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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给我带进审讯室里！”梁征一声将办公室里的全部声音压下。
“敢在办公室里吵吵，都特么给我带走！”
“梁征哥！她为什么穿着你的衣服？”蒋雯依站起的身子问道。
这件大衣是她买给梁征的，衣领后面还有她留着的小心机。
她还没见过梁征穿过这件衣服，现在居然穿在木藜身上。
“我的衣服我想给谁穿，就给谁穿！”梁征忍着脾气，“带走！”
小万赶紧拉着蒋雯依就离开。
这要是再说下去，梁征一个脾气就将蒋雯依赶走就完了。
等办公室里都冷静下来后，女警跟着梁征到组长办公室里。
将她和木藜刚刚说的话告诉了梁征。
梁征摆摆手，女警出了组长办公室。
木藜知道了自己穿得这身大衣惹出了事情，但让她现在脱下来，是打算冻死她自己的。
她和小保姆在看守所里，还没坐多长时间。
外面就进来一个戴眼镜、身穿黑西装的男人。
男人往木藜这里看了一眼，正和局里的领导说着话。
然后众人一同往木藜这里看来。
看得木藜一阵尴尬。
不一会儿，男人就走到木藜面前。
“木小姐，我是您父亲的助理，此时正是来接你的。”
此男人，正是刚刚到达江市的常经理。
木藜：“……”看来，慕乾琛一直都监视着她。
但木藜还是态度很好地说了声：“你好。”
然后继续坐着，完全没有起身的打算。
“额……”常经理还保持着刚刚的动作。
不远处的梁征和小万正看着着一幕。
“她们说木藜是慕家人，你说是她们女儿？还是他们儿媳？”小万好奇地猜。
“啧啧，怪不得人家不介意赔你一件衣服。”
“木小姐，您是做我的车回孟城，还是您自己开车回去？”常助理态度良好地问。
他当然知道木藜不会开车，这是在逼着木藜表态回孟城。
“我们来买猕猴桃的，买不到猕猴桃是不会回去的。”木藜斩钉截铁地说。
“猕猴桃木小姐想要，我们会买的，之后亲自带到您面前的。”常助理说，“您现在的身体不方便，还是不要乱走动比较好。”
木藜抱着手，披着梁征的大衣，老曾入定一般地坐着，就是不起身。
经归医院院子里的大树，她还没弄清楚，怎么会跟着常助理回去？
木藜和常经理两人僵持着，谁也不让谁。
小保姆两边看了看，劝道，“既然你都来了，就更加不用担心木小姐的安危了，干脆你和我们一起在江市玩一阵呗。”
“反正快要过年了，就当做是免费旅游了？”小保姆提议道。
她们三个女人，在黑诊所那条胡同里，的确多多少少都会不方便。
于是乎，本来是想带着木藜回孟城的常助理在小保姆的劝说下，就留下来和木藜三人一起。
木藜：“……”苏楠，好样的！
因为常经理的到来，木藜三人就不用被关在警局里了。
在三人订好猕猴桃后，又来到了经归医院所在的胡同里。
常助理的车放在了酒店，此时陈颖终于可以歇会儿不用开车。
四人来到曹二的房子外面，还拉着警戒线。
木藜看着院子里面，曹二的鬼魂还一直飘在原地，地上的血迹也没有人处理。
警局的人只是把尸体带走了。
曹二的院子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怎么回凭空就被扔下了两团肉团？
陈颖和小保姆到现在都对曹二的院子害怕，木藜看两人止不住发抖的样子，就让常经理将车开到经归医院处。
车停下，常经理看着眼前的“医院”。
比一些小地方的诊所还要不成样子，就像是一所将要被拆迁的门面店一样。
但这所医院居然是他查不到的，就比较奇怪了。
