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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李老师，你怎么跑到上一层去了？”
她记得编导教室不是在这一层和楼下那一层吗？
“我找不到钢笔了，你们上来跟我一起找吧？”
李老师的眼睛已经瞪得像铜铃一样，说话时眼睛都没有任何变化。
木藜总觉得这一幕越看越渗人，当即退回身子，和周柚丞对视一眼。
周柚丞手指指了指上面，无声道：“这……还是人吗？”
木藜摇摇头。
她现在顶不真，说是鬼吧，又没有鬼力；这要不是鬼，那看着也太渗人了吧！
“我们先往楼下看看，如果李老师不在楼下，那楼上那个就是。”
她们在舞蹈教室经历的事，不知道李老师在下面有没有事。
两人来下面一层。
下面一层是美术教室和编导教室。
两人路过其中一间美术教室的时候。
“唉！那是不是李老师？”
周柚丞拍拍木藜的肩膀。
木藜一顿，看了眼周柚丞的手后，往美术教室里看。
美术教师里围成圈的几个小组，画架之间的缝里，只看得到一个拿着钢笔的苍白的手。
“那看来这个就是李老师了。”
周柚丞一喜，“我去吓吓她。”
他刚刚吓得不轻，此时一定要吓一吓李老师。
木藜拦着他，“人是不能吓的，容易吓出魂。”
尤其是像李老师这把年纪的人。
“而且，也不能确定这个就是李老师。”
周柚丞一听这话，只起鸡皮疙瘩。
“那怎么办？”
说实话，要不是担心李老师还在四号楼里不知吉凶，她们早就离开这里了。
“我去吓吓她。”木藜撸起袖子就悄声走过去。
周柚丞：“……”过分了老师、
木藜的这一吓和周柚丞的可不一样。
她手上使力，一掌拍在李老师的肩膀上。
眼看李老师身后什么也没有出现。
木藜拿出唐刀就往李老师身上砍。
木藜刚刚那一掌是打算拍出李老师的阳火的。
若是拍出来了就证明李老师是真的，若是拍不出来那就是鬼！
“卧槽！木老师！”
周柚丞被吓得喊出声时，木藜已经将“李老师”砍成了两半。
手里的钢笔也落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这是石膏像？”
被砍成两半的“李老师”露出白色的横截面，周柚丞将盖在石膏上的衣服扯开。
露出里面全身花白、姿势妖娆的……石膏像。
木藜、周柚丞：“……”
“谁还把石膏像穿上衣服？”木藜无语。
“嘛，毕竟赤着身子影响不好。”周柚丞尴尬道。
“那就让校长把这石膏像和楼上的镜子一块换了吧！”
两人将剩下的几楼都找了遍，都没有发现李老师的身影。
“那楼上那个真的是李老师了？”
不管是不是，她们都要去确认。
万一李老师还在楼上，她们就离开了，那留李老师一人在这儿万一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学校里是没有电梯的，所以教学楼最高也就六层。
木藜两人跑上跑下来到四楼后。
木藜就已经气喘吁吁，周柚丞还是一副活蹦乱跳的样子。
“再在我面前蹦?，你就一个人去找李老师吧！”
木藜站在楼梯旁歇会儿，周柚丞就在上上下下。
她看着就恼火。
“我就不！”
周柚丞刚想再从楼梯上下来，旁边就走出一个人。
“李老师，你这么神出鬼没的，多吓人！”
周柚丞拍拍自己的小胸脯。
“我看你们一直不上来，就想着下去找你们，谁知道你们站在楼梯口干什么？”
此刻的李老师明显比刚才在窗户外看到的有生气。
“我累了，歇会儿，你钢笔找到了吗？”
木藜不动声色地走到李老师身后，不经意地拍一下。
随后一愣。
李老师背后根本没有出现阳火。
“我人年纪大了，可不能这样拍。”
李老师摸了摸被木藜拍过的地方。
“不好意思，我拍周柚丞拍习惯了。”
说着，在周柚丞肩膀上拍了一下。
周柚丞的背后也是什么都没有。
木藜疑惑地看着自己的手。
她知道怎么从鬼魂身上拍出阴火，这拍阳火还是第一次尝试。
虽然方法不一样，但她之前拍乌梅的阴火就是第一次就拍出来了。
怎么这阳火比阴火还难拍？
周柚丞也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被拍到的地方。
“那你钢笔找到了吗？”
“还没，这不是正等着你们过来的嘛。”
“行吧。”
木藜跟在两人的身后，思索着到底是哪里不对。
她就算拍阳火资历再差，也不应该一把火也拍不出来。
木藜想了想，换了左手一掌拍在周柚丞身上。
“木老……”
三把幽蓝色的火焰在周柚丞身后燃起。
木藜和周柚丞都是一愣。
木藜又快速地在李老师身上拍了一掌。
又是三把幽蓝色的火焰。
周柚丞和李老师的脸庞在阴火的照射下显得苍白阴沉。
木藜将唐刀横在身前，警惕地看着两人。
“木老师，你干嘛将刀口对着我们？”周柚丞咧着嘴。
“阴火都出来了，还装得人模人样做什么？”
“木老师，你到底在说什么？”
木藜不知道是真正的周柚丞就是这个样子的，还是说和她进到这栋教学楼的周柚丞是这个样子的。
木藜将唐刀横在周柚丞的脖颈处，周柚丞下意识往后退。
她想像在美术教室里一样，直接一刀砍在这些“人”身上就好了。
可她不敢在这张长着周柚丞面容的身上尝试。
也许根本就存在李老师要找的钢笔。
木藜转身就往楼下跑。
刚跑下一楼，木藜就看见舞蹈教室外的走廊上，刚刚她趴着的窗户的位置，还趴着一个人。
木藜一看这一身校服，不正和刚刚跟她一起的周柚丞身上的。
虽然这也有可能不是“本人”，但木藜还是要过去确认一下。
她可不敢拿真的周柚丞不管。
跑过去先是在周柚丞的背上拍了一下。
熊熊的赤黄色火焰照得木藜都是暖洋洋的。
木藜捞起周柚丞，就给他两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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