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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飞快地扔掉抹布,跑到主机面前,企图摁下关机键。
可是,无论她怎么摁,手指都要摁残了,机器就像死机一般,丝毫不听使唤。
她小脸煞白,心脏一点点往下沉,慌乱地朝身边的人求救:“怎么办?你不是会控制网络……你快切断啊!”
苍焕站直身子,脸色也跟着一黑,沉声道:“暂时做不到。”
她瞪大眼,似乎不可置信。
他心中涌起不好的预感,快步走到她身边,疾声道:“电源插头在哪儿?”
“我不知道……”她绝望地说。
这里面的埋线错综复杂,如此一个大型机器,她只知道紧急关机键,哪里知道插头在哪。
后面的仪器如发疯一般飞快转起来。
时间快来不及了!
下一刻很可能就是爆炸!
她抓住他袖子就准备往外逃,千钧一发——苍焕忽然快得不可思议,宛若瞬移般窜到仪器身边,手掌接触打开的门板,嘴唇紧抿,目眦幽黑,猛地往下一压!
“砰”的一声巨响。
掩盖男人极轻的闷哼。
在门板合上的与此同时,微型炸弹在仪器中瞬间炸开!
连站在远处的叶棉都感到震动,何况就站在仪器旁边的苍焕。
迸发的星光灼烧与他的袖口和手腕,烧焦羽毛气味顿时弥漫于整个空间。
她急促呼吸,脑海中回显出刚才那一幕,只觉心惊肉跳:“你没事吧!?”
她冲过去,上上下下打量他的身体,见他面色如常,波澜不惊,才微微松口气。
苍焕淡定地收回手,朝后面一藏,好整以暇道:“这么担心我?”
“……”在如此担心害怕的时刻,他居然还有心情说些有的没得。
想到此处,惶然之后怒气上冒,直冲天灵盖。
“你疯了吗?!”她一巴掌拍过去,触及到他身上如同挠痒,眼中霎时间变得水波荡漾,“你特么以为自己是超级英雄吗?让你跟我跑你没听到吗?!”
瞳孔中还残留几丝殷红,嗓音喑哑降低,苍焕说:“来不及了。”
她瞪着他。
“你可能根本还没跑出门外,炸弹就炸了。”他解释道。
叶棉听后一愣,嘴巴快过思想:“……你是怕我受伤吗?”
他很是缥缈地看她一眼,缓缓道:“不是。”
“……”
“我是怕你受伤后我还要肩负照顾你的重任。”
“……”肩负你个奶娘大棒槌!
此时实验室门从外打开,映入眼帘的是着急忙慌的师兄师姐,嘴里整齐地问着——
“怎么了?”
“什么声音?”
“发生什么事了?”
叶棉和苍焕齐齐往门口看去,前者面色仓皇明显惊尤未定,后者倒是波澜不惊老神在在,淡淡开口:“没什么,刚才叶棉实验做的有些问题,被我骂了。”
师兄师姐环顾四周,确实一切原样。
不疑其他,他们将心疼的目光落在叶棉身上一刹那,又结伴走了。
叶棉:“……”
莫名其妙又称为挡枪的,还是属于智商堪忧那种类型的,心底不爽是怎么回事?
而始作俑者——这台刚刚出问题的机器,此刻恢复原样,她迟疑地摁下紧急关机键——宛若汽车熄火般,“噗噗”两下放个屁就暗了。
叶棉:“……”
奇了怪了,怎么刚才拼死按不动,瞬间就好了?
故障还分时期么?
她闪烁着疑问的大眼,刚刚抬头,发现苍焕正一瞬不眨地看着她,深邃的目光仿佛藏有血雨腥风。
“你……”
他突然开口说:“对不起。”
声音带着其特有的深沉和内敛。
她满腹话语戛然而止,惊疑不定地看着他,被他这三个字吓得呛都不敢开。
莫不是疯了?
“你干嘛突然说对不起……”
苍焕在身后转动手腕,微拧眉头道:“没办法用更简单的办法切断主机启动……”
他说的是,刚才紧急时候她的质问。
怎么说的好像无法拯救世界就是他的错似的,叶棉心中一动,呐呐道:“又不是你的错你道什么歉。”
“我知道。”他总是有办法让她接不下去话。
“但你在这里太危险了,如果可以,以后不要再进行这么危险的实验。”他目视着她,完美有没有开玩笑的神色。
叶棉想也不想回道:“不可能!”
这样的干涉让她产生一瞬间的心底不悦,义正言辞道:“这是我的研究,我很喜欢,今天的事谢谢你,但不代表我会因这点危险就放弃。”
眼看就走在成功的悬崖,要她放弃?她毫不犹豫地打叉。
何况毛主席曾说过,没有牺牲的实验不是好的实验,她要努力为研究生涯增光添彩,为祖国奉献出微薄力量!
她这宛如烈士英勇就义的表情像个傻逼似的,莫名逗笑他。
本来就长得好看,微勾的唇角柔和冷冽的气质,戳得她心脏微微加快了那么……一丁点。
她连忙转过身跑去主机处,抖着手摁下打开放爆破仪器的门板。
又越过他,带上手套,谨慎地取出爆破残渣,以备之后分析。
等整理好一切,早已夕阳西下。
“叶棉,”苍焕突然喊她的名字,如渗水的沙海,“走了。”
实验室只有他们二人,他双手插进口袋,挡不住浑然天成的气场,闲闲地靠在门边,仿佛等她很久。
阳光余晖照在身后,她挡了挡眼睛,哒哒哒地跑到他身边,指尖紧紧拽住背包带,跟在他后面迈着小碎步。
……
晚上叶棉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中一直盘旋苍焕今日救她的那一刻,以及此后那声沉而缓的道歉。
虽然他无情地否定了她的自作动情,但是……
她咬了咬下嘴唇,卷着被子打了个滚,女人不就是自作多情的生物嘛。
于是她阴搓搓地摸出手机,摁出烂熟于心的名字。
嘟声良久,都不见接通。
叶棉眯着眼看了下时间,23点56分。
如此玩手机的黄金时期,这死温桑怎么能不是秒接??