常经理的调查和江宛宁的调查最大的区别就在于。
江宛宁的信息都是从网上来的，有真有假需要江宛宁自己分辨，而且有些没在网上传过的，她就查不出来。
而常经理是通过众多的人脉和手段知道的，他手下的记者摄影师可是数不胜数，就连是偏远地区的八卦都能查到。
但这条胡同就比较奇怪了，这里的人从不往外传关于胡同里面的事情。
能做到这么“齐心协力”，可不是一件小事。
木藜的座位就在常助理的驾驶座后面，一歪身子就能看见常助理的平板上全是关于这条胡同的事情。
木藜：“……”怪不得她什么事情都瞒不过慕乾琛，原来就是常助理给慕乾琛说的。
常助理感觉到了木藜在看他的平板，也不在意，直接将平板放到四人都能看见的位置。
“这条胡同里的事情都传不出去，但外面的人谈起这个胡同的事情，你们可以看看。”常助理说。
木藜将信将疑地看着他，“这平板上的内容是我们可以看的吗？”
看完会不会被“杀人灭口”？
“随便看，这是都是能查到的。”常助理说，“其实没什么事情是查不出来的，如果查不出来，那就是没尽心去查。”
常助理这句话也是对木藜说的，一开始慕乾琛就让他留意木藜的举动，是他看在木藜还小着的份上，没有尽心去查。
“那我孩子死去的时辰也能查到？”陈颖问。
“不知道，没查过。”常助理拿出香烟，正想点着的时候，就看见三个女人同时盯着他看的眼神。
默默将烟放了回去。
“江市的人都说这条胡同后面有位大佬罩着……”木藜皱眉，“那个大佬罩着这里做什么？”
这条胡同里又不是什么能钱生钱的地方，破旧就不说了，住的人也还都是些上了年纪的。
常助理耸耸肩，拿出木藜的糖果吃起来，他哪知道？
“江市的市局和领导都管不到这条胡同？”陈颖说，“跟林家差不多吗？”
木藜闻言，看了陈颖一眼，“林家要是就是罩着这种地方的大佬，我就带着孩子一起死！”
这条胡同里，先不说其他地方，就光说经归医院里死去的亡灵。
木藜作为域鬼，怎么都忍不下的。
“不可能，林家不会做这样的事的。”常助理说，“林家能这么多年经久不衰，就在于林家人从不做这些过分又吃力的事。”
木藜张张嘴，陈颖也是有话想说又估计木藜的样子。
她们真不觉得林家不会做这些过分的事。
在九号公馆的时候，林绪那句“死了又怎样”就将木藜吓得不轻。
常助理看着面前的这几位女人，“你们就保持现在的心态就行了。”
圈子里的沟沟壑壑，是其他人想都不敢想的，相比起来，林家真的算好的了。
“那你觉得那个大佬护着这里的理由是什么？”小保姆问，“你不是可有想法吗？懂得可多了？”
“我懂的不多。”常经理无辜道，“我只是一个助理而已。”
“那也比我强，我就是个保姆。”小保姆说。
两人跟比惨一样。
“他们不是护着这条胡同。”陈颖猜想，“而是护着这底下的交易。”
她毕竟比木藜和小保姆在林家待了很长一段的时间，想的也多。
“那看来除了林家，我们对这条胡同就没辙了？”木藜问。
她可不想看见再有更多的胎儿被困在那棵大树下。
说起来。
当时，姬越桔看见那棵大树的反应明显是有话要说，只不多当时她害怕被李医生发现，就赶紧赶回了走廊里。
姬越桔说，她身上的鬼力强大，和木藜近距离接触会增强她肚子里孩子的阴力，这样会使那个阴孩子强于阳孩子。
到时，她肚子里的阳孩子就会被阴孩子吸收。
所以，姬越桔现在没有就待在荷包里面。
让木藜每次联系姬越桔的时候，只能通过手机。
木藜：[桔子，当时在那棵大树下，你想说什么来着？]
木藜等了会儿，没有等来姬越桔的消息，姬越桔直接出来和木藜面对面。
姬越桔脸色严肃道：“我生前是养鬼师的时候……”
