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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打怪?我躺好了! > 第三十四章 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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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八点,叶淮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房间里空无一人。

    她的一个室友就是程卿卿,另一个室友掐着点来的,程卿卿就带着她出去玩了;

    还有一个要么就是没这人,要么就是没来,倒也落得清净。

    叶淮躺在床上,觉得有点无聊。

    也不知道陆引和现在在干嘛。

    叶淮掏出手机,下意识地翻到陆引和的电话号码,想起他正在出任务,又退了出来;接着又点进去,想问问宋连祁自己的工资啥时候发,可又觉得不妥——

    毕竟现在自己是南山司的人,上次跟宋连祁讲了几句话,陆引和就生气了,唉,不成不成。

    叶淮烦躁地放下手机。

    睡觉吧睡觉吧,十二点的晚宴,十一点半要求到场,自己提前些,十一点,还可以再睡三个钟头呢。

    可惜不到十点,程卿卿就回到套间,兴冲冲地把叶淮从床上硬拽起来:

    原来请柬上并没有提及晚宴,但毕竟是个正经的宴会,主办方为了正式一点,还给客人们免费提供了礼服。

    虽说穿不穿看自己意愿,但不穿白不穿啊!

    于是叶淮被拉着挑了件浅蓝色的露肩鱼尾晚礼服,套上后程卿卿就给她化妆。

    程卿卿,27岁,网络上小有名气的化妆主播;叶淮不懂这一块,也不知道程卿卿到底厉不厉害,反正看装备手法,绝对比她厉害就是了。

    “你觉得安阳这人怎么样?”

    程卿卿一边调弄眼影一边说道。

    “挺好的呀!”

    叶淮想也不想地回答。

    “那你就没点想法?我看他对你挺有想法的。你别给我装傻,这么明显,傻子都看得出来。”

    程卿卿把叶淮想说的话给堵了回去,叶淮只得换了个借口:“人家才刚成年,我这老阿姨,心里过意不去。”

    程卿卿嗤道:“就你这皮肤这长相,说你未成年都有人信!年轻真好啊——闭眼。”

    叶淮呵呵傻笑:“你这话就不对了,你也正年轻着呢——卿卿美人?”

    “就你贫。”

    程卿卿也笑道,探了探叶淮的态度,就把这个话题揭过去了。

    ……

    “好了,你觉得怎么样?”

    “那还用说,卿卿美人的大手笔,可能差吗?”

    “还贫!”

    程卿卿拿口红敲了叶淮脑袋一下。

    “哎呦喂!”叶淮夸张地乱叫,“真心话!真心话!”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真心一乐:想不到自己?意烈幌拢?雇θ四9费?摹

    22:40。

    一楼宴客大厅。

    衣香鬓影,灯火通明。

    虽然也有穿便服的人,但大多数人还是选择了庄重华丽的晚礼服。

    一眼望去,有气质极佳、通体富贵的人,也有佝偻肩背、畏畏缩缩的人;有能适应这身衣服的人,也有衣服都改变不了某些东西的人——

    这小小的宴会厅里,竟也有众生百相了。

    不过,叶淮挑了挑眉,很明显,男性的数量要比女性多出一倍来,不是说微博抽奖,抽到女生的概率比较大吗?莫非大家都为了提高中奖率,把微博显示的性别改了?

    “怎么样,好看吧?”

    程卿卿得意地把叶淮领到其他几人面前。

    “有点意思啊叶淮!”“看不出来看不出来!你只要别开口,还是很具有欺骗性的。”“……”

    几人纷纷赞美道。

    “很……很好看!”

    安阳目光一对上叶淮的,就慌忙撤开。

    他穿着一身浅蓝色的西装,不知道是巧合还是程某人故意为之。

    众人都意味深长地对视一眼,暧昧地“哦——”了一声,饶是叶淮想装傻,都无从开口。

    好在这个时候,有人把叶淮从这尴尬境地中解救出来:

    “请问这位美丽的小姐,我是否有荣幸请你喝一杯?”

