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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绪耳朵上的耳洞看到了吗？”辛怜然还在搅拌手里的颜料。
“那个耳洞你也要打的。”
辛怜然没有问她的意愿，直接就带着她过来了，坐在椅子上后才告诉她来的目的。
林家人真是一如既往的霸道。
木藜都要怀疑林家人是不是都是抖.s，而她是那个可怜的m。
木藜虽然不知道，只有一盘颜料是怎么扎出耳洞的。
那她也不想问，反正已经是刀俎上的鱼肉了，问问自己怎么死的，还能自我回想下味道？
“会有些刺痛，你忍着些。”
辛怜然拿起一根笔尖是刺针的东西，在调好的盘子里沾了沾。
“阿姨，需要我说下位置吗？”
辛怜然平时行动基本靠摸索，此时两只手都空不出来，也不知道会不会直接扎她脑门上？
“不用，我在画印时，是能看见的。”
木藜：“……”好神奇。
当针尖真的接触到皮肤时，木藜觉得辛怜然说的“有些刺疼”过于含蓄了。
若只是耳朵痛，倒还能忍受。
偏偏痛意是通过耳垂蔓延全身的，那股痛意顺着脉络，直到心脏。
木藜在这疼痛中，都可以描绘出人体经脉图了。
一盘颜料，在辛怜然调配中，慢慢见底，丝毫不剩。
一个小小的耳垂而已……
颜料是从耳垂画进经脉里了吗？
“好了。”
辛怜然画下最后一笔，将一根耳针扎进去。
“耳针在七天里不能摘下来。”
木藜默默自己的耳垂，“不需要戴个防掉的吗？”
她第一次接触耳针，总觉得说掉就会掉。
“不用，你拔不出来的。”辛怜然淡淡微笑道。
——
木藜每天吃饭，做运动，听姬越桔的话不走出校园。
突然，木藜的手机响了。
“木藜，李梓薰找到了，你要……去看看吗？”
木藜捏紧手机，“是活着吗？”
“警察让我们过去认尸，李梓薰的爸妈已经去了，当场就晕过去了，没办法确认到底是不是，我，我不敢去。”
从李梓薰的爸妈晕倒后，就可以知道尸体是李梓薰本人的了，但不排除一般人看到尸体被吓着。
木藜跟辛怜然说出实情，哪怕辛怜然和她一起去也行。
李梓薰是木藜为数不多的关系熟悉的人，明明已经有了预兆，却还没救下李梓薰，木藜满满的都是愧疚。
辛怜然皱皱眉，“那让阿绪陪你吧，他一会儿就回来了。”
事情就是这么巧，木藜想出门，林绪就有时间。
林绪带着木藜出门后。
林伯走到辛怜然身边，“先生为什么会同意阿藜出门？”
林家的媳妇在怀着长子时，都是不允许离开林家的，更甚至有些连房间都不能出。
只有辛怜然在怀着林绪时，已经明确知道不是林家祖师爷的转世，才不被限制出行。
而辛怜然当时的情况却支撑不住她随意出行。
“阿藜的心理有很严重的问题，若是不顺着她来，让她心里憋着气，到时孩子和阿藜都有生命危险。”
心理问题……
林伯想起第一次见到木藜的时候，眼窝凹陷、瘦骨嶙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像是一个经历过悲惨一生的老人一样。
也许从那时，木藜的心理状态就已经不对劲了。
——
在车上，
木藜也好奇，“这次这么好说话？”
林绪手握方向盘：“孕妇要有一个好心情，不让你去的话，万一你一生气把家砸了怎么办？”
木藜嘟着嘴，“怎么可能？”
闹脾气地将脸往车窗外一转。
这一转头，木藜一愣。
她……好像看见桔子了。
再仔细看去，什么都没有。
木藜在来之前将姬越桔收回到了荷包里，让干姜乌梅的气息掩盖住姬越桔的气息。
此时，姬越桔应该还在荷包里才对。
“为什么我在这座山上看不到尸气？”
孤魂野鬼、尸气怨气，随处都有，偏偏这座山上没有。
“有钱能使鬼推磨。”
虽然林绪只说了句谚语，木藜却理解其中的意思。
花钱买法器，驱散尸气。
木藜突然好奇道，“既然这里没尸气，你为什么还要去村子里？”
林绪往车窗外看了一眼，“村子里是真的没有尸气，这里只是看着没有。”
“鬼魂在这里，都不敢进到这座山里。”林绪语气平淡，“不然它们哪怕魂飞魄散都不想进来。”
人比鬼要可怕得多。
当人有了一定的能力，连鬼都可以被奴役。
木藜记下刚刚姬越桔出现的位置，打算以后来调查。
看姬越桔现在的样子，木藜不觉得她有胆夺回自己的两魄。
而刚刚那样的情况，看来两魄离开姬越桔后，过得还不错。
至少没有木藜以为的抽筋剥骨，炼化魂魄之类的。
——
李梓薰的尸体被转移到了孟城总局，归兴安组查办。
木藜来到她工作过的地方。
见到李梓薰时，李梓薰脸上还画着精致艳丽的妆容，身上还是整齐漂亮的连衣裙，连腿上的肉色打底都没有抽一根丝。
唯有李梓薰的头顶，裸露着头骨。
头皮连带着头发都不见了。
离远看，头上只有一片鲜艳的红，夹杂着白骨。
“她是怎么死的？”木藜哑着声音。
“暂时还没查出。”
“还没查出？”木藜皱眉。
加上之前死的人，到现在都没有查出死因？
“没有生命特征，但是也没有发现致命外伤、内伤，或者是疾病等。”
木藜看向唯一明显的外伤。
只是被剥了头皮，其实人就算是被剥了全身的人皮，也不会一下子就死了，还有忍受很长一段的疼痛后，流血致死，或者疼痛致死。
“咦！”木藜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林绪和叶言同时看向她。
木藜拿起一根医用镊子，捏住她在李梓薰伤口处看到的东西。
刚拔出一点，木藜就吓得将镊子扔到地上，赶紧退到林绪身后。
叶言在木藜松手的一刻，接过镊子，将重新钻进头里的东西抽出来。
叶言拿着镊子的手移远，抽出头里的东西已经有半米长了。
他拿起另一个镊子，重新捏着头顶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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