姬越桔生前是一位强大的养鬼师，普通的修行方法已经满足不了她了。
于是，她就自己想如何将养鬼术更近一层楼，就想出了很多压制魂魄的法子。
实施都很难，但姬越桔可以先把这些法子记下来。
就这样，她写了整整一本书，自己名为“养鬼禁术”。
因为上面的法子都是极其阴暗残忍的。
其中就有关于“胎婴树”的内容。
“胎婴树……”木藜喃喃道。
的确，从名字上就和黑诊所院子里的大树很相似。
胎婴树是一种炼制胎灵的一种方法，胎灵心智不全，若是按照寻常的方法，很容易被反噬。
而姬越桔想到的，便是用植物的生长克制魂魄。
将受利人的生辰八字以咒术的方式，融入树苗内，将树苗种在极阴之地，用胎婴的尸体将胎婴的魂魄困在树内。
胎婴的怨气和鬼力滋养着树苗的生长，同时滋养着受利人的修炼。
而胎婴被被困在树里，受尽植物生长时撕扯的痛苦，越是痛苦，鬼力就越强大。
如此循环……
这个法子当时对姬越桔最难办到的是将生辰八字融入树苗内。
姬越桔在咒术上没有任何的天赋，在她眼里大多都跟鬼画符差不多，偏偏她生前遭尽人恨，也没有会画咒的人帮她。
亏她手里还有一本咒术古书，却不知道怎么用。
木藜听着胎婴树的内容沉吟。
那么多幼小的魂魄就这样被困在树里受尽折磨，受利人到底是怎么狠得下这个心的。
木藜：[那我将树毁了，树里的胎灵是不是就能得到解脱了？]
姬越桔沉默片刻：“并不会，胎灵会和树一起损毁。”
胎灵的鬼力都到了受利人的身上，现在的胎灵之所以还存在，就是靠着大树的滋养。
木藜焦急：[那怎样才能救了胎灵呢？]
虽说木藜心里是想着这么多的胎灵，若是都得救了，那她身上的罪孽岂不是就少了很多。
虽然她知道这样的想法太过自私无情，但她也的的确确想要救那些可怜的胎灵的。
“没有办法的，从她们被困在树内，受尽折磨是‘生’，不受折磨就是魂飞魄散。”
木藜情绪低落：[那只能将那棵树毁了，才能防止更多的胎灵被困在里面。]
姬越桔摇摇头：“不，他们能种这一棵树，就能种更多的树。”
姬越桔低下头，眼里划过一丝幽深：“你也可以任由这棵树的存在……”
“你说什么！”木藜皱眉。
任由这棵树的存在！任由更多的胎灵被困在树里受尽折磨吗？
“木小姐？”陈颖三人疑惑地看着突然发出大声的木藜。
陈颖顿了下，“刚刚说，猕猴桃庄园里的园长，给我们留了十几箱的猕猴桃……”
是猕猴桃太少，让木藜觉得不乐意了吗？
“啊？”木藜和陈颖不在一个频道，“哦……猕猴桃……十几箱！这么多吗？”
他们是打算把猕猴桃带回孟城卖吗？
“木小姐不是还要给刑案组的人带吗？”常助理说，“我也想带回去点。”
陈颖想了想：“我还想做点猕猴桃干，给你平时当做零食吃。”
木藜：“……那是不多，那再多买几箱，我给四中校长带回去点。”
江芷也是喜欢做糕点的，应该会像陈颖这样喜欢。
但是……那猕猴桃到底有多好吃？万一不好吃，大家都遭罪……
于是，三人又说起猕猴桃的事情，顺便还想带点别的东西回去。
木藜本就在别人说话的时候，从不插话，所以就让木藜更好地跟姬越桔交流。
“你反应也太大了。”姬越桔无奈道。
“凡是这样违反伦常人性，太过了就会遭到反噬，你知道走火入魔吗？就跟这差不多。”
姬越桔揉了揉木藜的脑袋。
她很喜欢揉一揉木藜的脑袋、小脸、抱一抱木藜。
但是为了孩子，她已经很克制这样的近距离动作了。
就像木藜看到海獭心里感到治愈一样，她看见木藜开心也像是被治愈了一样。
“若是胎灵的鬼力足够强大，到时它们能抵抗大树的生气和受利人的压制，就能不受折磨地活着。”
木藜：[那它们什么时候才能反抗？]