    原本清脆可人的女声,压低后居然还有几分磁性。

    “阿宁?”叶淮惊喜地转过身,“你怎么也在这儿?”

    她接着向众人介绍道:“这是我的朋友兼同事,夏商宁。”

    夏商宁穿着白色的燕尾服,衣服并不很合身,但她却穿得挺拔;她右手放于腹前,左手背于腰后,像模像样地朝众人行了一个绅士礼。

    “大家好,我叫夏商宁。现在我要借用这位美丽的叶女士几分钟,不知道可以吗?”

    众人笑了,说着不愧是叶淮的朋友、幸会幸会,便让叶淮跟着夏商宁走了。

    叶淮惊喜过后,才反应过来,边走边问:“你不是跟着刑长出任务去了吗?怎么会在里?难道你也转发抽奖,然后背着刑长到这儿来了?”

    夏商宁眉毛一皱,对着叶淮啧啧称奇:“你这运气吧,也是没谁了。几千万分之一的概率都能中,绝对是锦鲤了;但那么难得的机会,都能被刑长撞见——你自求多福吧!”

    夏商宁领着叶淮走到一个套间前,说:“有什么问题你还是直接问刑长比较好。”

    然后她小声地提醒叶淮:“好好认个错,刑长有点生气。”

    “啊——啊?”

    叶淮还一头雾水着,就被夏商宁一把推了进去。

    “局……刑长?您也被抽中了?啊不对不对,您怎么也在这里?”

    陆引和坐在床沿,眼神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淡,明明孤男寡女双人套间,相当引人想入非非的场景,却硬是被陆引和坐出了办公室会议的感觉。

    “玩得开心?”

    陆引和没有回答叶淮,而是问了句毫不相干的话。

    “开心啊……还,还行……哪能啊!我心里一直挂念着你们的任务,怎么可能玩得尽兴?”

    叶淮试着察言观色,奈何陆引和神色太稳,完全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但直觉地,叶淮感到自己每说一句话,陆引和都怒气就更上一分——

    哪怕面上不显,但周围的气压明显在唰唰地降下来。

    陆引和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这才说回正事:“龙鱼感应到水钥以及妖鱼的位置;妖市举行期间,有大批妖怪动向不明。典刑司和不死地监查到上个月,有了线索。”

    陆引和说话向来言简意赅,几个月相处下来,叶淮已经学会怎么对他的话进行扩展、推出正常人该有的表达方式:“所以您的意思是,你们前往境遇号,然后半路到这里,出这个任务了?那批动向不明的妖怪,跟这游轮有关?”

    陆引和补充道:“大概五百妖。”

    叶淮笑了:“您该不会告诉我,这五百只妖怪,都在这艘游轮上吧?嘿嘿,怎么会有那么巧的事情?”

    陆引和冷眼看她。

    “不会是……真的吧?”

    “你觉得呢?”

    咔啦——

    叶淮好像听见了自己笑容碎裂的声音。

    陆引和也不理会叶淮的反应,接着道:“刚刚接到数据分析,中奖者四分之三是男性——性别中,男为阳;所有人都是五月初五、九月初九、大年三十或正月初一生——一年中阳气最盛的日子;能追查到具体出生时间的,都在午时三刻——一天中阳气最盛的时候。”

    叶淮脸色一白:“刑长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吗?现在回去还来得及吗?我一定好好待在局里,绝对不到处乱跑了!”

    陆引和就这么看着叶淮,心底怒气压下去又涌上来,翻滚反复,让他连跟叶淮讲话的心情都没有;可这件事也不能全怪叶淮,若不是谢远洲……

    想到这一点,他的脸色就更加差了。

    “刑长,我真的知道错了……但这也不是我能料到的……你们什么行动计划任务都没告诉我,我……”

    叶淮本来只是见陆引和表情不对,想好好认个错顺便甩个锅;

    没想到说着说着,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委屈,声音哽了一下,有控制不住情绪的势头,就赶紧闭了嘴,低下头摆出一副乖巧的样子,一边平复心情。

    要一般上司看到下属这样,暴躁一点的大概直接拍桌扔文件了;可陆引和见状,反而冷静下来,心底里叹了叹,也是真的没脾气了。

    他语气稍有和缓,说:“过来。”

    叶淮迟疑了一下,走上前去。

    他又说:“左手。”

    叶淮听话地伸到一半,又突然缩回来:“刑长您不会打我吧?”

