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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动作的是一只鬼在操控着她的身体。
木藜赶紧退出直播间。
直播间里面没有显示主播的名字，里面打赏的人也都显示的只有礼物。
弹幕里发言的人也都没有昵称。
于是木藜点开第二个直播间。
正在直播的还是一名女主播。
她在化妆。
眼影，眉毛，腮红，甚至是口红，每笔都是极为缓慢的。
女主播动作不慌不忙的，其实在腮红已经够红的情况下，依然往脸上继续打着腮。
鲜红的唇上，已经涂满了口红，但女主播还在用唇釉往嘴上涂。
聚集在一起的鲜红唇釉，缓缓往下流，流过女主播苍白的脸上。
下面的评论——
【主播好好看！】
【素颜已经够好看了，还要浪费化妆品吗？】
【主播能说说使用的化妆品吗？】
【敲美哒~】
【我也想画主播的这个妆！】
【主播声音好好听，这就是所谓的人美声甜吗？】
……
而木藜却只看到一个纸人，在不停重复一样的动作在往脸上描绘。
纸扎的嘴里发出“嘶嘶——”的声音。
“姐，你怎么了？”木林看木藜的脸色不对。
木藜将手机放在两人中间：“你看看像这种东西，到底是真还是假？”
木林看了两眼后，拿过木藜的手机又看了两眼：“你说什么是真是假？”
木藜一愣：“当然是这个直播间的内容啊！”
木林有些莫名：“什么直播间的内容？我只看到姐你在看手机屏幕？”
手机屏幕……
木藜皱眉：“你看不到有人在直播吗？你看，她还在化妆。”
木林沉默一会儿后摇摇头。
木藜松了口气，木林看不到就证明这个“死亡直播”可能只有像木藜这样有阴阳眼的人才能看到。
但这个app一直删不掉，让木藜每次看见都有股点进去的欲望，但她自己又很害怕。
木藜还在联系江宛宁。
如果只是一个垃圾app，就让江宛宁帮她删除。
如果江宛宁也看不见，她就去找陈老六了。
在她身旁的，除了纸泉就只剩下陈老六能帮她解答了。
至于刚刚认识的重阳道长和阿梅思，俩人已经回京都了。
因为要让江宛宁帮忙删除app，木藜次日就去了刑案组。
——
孟城总局七楼办公室。
徐清予一早出完外勤回来休息，正好碰到木藜。
木藜说：“清予姐，吃份早餐吧？”
早上是木林骑小电驴送木藜来警局，为了让木林上学不迟到，木藜早早就来了。
下了车就碰到一个早餐摊。
想了想刑案组里的人办案不分昼夜，忙起来连饭都顾不上。
于是就买了一大堆早餐，就算早上不吃，等他们出完外勤回来也可以填饱肚子。
徐清予拿了个手抓饼：“木藜这早餐真是救命药，我昨天早上就吃了个鸡蛋，一直扛到现在。”
木藜帮徐清予打开一瓶豆浆。
“慢点吃，我买了很多，吃饱了再补觉。”
木藜这一兜早餐将七楼的人都吸引过来了。
法医科和法证科虽然不像刑案组那么作息没规律，但就是急需一份结果，他们还是要加班的。
本来大家都是又累又困又饿，累到不想再去买早餐。
徐清予又塞了个包子：“那个辛夫人已经走了，你过了头三个月什么时候来都行。”
徐清予还问了问孕妇的注意事项，知道了头三个月一出事就容易流产。
虽然现在很多人都不在意头三个月，但徐清予作为队长，还是决定保险一点。
比较木藜现在还是实习生，万一出什么事留下阴影就不好了。
说起辛夫人，木藜就想起她在罗刹族看到的。
按照胡彬的说法，罗刹族几十年前就消失了。
可辛夫人的年纪，看样子在罗刹族消失的时候，这个辛夫人还不一定出声呢！
木藜随意问起：“她什么时候走的？”
徐清予算了下时间：“上上个星期星期六好像。”
上上个星期星期六……
那不是李才拿出骨灰酒给金先生喝的时间吗？
木藜暗自摇摇头。
她最近真是魔怔了，总是把不想干的事情联系到一起。
徐清予问：“对了，你这么早来干什么的?”
木藜在刑案组上班的时间都没有这么早。
木藜拿出手机，打开“死亡直播”app，点开昨日她看的两个直播间。
穿芭蕾裙的女人还在跳舞。
化妆的纸人……应该是换了个纸人，脸上的妆淡了些。
木藜说：“这个app我删不掉，就让宛宁姐帮帮忙。”
尤潜拿着根油条：“那是昨天那个app吗？”
木藜点头。
徐清予知道昨天元旦他们几个都出去玩了。
徐清予不乐意：“你们一起出去不叫我吗？”
难不成是她年纪已经大到让这几个人都想不到她吗？
尤潜感觉解释昨天的凑巧。
徐清予叹气，其实昨日就算几人叫她一起去，也去不成。
她家里人团聚，谁都不能缺。
徐清予说：“你把那个app发给钟骁火，让他找网络犯罪组查封一下。”
强制安装，现在都强制到警局了吗？
徐清予问：“这女的跳的挺好的。”
她小时候学过芭蕾，一看直播间里的跳舞的女人就知道这女人功底很厉害。
“有这个水平为什么不去参加剧团？”
在剧团有财有名，不必在直播间强？
木藜沉默，不知道该怎么和徐清予说，这女人是被鬼控制的。
“何止啊，刚刚那个化妆的，水平完全可以去做化妆师了。”法证科的一个女警员说道。
法证科的这位杜菲曾经就是做化妆师的。
拿散粉取指纹都是常事。
杜菲又看了两眼，“要不问问网犯组的，除了强制安装外没其他问题就留着吧。”
木藜斩根截铁道：“不行！”
杜菲吃着木藜的早餐，也不敢反驳。
吃人嘴短嘛！
木藜想了想：“这个app问题很大，你们看不出来罢了，如果你们手机上也有这个app，记得早点删除。”
杜菲眨眨眼，开玩笑说：“不会这里面直播的都是鬼吧？”
说着，杜菲自己就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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