姬越桔绕着木藜的头发，“也许现在，也许之后……阿藜，你最近怎么不把头发簪起来了。”
木藜的头发很长，长到大腿的时候，木藜就会被头发卖掉。
因为发质好，每次都能卖上千元，木藜一年的学费也就有了。
长长的头发，木藜嫌麻烦，每次都簪一半完成拳头大小用黑木簪子簪起来。
簪起头发的木藜让姬越桔感觉，就像是她生前时大户人家的小姐。
木藜：[黑木簪子之前扯我头发，现在天冷了戴帽子了就没再簪过，你觉得好看？那我平时还簪着]
木藜也挺喜欢簪头发的，随便绕几下将簪子插进去，取下的时候将簪子一拔。
懒人必备！
木藜：[那就是我的曾孙都出生了，它们还会被困在树里？]
这种不确定的回答，让木藜感受到一种无能为力的无力之感。
木藜低头，看见被自己当做挂饰系在挎包上的荷包。
干姜乌梅至今都要躲在荷包里。
木藜问：[等到胎灵反噬的时候，是不是就会有捉鬼的人来降服它们？]
姬越桔心里有自己的想法，但她又不想骗木藜，默默地点点头。
木藜：[那还是将大树毁了好……桔子，你是不是想留下那棵树？]
姬越桔将木藜的头发绾了个她生前女子都喜欢的发髻。
“阿藜，能种下这棵树的人，一定是会扰乱阴阳平衡的人，你现在连这条胡同背后的人都查不出，又怎能去抵抗胎婴树受利人，到那时，别说这些胎灵，就是活人都难以活下去。”
“若是留着胎婴树，到时也会成为那个人的致命的一击。”
木藜将已经被她修好的黑木簪子递给姬越桔。
木藜：[可是……这样不是留着树继续给那个人提供鬼力吗？]
“是这样，但是胎灵能反噬，就证明胎灵的实力会比受利人的更强。”
其实，姬越桔现在的想法就像是在赌，赌那些胎灵的怨气够不够深。
“不，这不是赌，我们可以在那棵树上动手脚的。”
姬越桔笑笑，她怎么可能会将之后的事压在赌上面，她要的是偏向她们的肯定。
木藜在选择上很少有自己的看法，这是她从小活得比较无欲无求。
所以在这件事上，虽然她觉得不让胎灵受到折磨才好，但她还是偏向姬越桔的选择。
要说姬越桔宠着她，倒不如说是她宠着姬越桔。
“你在查阿姨孩子的时辰？”
木藜正跟姬越桔说着话，就听见常助理说要好心地帮陈颖查查。
一直不出声的木藜突然一出声，引得三人都转头看她。
这一看就是一愣。
“木小姐，你……头发绾得真好看。”小保姆呆呆地说。
“是吗？”木藜笑笑，又问常助理：“你能不能查查经归医院的院长？”
木藜还是很在意当时在院子里时，身后的视线。
那极有可能是胎婴树的受利人。
“院长？”常助理在平板上划了几下。
他之前好像有看到关于经归医院院长的事。
“这个。”常助理又将平板放在四人中间。
“这个院长……长得还挺好看的。”小保姆说道。
李医生和刘护士的长相给几人先入为主，以为经归医院的院长也是脑满肠肥地中海的形象。
院长从证件照片上看，长得很端正，双眼皮、高鼻梁，很有绅士的感觉。
“何止，这就叫衣冠禽兽、道貌岸然、人面畜生。”木藜将自己仅有的文科水平全用上。
她刚刚还在心痛胎婴树的存在，现在看见这个经归医院院长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陈颖、小保姆、常助理：“……”第一次听到木藜这么犀利的评价。
木藜从院长的资料上抬起头的时候，正好和常助理对视了一眼。
看得常助理一阵尴尬。
木藜那眼神里，明明就写着“你的老板慕乾琛也是这样的人。”
“他还住在经归医院里？”木藜将资料看完。
上面讲起院长的事情不多，没有结婚，没有孩子，只有这家医院。
最后见过院长的人还是几年前的人。