    陆引和斜了她一眼。

    叶淮讪讪,乖乖把手伸到他面前。

    陆引和并起右手食指和中指,在叶淮的锦鲤手镯上抹了一下,就听见轻微的“喀”一声,叶淮洗澡前拔了半天的镯子就被轻而易举地摘了下来。

    叶淮惊异地睁大了眼睛:“原来这镯子有问题啊!怪不得我戴上就拿不下来了。”

    陆引和一边取下自己手上的镯子,一边说:“小咒术;有什么用,很快就能知道了。”

    他语气淡淡,神色淡淡,握着叶淮的手,将自己的手镯戴到她的手腕上——

    明明可以交给叶淮,让她自己戴的;

    明明他的表情,没有任何跟平时、跟以往不同的地方;

    可也许是光线太柔和,也许是角度太独特,也许只是叶淮一时恍惚生出的错觉——

    陆引和低着头的模样,有种莫名其妙又不可言说的温柔;

    就好像眼前这个人,是他,又不是他。

    “走吧。”

    他收回手的时候,叶淮蓦然心里一空,有什么东西沉下去了似的;

    又有很久远的记忆浮了上来。

    “阿和——”

    叶淮下意识地抓住陆引和的手指,不受控制地呼唤出声,眼泪随之而下;

    但她又立马反应过来,松开手,尴尬地笑了两声,说:“对不起啊刑长;您和我以前一个朋友实在是太像了,名字里又都有个‘和’字,所以——”

    她感觉脸上一片冰凉,用手背抹了两把,继续解释,“所以有的时候会叫错人。对不起啊,请您见谅,见谅!”

    叶淮连连笑着,“对不起啊,我就先退下了。”

    “很重要的朋友?”

    陆引和全然没有被叶淮影响似的,淡淡然开口问。

    叶淮显然没料到陆引和会有此一问,愣了一下,道:“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她脸上骤然平静下来,无悲无喜,无嗔无怒。

    一般这样的回答,言下之意就是“不要再问了”。

    可陆引和不但没有收口,反而步步紧逼:“友人?家人?恋人?”

    还是那么高高在上的淡然语气淡然神情,却猛地叫叶淮恼怒起来:“都不是,只是一个死了很久的人。”

    虽然恼火,但她的语调却平静到可怕,“刑长,我先走了,不然宴会就要开始了。”

    “等等。”

    叶淮几乎要表现出不耐烦来:“还有什么吩咐?”

    一件宽大的外套盖上她光裸的肩膀。

    “会冷。”

    陆引和站在叶淮的面前,替她整了整外套的领子。

    “很好看。”

    他说。

    语气淡然,神情淡然。

    叶淮走出房间的时候,整个人都是飘的——

    既有飘飘然的飘,又有懵懵然的飘。

    她是越来越搞不懂陆引和到底想干什么了。

    尽管陆引和看起来一派正经,可她就是觉得陆引和在撩她——可耻的是,她还被撩动了!

    叶淮觉得泪痕未干,又忿忿抹了把脸,抬手看到一堆脂粉,才想起来自己化了妆!

    她赶紧从手包中掏出手机,打开前置摄像头上下左右地照自己的脸——

    妆花了,黑色的眼线晕开了,很好看个鬼啊!骗子!

    而“骗子本骗”陆引和,正捂着胸口,心痛难耐地坐在床沿——

    是真的心痛。心脏处尖锐的刺痛,又扩散到胸腔,就跟吃变态辣呛到了气管一样。

    陆引和脸色苍白、冷汗直流。

    “闹什么,又不是不记得你了。”

    尽管疼痛难忍,每一呼吸都有如针扎锥刺,他还是以一种居高临下的讥讽语气说道;

    若不是气息有些乱,几乎和平时说话没有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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