脑,但很快上前将青竹和安南月扶了起来。
“叫太医,好好照顾陛下。”随后顾昭泫走了出去,又叫了暗卫,安排好事情,便走了出去,但他也没走远,静静的站在清和殿不远的廊下,沉默的隐进了阴影里。
他的双手紧紧的攥着拳,用了极大的力气,竟然在掌心中掐出五个月牙般的印记,他……他都干了什么!
祈太医原本就在偏殿,得知安南月受伤,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一看这伤口,这不是被人掐的吗!
再算算那个时间,哎哟喂!这不就是被摄政王给掐的吗!祈太医背后顿时一片冷汗,他性情耿直不假,可是这不代表他傻啊!很明显,陛下和摄政王这是为了什么事反目成仇了,要不然摄政王哪能给陛下造成这么大的伤害,这都快要掐死人了!
祈太医忧心忡忡的给皇帝陛下涂了药,又细心的包扎了起来,捋了捋胡子又觉得有点不太对劲,皇帝和摄政王的感情他这个太医是有目共睹的,怎么突然就反目成仇了?
今天摄政王突然昏迷的时候,陛下那个着急的神情可不像是作假的,倘若他们要是想要反目成仇,在摄政王夺权的时候就应该大打出手,何必到现在才……祈太医眯了眯眼睛,如果不是两个人反目成仇,那么……就是摄政王被人控制……
这种……只有前朝余孽才有可能使出的招数,看来,不简单啊。
安南月昏迷了一天一夜,谁也没想到,她的身子才刚刚养好,修养了一个新年,结果才没过多久,却又被摄政王袭击。
安南月醒来之时,只觉得嗓子沙哑疼痛,头脑昏沉,她动了动手指,身边的人很快就醒了过来:“陛下!”
安南月克制住疼痛的感觉,慢慢转头,一个模样清秀的姑娘出现在琥珀色的瞳孔里,是……是红佩。
是红佩啊,安南月向她露出一个笑容,她此时脸色惨白,白玉似的脸颊已经失去了往日的红润,这个时候的她就像是已经萎靡了的牡丹花,越发衬得她的笑容虚弱无力。
她问道:摄政王呢?她的喉咙受了伤,不能发出声音,便以口型询问。
红佩鼻子一酸,险些落下泪来,她从青竹那里听说了事情的经过,知道是摄政王把陛下打成这样的,她眼圈儿都红了,她说:“陛下……”
安南月道:我无事。她动了动手指,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自己根本没有事,红佩反握住她的手,声音哽咽:“陛下……摄政王……摄政王这几日都没来看过您。”您……您就不要想着他了好吗?
安南月不理会她的言下之意,只固执道:摄政王呢?红佩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戚,晶莹的泪珠滑下脸庞,掉落在两个人的手指尖,她道:“陛下,奴婢这就去请摄政王。”
安南月微笑道:谢谢。
红佩捂住脸,不肯再看她的眼睛,转身飞奔出去请摄政王了。安南月睁着眼睛,看着黄色的帐幔。
随后,她向站在两旁的奴婢招了招手,她想坐起来,可是浑身却没有力气,毕竟她才在生死边缘走过一遭,此时没有力气也份属当然。
她等了很久,安南月醒来的时候,还是日头高照,可是她一直等到日落西山,才等到红佩回来,她是孤身一人回来的,身后没有人。
摄政王没有来。
红佩行至床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陛下……婢子……婢子有辱使命,摄政王……摄政王不肯来见您。”
安南月早就知道这样的结果,她道:无妨,起来吧。传膳吧,我饿了。这个时候,她无比庆幸,红佩他们都会读唇语。
红佩磕头道:“遵令。”
随后她便走出清和殿,对外面的小太监说了些什么,很快,安南月的晚膳便被传上来了,因为她嗓子受了伤,便不能吃那些重口的东西,于是只能吃清粥小菜。
安南月安静的吃东西,安静的休养,其中她又问了问青竹的情况,红佩说,青竹的伤比陛下的轻很多,早就已经可以下床了,这是安南月在这几天里听到的唯一的好消息。
第一天红佩没有请到摄政王,此后的几天她也没有见到他,祈太医的药是最好的,于是她的伤也好的很快,等到她可以说简单的话的时候,她对红佩道:“我……要去……找……摄政王。”
红佩已经没有以往那么跳脱,听到安南月的命令,并没有反驳,只是她眼底划过一丝忧虑,毕竟,摄政王也许并不愿意见安南月。
可是就当两个人走到清和殿的殿门时,却被人拦住了,红佩气愤不已:“你们这是做什么!你们竟然敢限制陛下的行动!”
守门的侍卫道:“摄政王有令,陛下不得踏出清和殿一步!”
红佩心有不甘,还想与他们争论,安南月却阻止了她,她道:“算了。”算了吧。红佩不肯,她道:“陛下!”
安南月对她笑了笑:“不……不必了……就当我们是在这里好好修养好了。”
红佩抿了抿唇,顺从的和安南月一起回了清和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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