难道在外头happy?
不应该啊,明天上午有课……
正当叶棉纠结得快要撒手人寰的时候,电话通了。
“喂?”
这嗓音沙哑暗沉,魅惑疏冷,仿若冰与火两重天一齐敲击心脏,且莫名的,有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叶棉差点没从她1.8米的大床上摔下来。
这些都不重要,重点是这是个男声啊卧槽……
死命睁大眼看有没有打错,“夏若锦”三个明晃晃的大字差点没亮瞎她的狗眼。
“额……”她斟酌着开口,“请问阁下何人?”
男人不答反问,音调冷漠:“你找谁?”
她几乎要给这位拿着别人手机还一本正经问找谁的大爷给跪了。
“夏若锦,不难道不是她的手机?”
“她没空。”
没给她任何继续说下去的机会,急促的嘟声表示这急躁的男人把她电话给挂了。
“……”
要是她没听错——刚刚在挂断的前一秒,她听见了熟悉的嘤咛声,媚若刺骨。
凭借她多年看电视小说的经验,这种情况……这种情况……
我的天啊!
叶棉又是一滚,成功地滚到地上。
只听到“砰”的一声,脑子磕到地板上,嗡嗡作响。
……喔日。
下一秒卧室门板被人大力敲响,冷淡而略显急促道:“叶棉?”
叶棉急速爬起来,下午见识了这男人的力道,生怕他一巴掌下来把门给击穿,于是她一蹦一跳地,揉着脑袋和屁股去开门。
男人站在门外,眉头紧皱:“刚才什么声音?”
“呵呵,”她尴尬一笑,心想这男人真是没眼力见,呐呐道:“从床上摔下来了……”
苍焕脸色顿时一缓,刚才一晃而过的焦急消失殆尽,只剩无情的鄙视:“你还能再蠢一点。”
这能怪她么,这都要怪夏若锦那死温桑好么,半夜给她吃那么大一斤屎。
她眼睛瞪得圆圆的,倒映着他冷淡的眉眼,抽手就要离开的动作。
登时眼神一变。
“等等!”她喊道。
男人动作一顿,微微侧过身问她干什么。
“把你手伸出来。”
苍焕面色平静,不着痕迹地,将双手插进黑色制服口袋里。
叶棉更加笃定了刚才所见。
回来开车的时候,他突然带起手套,她还有些疑惑。
结果他说因为不想把车弄脏了。
她想了想他龟毛的个性习惯,也没多怀疑。
现在想来,应该是为了挡住双手的伤痕。
她心中一动,倾身上前,一把扯出他的双手,暴露在空气中。
“……”
只见一片浅淡的灼烧痕迹沿着掌心一直蔓延至手腕,原本修长的指尖如今泛着血色的红。
她倒吸一口气,紧抿下唇,拉着他走去客厅,摸出药箱磕在他面前。
他被迫坐在沙发上,淡声道:“不用。”
“不用个屁,”她咬紧牙关,话语几乎从牙缝里挤出来,“不晓得受伤还装什么逼,你不知道不及时处理会感染,加重病情么!”
以为自己是电视剧男主角吗?什么都藏着掖着?
她就知道,徒手压仪器这种装逼,怎么可能简简单单做到且没有任何副作用!
她闷声扯过他的手,拿起酒精粗鲁给他消毒。
苍焕闲闲地倚靠在后面,酒精沾上伤口眉头都没皱一下,看着她小脸鼓鼓的,牙齿紧紧的,有些疑惑地开口:“你在生气?”
叶棉粗鲁的动作一顿。
“为什么?”他眸色深了深。
无语道:“呵呵,你说过的话,我也原封不动地送给你。”
“什么话?”
她落于他双腿间,即使坐着也需要仰视他,缓缓道:“我生气的是,你受伤后我还要肩负照顾你的重任。”
然后她心底暗爽了一把。
让他也体验一下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谁知男人根本没有被怼的自觉,反而很认真地注视着她,更认真地告诉她:“我的体质和你们地球不同,受伤很快就会好。”
“况且,”他停了一下,看向手掌的伤被白色药膏一点点覆灭:“这种程度的伤,不用在意。”
叶棉:“……”
大哥,受伤还有装个外星逼,真是大大了不得。
她翻了个白眼,缠绷带的时候故意弄得特别丑。
柔软的掌心触碰上他的,两相摩擦,莫名带着些电流,苍焕的眼神沉了沉,再开口时已然变了个音色。
“其实比起受伤,我更在意的是……我的制服袖口烧坏了。”
叶棉很满意将他手掌包成一个猪蹄样。
闻言有些奇怪地看向他:“你为什么喜欢穿这种黑色制服?”
她刚开始见到的时候……着实震惊了好久。
他似是想起什么,眼中暗藏星光,勾唇笑了笑。
“好看么?”
她唔了下,满不在意道:“还……一般吧……”
耳朵有点点泛红,她低头收拾“认认真真”收拾药箱。
苍焕站起来,理所当然道:“这就是了。”
…………
“今日去了医院,发现还是白大褂帅!”
“为什么?”
“制服效应啊,懂不懂?”
“不懂……我们制服只能是黑色。”
“唔,”那边纠结了一瞬,然后才发来,“黑色也好看,穿在你身上肯定好看。”
——《回忆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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