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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好撞上沈老婆子的目光。
心里一跳，紧紧握住裴奕寒的手。
“是她，她肯定图谋不轨。”
裴奕寒回头望的时候，沈婆子已经收回了视线，只留下一个背影，看起来只是个无害的老人罢了。
他安抚的拍苏清和的肩膀，声音轻柔：“她不会有机会。”
在他的安抚下，苏清和逐渐平静下来，也觉得自己有些过于敏感多疑了。
沈老婆子若是不用下作的手段也就罢了，若她真敢用不光明的手段竞争，裴奕寒一定会将她送入大牢，好生招待一番。
又三日。
苏清和忽然得知，如意楼忽然单方面停了之前商量好的单子，今日送过去的菜全部被拒收。
原先说好的事情大多只是口头上，并未白纸黑字的写下违约的惩罚。
因此如意楼忽然变卦，导致上百斤的凉菜砸在了手里卖不出去，却也不用负责。
一天时间。
即便在集市上售卖，也卖不出去这么多！
苏清和叹了口气，果断的做了决定。
“眼下为了及时将这批凉菜脱手，不放变质，只能降价出售。”
“如意楼的管事可曾说明原因？”
秦氏摇头，她到现在也稀里糊涂着呢。
眼下最紧要的还不是去跟如意楼的管事问清楚，而是先把手头上这一批凉菜卖出去，免得全部砸在手里。
好在之前的口碑还在，以前观望的人也趁这个机会抓紧买。
最后还剩下四十多斤，裴奕寒做主送给衙役们当加餐，他付钱。
虽然没有浪费，但忙碌了一整天的时间，几乎一文钱也没有赚到。
傍晚，打听消息的人回来了。
虽然今天秦氏的凉菜被拒收了，可如意楼依然在卖凉菜，而且味道种类都和秦氏的菜相差不大。
其中最受人欢迎的酸辣萝卜，苏清和还专门让人买了一份回来。
口味儿和自家卖的至少有八成相似。
“有人复刻了咱们的东西，但口味上仍然稍逊一筹。”
“既然如意楼选择撕毁之前的契约和他们合作，那一定是他们开出了如意楼无法拒绝的条件。”
裴奕寒难掩自己的欣赏。
他也让人打探了，而且打听到的消息更加充分。
“和如意楼合作的不是别人，正是之前的沈老婆子。”
“如意楼之所以会撕毁契约，一来是因为撕毁契约没有惩罚，二来是因为对方的价格比你们低了三成。”
秦氏倒吸了一口冷气。
三成！
凉菜的利润不多，而且做起来还要费时费力。
若是价格减了三成，纯利润就要砍掉一半。
当然，如意楼对外出的价格没有减少，等于这三成利润全被如意楼给赚了去，他们当然会选择沈老婆子。
“价格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她把味道放出了八成像。”苏清和深吸了一口气。
不得不承认，沈老婆子在做凉菜方面的确有两把刷子。
“假如我们做出来的味道独一无二，即便把价格往上翻三倍，依然有人购买，可现在咱们已经不是独一无二的味道了。”
“对方愿意让出这么多的利润也很古怪，难道仅仅只是为了争抢生意？她自家的凉菜也不愁卖呀！”
沈老婆子是专门做凉菜的。
生意虽然没有大红大紫，却也一直细水长流。
如今忽然分出大量的精力用来制作低利润的凉菜，。即便卖出去的更多，可最后的利润仍然不如以前。
本该是得不偿失才对。
苏清和自言自语间，看到了裴奕寒眼中的笑意。
“你肯定知道原因！告诉我嘛……”她微微嘟起嘴，扯着他的袖子小声恳求。
裴奕寒强忍住眼底的笑意，却把她的手拉到了自己袖子里面紧紧握着。
“其实很简单。”
“她有办法买到便宜的蔬菜，对她来说，即便降了三成利润，余下的也很可观。”
苏清和恍然大悟。
怪不得总觉得哪里说不通，原来是因为对方的成本和他们不一样，所以定价自然不同。
“这就麻烦了……”
秦氏没注意到他俩袖子底下那点勾勾搭搭的动作，脑子里还是前几天被砸的摊子。
“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苏清和俏皮的对秦氏眨眼，母女两个悄悄说了好久的话。
第二天，秦氏继续出摊子。
昨天卖出去大量凉菜，今天摊子上排队的就少了很多，只有零星两个。
但随着一声高呼，周围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
首先看到的，就是摊子上的凉菜品种。
“今儿个怎么不卖白菜萝卜了，这个是？”
“是凉拌粉条，可以免费试吃，尝尝吗？”
秦氏这话一出口不少人都心动了。
反正也不要钱，尝就尝！
没多久，摊子上的凉菜销售一空。
秦氏只准备了五十份凉菜，其中十份拿出来供人试吃，另外四十份价格提高两成。
她不仅没亏，还多赚了！
最后一份卖出去她就收摊回家。
眼看就要庙会，什么生意都得推迟了说，细水长流的事就不能求一时风光。
大酒楼的生意，不做也罢！
殊不知最后一份凉菜半路被人高价买走，辗转送到了沈老太婆的手上。
她尝了一口，立即招呼儿子过来试吃。
“这回的也是头一次见，必须想办法破解了，最重要的辣油方子咱们已经有了，别的都不难！”
沈老大尝了几口，连连点头：“味道确实不错，而且也不复杂，我这就去试试！过两天肯定能拿出来。”
“不急，秦氏手里肯定不止一个方子，满满的逼出来就都是咱们的了！”
“她肯定想不到，咱家有人吃了多试几次就能做出来，最关键的辣油也是我从别人嘴里套出来的。”
沈家充满了笑声。
苏清和也在笑。
不过她是被宁川逗笑的。
“这么大点，不好好吃奶天天想吃吃肉？要肉还是要娘？”
宁川看着秦氏手里的鸡汤阿巴阿巴的流口水，小胳膊用尽全力伸到了最长。
小手一抓一握，看起来特着急。
苏清和气的在他小屁屁上轻轻拍了两下：“小馋猫！”
“喵～”金丝虎懒洋洋的趴在墙头甩尾巴，慵懒的伸了伸爪子。
轻蔑的看着下面的人类幼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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