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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现在不是吗？”又是一句反问。
正当两人对峙不下的时候，包厢门被轻轻敲了几声，随即被推来。老板亲自端了菜品进来，看见两人几乎脸对着脸对立着，立刻感到是自己太唐突了。
“不好意思啊两位，是我忘记了敲门，真是对不起。”老板直直地站在门口，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眼下正有了准备迈开步子逃跑的架势。
“?悖?疑┳影镂掖笛劢廾?亍！痹蛄樗呈泼?讼卵燮ぃ?匦伦?氐阶约旱奈恢蒙希?⒖潭宰爬习逭辛苏惺值溃骸翱旖?矗?叶级隽耍?遣皇怯辛诵卵兄频牟松?俊
“是，刚刚陆总点了两道我们的新品，说是要品尝一下。”老板这才端着食盘进来。
利索地将色香味俱全的四道菜摆放在两人的面前，简单礼貌地介绍一番之后，便退出了包厢。
“旁的什么事儿先不提，吃饭可是头等大事儿，尤其是跟美女嫂子一起吃饭，那可千万不要坏了心情。”则灵笑眯眯地拿起筷子，将盘子里最大的一颗虾仁夹到了檀雅的盘子中。
“贫嘴......”檀雅夹起盘中的虾仁放进了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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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纪同学，纪大宝，该起床了啊......”一下一下敲着纪正扬的房门，徐浩将耳朵贴到了门上，又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太对劲儿，里面就纪正扬一个人，他偷听个什么劲儿啊？
就在他脑中胡思乱想的时候，门被瞬间打开，穿着灰白色高领针织衫的纪正扬走了出来。头发打理的十分整洁，整个人看着清清爽爽，白白净净的，那样随意又潇洒的气质，在不经意间散发了出来。
一眼瞥向徐浩，微微蹙眉道：“你在干嘛？”
“这不是等你吃早......中饭吗？”摸了鼻子的徐浩，准备趁机探身看一下房间内的情况，结果脑袋还没伸出去，“哐当”一声，房门就被纪正扬顺手给关了个严严实实。
“吃饭不需要探头探脑。”关上门的纪正扬一把拽住徐浩，两人一前一后下了楼。
“咱们吃什么？”徐浩跟着下楼四处张望着，寻找着厨房的位置，转而又看向纪正扬摆出一副随意的态度，道：“没关系，我不挑，你做什么我吃什么。”说罢瘫坐在沙发上，还翘上了二郎腿。
“徐大少爷，你是不是觉得自己长得特别的出类拔萃？”纪正扬微微眯了下眼，走到玄关处拿起了自己的车钥匙。
“难道不是吗？我不是一直都十分的出类拔萃吗？”摸着自己的脸颊和下巴，徐浩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
翻了下眼睛的纪正扬，取了外套出了门廊。
“哎你去哪儿啊？”立刻从沙发上弹起，追了出去。
“填饱肚子去。”纪正扬已然上了车。
车子一路奔向市中心的方向，冬季的景象越来越浓郁，是该下场雪了。
坐在副驾驶上的徐浩仔细大量着纪正扬，眼神再次变为红外线装置，上下来回无死角扫射着。
“怎么了？”纪正扬踩了油门，加快了速度。
“我发现了一件事情。”徐浩探究似的眼神并没有从他的身上离开。
“我也发现一件事情。”纪正扬顺口也学着他的样子说道。
“什么事情？”徐浩纳闷起来。
“上学那会儿你真不该学什么高等工商管理，应该直接去侦探事务所，或者是狗仔队当大队长！”纪正扬目视前方，语气认真，但是内容搞笑地说道：“天天都能发现别人发现不了的事情，眼睛比安检摄像头还忙，真是耽误了这么大一颗人才。”
“我呸！你要是这么说的话，就是嫉妒本少爷的才华，嫉妒我有一双鹰的眼睛！”徐浩凑近了纪正扬使劲儿嗅了下鼻子，道：“你，不光换了风格，还换了气息。这是谁的香水，可不是你的习惯。”
没有反驳的话语，只见纪正扬哼笑了一声，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
“哎哟快说，香水是哪里来的？”徐浩立刻点燃的兴致。
“当然是来自我的房间里。”纪正扬轻笑滴水不漏地回答，而后也稳稳地停下了车子。
那香水瓶子造型独特，是从季则灵的背包里钻出来的，哦所谓的钻出来，就是他去衣帽间的时候不小心踢到了那只角落里的背包，谁知背包一歪散开来，钻出了一只别致的香水。
他蹲下身来，将那支流彩的瓶子捡起来握在手上，瓶身不算大，刚好躺在他的掌心，鎏金的液体在瓶身中漂浮着。她总是有那么多奇奇怪怪形态各异的玩意儿。
