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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然会了。”白沅夏笑道，“我原本就觉得奇怪，你是大娘的陪嫁丫鬟，以前在程家的时候几乎是跟她一起长大的，感情这么好，为什么她被送去清修，你却不跟着去，要说你贪生怕死，看着也不像，所以我就让人去查了查。”
没想到一查还真的查出了问题，白沅夏听说张嬷嬷最近身体不好，总是看大夫，所以她找那个大夫问过了，张嬷嬷的日子不多了。
药石无灵，大夫估计她只有一个月的日子。
张嬷嬷在这种时候留下，肯定不是为了享受最后的时光。
白沅夏说，“如果我没猜错，你是想为了大娘报仇。”
而且报仇的对象是她，只不过没想到李氏会先一步动手，还冤枉张嬷嬷。
真是狗咬狗！
受害的却是她。
张嬷嬷，“……”
她的眼神神情已经说明了一切，确实是白沅夏猜测的这样。
白沅夏轻哼，“你现在知道不是我害的她，你还想找我报仇？”
“你想怎样！”
“这样跟你说吧，你不帮我，我也有能力收拾李姨娘，当然还有大娘……”白沅夏眼神一变，“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买凶杀我的事情。”
“你……”张嬷嬷诧异的看着她。
没想到这个看着一无是处的四小姐居然……
“我知道的可多了，你要是帮我，我可以帮你给大娘求情，你们买凶杀我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你不帮，那我就只有去找大娘算账，还有她的两个孩子！”
“你会替夫人求情？”
“我保证。”反正程氏被关三年，三年之后什么场面，谁知道呢。
听见她的话，张嬷嬷很明显开始迟疑。
白沅夏拿出两个瓶子。
蓝色瓶子里是李氏之前给她下的毒，白色的瓶子里是李氏给她娘下的毒。
“张嬷嬷，你选一个吧。”
张嬷嬷沉静了一会儿，一狠心，抽出了她腰间的匕首，“我选这个！”
白沅夏看了一眼，笑了。
大娘身边的人果然够狠毒！
她起身，“那就这么说定了，你要是敢出卖我，我也保证会让大娘走在你前面。”
说完，白沅夏笑着走了。
张嬷嬷看着手中的匕首出了神，又看了看白沅夏留下的两个瓶子。
很快下定了决心。
第二天
白沅夏一早去给祖母请安，回来的路上遇见她爹和李氏正在凉亭里。
李氏虽然上了年纪，还有两个这个大的女儿，但是保养的很好，再加上身上那一身靓丽衣服，外表上看上去也不过三十出头。
她站在白雄英身边，身娇体软的也不知在说什么。
两人跟小两口似的调笑。
看的白沅夏一身的鸡皮疙瘩，怪不得李氏受她爹喜欢呢，这架势哪一个男人招架得住？
白沅夏上前给爹请了安，“爹，我娘的脸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你什么时候去看看她？”
白雄英看见她，表情严肃了一些，“她又跟你埋怨什么了？”
“您这话说的，亲耳听见她跟我埋怨了？你身为她的夫君，偶尔去看看她不应该吗？还是说又有人在你耳边吹枕边风了？”
“你怎么说话的！”白雄英一声呵斥。
李氏哀怨道，“就是，夏丫头，你这话该不会是在说我吧。”
“怎么会呢，姨娘，我只是传达我娘对我爹的思念而已。”白沅夏一边说一边故意转移他们视线。
李氏轻哼，“如今这个院子除了你娘，就我一个可以跟老爷吹枕边风的，你说的不是我还能是谁？”
“姨娘，你要是真的这么想我也没办法。”白沅夏一边无辜的说着，一边不经意的看了一眼她的身后。
刚才就看见张嬷嬷在这儿了。
这可是个绝好的机会，她等着看好戏。
李姨娘不满的跟白雄英抱怨了几句，她说着，张嬷嬷忽然从一边的假山外冒出来。
疯了一样直接冲向李氏，手中的匕首从她的后腰处刺了进去。
李氏啊一声尖叫，随后痛苦倒地。
她倒下的时候，衣裙都被鲜血染红了。
白雄英一愣，片刻慌乱，“张嬷嬷你疯了！来人！把她给我拿下！”
白雄英一边吼叫，一边抱着李氏飞快的走了。
很快请了大夫，请的是他们家一直相熟的大夫。
一炷香之后，大夫从房间里出来。
“大夫，她怎样？”白雄英第一个迎了上去。
“姨娘的刀伤虽然很深，不过幸好是不致命的位置，不会有生命危险，不过……”大夫面色为难。
白雄英焦急的问道，“不过怎样？”
“刀上有毒，她现在昏迷不醒，是因为中毒了。”
“有的救吗？”
“能救，说来也奇怪，她中的毒跟四小姐上次中的毒一样，虽然能治好，但是要受一段时间的折磨，加上刀伤，怕是要难受一阵。”
“我知道了，大夫，有什么需要尽管告诉我。”
“好，那我去给夫人配药了。”
大夫被送走之后，院子里就只有白沅夏和李氏的两个女儿，加上被按住的张嬷嬷。
白沅夏看了她一眼，张嬷嬷果然是个狠角色！
居然在刀山涂毒，这一点可不是她教的。
只不过李氏命真够大的，捅了一刀，加上毒药都没能害死她。
白雄英气愤不已，走到张嬷嬷面前，“你说！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张嬷嬷面对这种场景，脸上一脸的平静，跪在地上，抬着头，“她害了夫人，我只是为夫人报仇！”
“程氏是自作自受，她不做那些事，谁都害不了她！”
“不是！夫人她虽然陷害五殿下这事做错了，但是其他的事情不是她做的！给四小姐下毒的是李姨娘，是李姨娘故意冤枉在夫人头上，还有给徐姨娘的玉颜膏里下药的都是她。”
“荒唐！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张嬷嬷扯着脖子，面红耳赤辩道，“当然是借着夫人的手除去徐姨娘一家，她好坐收渔翁之利！老爷，你该不会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没看出来吧！她一直都跟夫人过不去！现在李姨娘成功了！四小姐徐姨娘被害，夫人被赶走，只有李姨娘一个人得意！”
“……”白雄英细细的回味她这话。
一边的白暖春忽然站出来，“你这么冤枉我娘有证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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