“不会是死了吧？”小保姆说。
“我们之前走的时候，李医生不是还说院长住在楼上面？”陈颖说。
陈颖几十年前来这个医院的时候，好像还见过这个院长。
“我们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小保姆直直地看着经归医院的方向。
三人一同看过去。
经归医院的门口，刘护士将医院的玻璃门锁好后，就往李医生的怀里一靠。
几人就看见李医生捏着刘护士的屁股的背影正在离开。
“趁着她们不在，我们去楼上看看呗。”小保姆提议。
“门锁怎么办？”常助理问。
“我们翻墙从院子里进。”她当时看到木藜去院子的时候，注意了下院子的院墙不是很高。
“木小姐不能翻吧。”陈颖皱眉。
木藜默默地从挎包里拿出万能钥匙，“没事，我会开锁。”
虽然把之前在不了观的万能钥匙留给了豪哥，但她还可以再买嘛。
三人：“……”想不到你是这样的木小姐。
万事俱备，东风也不差。
但陈颖还是皱眉，“这要是再被抓进局里怎么办？”她生怕给林家添麻烦。
小保姆拍拍常助理的肩膀，“没事，这不是有他嘛。”
常助理“呵呵”一笑。
上了贼船，跑不掉。
将锁打开之后，木藜的开锁技术得到了大家的一致好评。
没有李医生和刘护士在的经归医院更加渗人。
小保姆两边看了看，“咦？怎么没有楼梯？不是三层楼的嘛？”
两边都是“病房”，只有正面有通往院子的通道。
常经理在平板上点了几下，“往这边走。”
平板上赫然就是经归医院的平面图，是常助理从改经归医院的施工队买来的。
“这楼梯怎么这么吓人？”
经归医院的楼梯在一间“病房”里，“病房”里连个窗户都没有，若不是她们开着门，室内伸手都看不见五指。
楼梯是一个竖直的旋转式楼梯，在天花板上还有一个圆洞。
楼梯是铁质的，上面全是生锈的痕迹。
常助理捏了一下扶手，一块扶手轻轻就被他捏下来了。
常经理皱眉，“这楼梯不知道有没有危险。”
人踩上去，楼梯估计就散架了，更不用说她们一行四个人了。
小保姆抬脚踩了踩，一步一步地往上走。
三人在下面紧张地看着，还好有常助理伸着手接着。
直到小保姆上去了，楼梯也没有散架。
木藜和陈颖接着上去，常助理垫后。
按照楼梯的这个高度，他就是从上面跳下来也没事的。
等四人都上去了，楼梯也没什么事，就是扶手不能扶。
几人扶着的位置全被掰了下来。
上到二楼，一片漆黑。
“应该还是在屋子里，也不知道门在哪儿？”常助理手里的平板露出微弱的光。
几人就好像身处在鬼屋里一样。
“这院长在这里是怎么住的？”木藜皱眉说，“有灯没有？”
“没有。”常助理的平板四处照了照，“没有灯泡……这屋子面积是不是有点小？”
常助理又看了看平板上的平面图，上面显示的楼梯房的面积都是一样的。
“是感觉有点小，可能我们看不见的原因吧。”小保姆说，“先看看门在哪？”
周围一片黑暗，几人上来就没了方向感，也无法用楼下的门推测到楼上的门。
常助理拿着平板，照了一圈。
忽然，一个人脸闪过。
“啊——”小保姆尖叫一声，赶紧就被陈颖捂住了嘴。
“我们是偷偷进来的，别喊了，院长还在呢！”陈颖警告说。
但其实她也害怕的想叫。
木藜也被吓了一跳，不过好在她身后姬越桔一直护着她。
“生锈的痕迹而已，你叫什么，吓我一跳。”
常助理走过去，将铁门打开，日光瞬间照进来。
而她们刚刚看到的人脸只是门上生锈的痕迹。
“这门还挺会生锈的，学美术都没它画的好。”小保姆哼了一声。
这时，几人也看清了二楼楼梯房的样子。
和一楼的“病房”差不多，只不过中间有一个下楼的圆洞，像一个井口一样。