忍不住打开瓶子，一股松木檀香混合的气息迫不及待的跑了出来。抬手对着空中轻轻一喷，那股温柔又带着高冷的气息布满在了他的全身周围，散开后的气息里还有白莲的味道，这香气他一点儿都不讨厌，不，其实是喜欢，是喜欢这个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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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灵挽着檀雅的手臂走出了包厢，在大厅处遇到了忙碌的老板，这个时间用餐的客人多了起来。
“两位可还满意？”老板见着两人上前礼貌询问道：“对新菜色可有什么意见？”
“与陆总而言那真是相当满意，少盐少油，素菜比肉的味道还香，简直绝妙！”则灵夸赞道。
“那季总可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老板笑着看着两人，看来刚刚真的是在吹睫毛，而不是在吵架。
“您应该研究一点什么素品蛋糕甜点之类的，既能满足口腹之欲又不担心会发胖半分。”则灵砸了一下嘴巴说道。
“嗯，季总的意思是豆腐蛋糕之类的甜品？”老板倒是思考了一下，问道。
“若是真是那么寡淡的蛋糕，她又该说不是蛋糕原来的味道了。”檀雅自然是知道则灵的心性，嘴上说着戒掉的东西，一样都戒不掉。
“那就麻烦将今天的话梅小番茄给我们打包两份吧。”则灵开口道：“还有，我喝茶的那只茶杯可不可以一并打包结算？”
老板愣了一下，随即笑了，道：“季总好眼光啊，当然可以。”
两人站着等了几分钟的时间，两份精致的话梅番茄以及那只茶杯一同打包，拎在了手上。则灵十分满意地跟老板道谢，两人走出自动玻璃门。
茶餐厅距离雅工作室不远，两人决定散步回去。
“檀雅，你看又是一年了对不对？”则灵看着远处的蓝灰色的天空，不太清明的样子，远处的树木也已经凋谢，忍不住感叹道。
“怎么，你也会感叹时光如白马过隙？”檀雅瞧着她，眼睛里似乎有了心事。
“是不是有一个人出现之后，就会领你觉得时间太短，时光清浅？而自己就像是站在故事里的人物一般，看着所有的剧情发生，也似乎能猜到最终的结果。”微微叹了口气的她，搂紧了檀雅的手臂。
“似乎能猜到，并不代表着就真的是最终的结果，要知道即便是故事如何曲折发展，主角还是你自己，剧情如何继续下去，或转折或新生，还不是自己的一念之间？”
一念之间，或长或短，或你或我，总有些讲不清楚的，所谓讲不清楚不过是心有牵挂，割舍不下。
“我们季家大小姐又不是拿不起放不下的小姑娘，大不了还有话梅番茄呢！”檀雅忽然说道。
两人慕然间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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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带我吃什么去啊？还有多远啊？”徐浩跟着纪正扬，从下了车的位置一直走到了街心花园。
“跟着走就是了。”正说着电话响起，纪正扬看了一眼号码立刻接通。
“喂，出了什么事？”微微皱了眉，脚步莫名加快了速度。
就在此时，马路中间有几辆车行驶而过，而则灵和檀雅就在马路对面的人行道上出现。四个人一条路，相错而行。
“哎那不是......”漫无目的到处寻看的徐浩看见了对面的两个人，一时间觉得那两个人十分熟悉。以则灵和檀雅两人在一起的气质形象，即便是不认识不熟悉的人，看见了也会注目多看几眼。
徐浩想要拉住纪正扬询问一番，可是纪正扬大步在前，两人早就拉开了距离，他似乎在接什么重要的电话。
等到纪正扬的电话挂断，对面人行道上的两个人早就不见了踪影。
“你刚刚要跟我说什么？”挂断电话的纪正扬带着徐浩过了马路，进了刚刚同一家的茶餐厅。
“老板可有包厢？”纪正扬礼貌地询问着。
“有，有两位客人刚刚离开，二位可以在里面休息。”
在老板的带领下两人去了刚刚的“陋室铭”。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看着包厢的名字，徐浩喃喃说道。
而纪正扬却因为，最后一句“则灵”两个字，眼神微微一顿。
“其实刚刚我是看到了两位大美女，都没来得及让你鉴赏一番，就消失不见了。”徐浩坐定之后才说起刚才之事，语气惋惜道。
“呵呵......”纪正扬冷笑了两声。
“哎那两位各具风格，绝对大家风范之女，一等一的美人。”徐浩点评着：“关键是，遥遥一看。瞧着实在眼熟得很，就是实在辨认不出是谁。”
他许久不回来，有些人的变化太大，辨识程度上实在是增加了困难。
“原来你都是这样诓骗女孩子的？”纪正扬哼笑着反问。
“什么叫诓骗，是真的觉得熟悉，可是隔着条马路，认不清楚罢了。”徐浩还在使劲儿思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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