常助理看着楼梯房皱眉，“还是觉得面积不对。”
木藜点点头。
二楼的楼梯房比楼下小了一圈。
“墙厚吧应该。”小保姆猜。
“有可能。”常助理虽然这样说，但他心里是不信的。
盖房子可不比过家家，尺寸都是有计算的，不是你想厚就厚的。
“小点声。”陈颖说，“我们去找院长。”
几人往楼梯房外走。
小保姆因为刚刚第一个上来，拉人的原因，走在了最后。
刚抬脚外门口走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一股风从身后吹过。
下意识往后看了一眼，只一眼，让她头皮发麻。
像井一样的圆洞里露出半个脑袋，擦过地面的眼睛“嗖——”地看向小保姆。
“啊——”
小保姆赶紧往走在她前面的常助理身上靠。
双手双脚像只树懒一样牢牢抱着常助理。
就这样，还一股劲往常助理身上爬。
“怎么了？”
木藜在听见小保姆的叫声后，就立即回了头。
她刚刚又感受到那股阴冷的视线。
而楼梯口处什么也没有，还有几人回头前的样子。
在楼梯房里，一片黑暗，的确过于可怕。
常助理直接将小保姆抱出了楼梯房。
几人站在日光下，那股恐惧才减少了。
而小保姆还没从刚刚的惊吓里回过神。
木藜看向姬越桔。
姬越桔点头：“刚刚的确有股气息存在，太微弱了，连我都差点感受不到。”
这也是姬越桔最担心的事情，木藜身旁渐渐出现了更加强大的存在，而这股存在和木藜正是对立面。
几人都已经到院长室门口了，总不能就这么回去了。
反正来都来了。
小保姆努力控制着心情，不过双手一直搂着常助理。
常助理：“……”对着这个小姑娘，他完全感受不到美人在怀的感觉，好吗？他是喜欢胖一点的，前凸后翘，抱着舒服的！
而小保姆，也就比木藜胖一点，身材还没陈颖这个三四十岁的女人好。
力气还大！他腰都要被她搂断了！
而且这姑娘影响他用平板了！
“先这样吧。”陈颖随意道，“反正你也不吃亏。”
常助理嘴动了动，有些话还是没说出来。
他超吃亏的，好吗！
三人说话，木藜已经看向了二楼的房间。
“为什么没有窗户？”
二楼的一排房间，都只看到门，一扇窗都看不见。
经归医院的楼房和校园里的教学楼差不多，都是单排房，有一个通着的走廊。
“就是。”小保姆抬起头快速地瞥了一眼，“看着怪吓人的。”
出了楼梯房，往里走的第一间房的门牌上写着“主任室”。
“就这么小的诊所，还有主任室？”常助理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小保姆附和地点点头。
木藜顿了下，“那我们进去看看吗？”
虽然说她们是来找院长的。
“进吧，来都来了。”常助理说。
木藜站在主任室前，抬了抬手想要敲门，又摸了摸万能钥匙。
“这，我是敲不敲门？”木藜犹豫着。
是真的没想到这诊所二楼居然连个窗户都没有，她们也是想偷看下院长而已。
“敲一敲吧。”小保姆说，“万一里面有什么东西突然冒出来。”
“能有什么东西？”常助理鄙夷地看着小保姆。
他现在看这个小保姆越发不顺眼。
木藜打算听小保姆的，正想敲门的时候。
陈颖上前，“我来吧。”
木藜去敲门，她不放心。
常助理又瞪了小保姆一眼。
要不是这个小保姆抱着他，他就去敲了。
小保姆瑟瑟地低下头，想要将手松开，但只有手一松，她就像是刚刚看到的眼睛，猛地又抱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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