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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先婚后爱你是我的命运 > 隐约不安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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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凛垣的藏酒很多,各式各样放在特制的一排橱窗内,在她的印象里,这些藏酒日常的擦拭都是专人去料理。

    宁序坐在客厅的地毯上,歪头看着他走过来,卢凛垣像她一样坐下来,倒了一杯酒,递给她,然后手机响起,他似乎不打算接,直接将手机关成静音,然后放在一边,但是手机一直在振动,电话那端的人似乎打定主意一定要联系到他,卢凛垣接通电话,回答很简短答“没空。改天。”接着便直接关机。

    她抱着抱枕看着他:“你今天晚上有饭局?”

    他把手机扔到沙发上:“没有。”

    “你今晚有事?”

    “陪你就是我今晚的事情。”

    “不会吧?”

    “这话为什么听着有些怪呢。”卢凛垣抬眼看她,带着一点似笑非笑,他转了转手里的酒,喝了一小口,像是在回味,“以前喝的时候总觉得有些淡,但你喝应该正好。”说着低下头,把酒杯凑到她嘴边,“尝尝看。”

    她不是酒鬼,但是如果可以通过这样的方式让自己暂时忘记,一些压的她快要喘不过来气的往事,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她只是在找一个暂时让自己神经可以放松下来的方法。酒香淡雅清沁,还带着一点点的余香,与她以往喝过的大不相同。

    她从他手里接过酒杯,又喝了一口。卢凛垣轻笑,一条腿曲起,难得懒散地靠着后面的沙发,单手撑着下巴看着她,慢悠悠的道,“少喝一点。”

    “抠门。”

    他看着她,依旧是带着淡淡的笑意,将她额前碎发拨到一边,“你喝的我还是能供得起的,我是怕你明天觉得宿醉之后头疼。”接着伸手过来取走了她的酒杯,另一只手从后面环上来,轻轻一揽,她就被他搂在怀里。

    他的一只手勾住她的腰身,阻止住她想要后退的动作,卢凛垣的额头抵上她的,两人近得呼吸相闻,他的手指摩挲着她的脸颊,嘴角有一点笑,语气变得十分轻柔:“何必这样逼自己?放松点,没什么的,不管什么事情,都没有关系的。”

    然后卢凛垣微微变了脸色,因为额头贴着额头,这个时候他才感到她的体温显然有些发烫。一只手搁在她的额头上:“阿序,你在发烧。”

    她看见他迅速起身上楼去,没两分钟就拿着医药箱下来,先是拿出体温计给她量体温,宁序喝了点酒,眼下加上有些感冒,头晕晕乎乎的,费力的撑开眼皮,看见卢凛垣已经将她的外套拿来:“阿序,穿上衣服。我们去医院。”

    他是习惯发号施令的人,语气不容拒绝。但是宁序今日心情的确低沉,不想再折腾“不去行不行?只是感冒而已,我只要睡一觉就好了,真的。”

    她脸色潮红,语气也难得放软,似乎是想用这种方法示弱。卢凛垣清楚的知道不该惯着一个生病的人,却又不忍非得强迫她做任何事情,于是抱着她上楼,担心她夜里烧的厉害,索性直接抱去自己的房间,拿了枕头来替她垫高脑袋,探了探她的颈窝,将额头洇湿的刘海拨至一旁:“不去医院,你好好睡一觉。”

    宁序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闭着眼睛,

    他快步走出去,没一会又拿着退烧药和冰袋上来,卢凛垣看了一眼手中的体温计,三十八度六,先是喂她吃下退烧药,又将冰袋拿在手中,弯腰把冰袋放到宁序的主动脉上,她因为不舒服所以眉头都打了结,满脸浸满冷汗,那些噩梦,不断在她脑中闪现,叫她不得安生。

    她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一直喊着,阿序,很难受吗,自离开宁家之后,自离开爷爷身边之后,再没有人这样温柔地,低声地唤宁序的名字,一声声,一声声,好像能感受到久未的温暖。她稍微安了心,又疑心自己是在做梦,努力的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看见靠近的脸是自己最熟悉的模样,又沉沉的睡去。

    恍惚间母亲仲景站在她的床边对她说:“宁序。我们的秘密,朽了没有?”

    卢凛垣看着她的模样,把被子掀起来,想用冰袋给她降温。刚去解开她的衣服纽扣,宁序的眉头就狠狠的皱了起来,不安的扭动着身体。等他的手碰到她的胸前的肌肤的时候,记忆深处的令人作呕的不堪回首的触感突然爆发,席卷全身。

    宁序忽然清醒了几分,她激烈的挥舞着自己的手臂,像绝望到极点一般喉咙中发出嘶吼的声音,一双眼睛睁得极大,泪珠大颗大颗的落下,却没有任何焦距。那双眼睛从不会露出这样惊慌失措的眼神,仿佛到了绝境一般,她死死的拽着最后的一层内衣,

    “阿序,我只是想帮你把汗擦干净。”卢凛垣不知她何以这么大的反应。

    宁序只是死死的抓着被子,盖住自己,一直吼着别碰我,

    他没办法,只能打开床前的台灯,灯很亮,宁序渐渐冷静下来,望见那双眼睛是自己最熟悉的,慢慢平静下来,重又陷入高烧的眩迷中。

    他只是沉默着,皱着眉把病人身上黏黏糊糊的汗全部擦干净,之后再次给她裹好,整个晚上,他一直陪在她的身边,隔一段时间便伸手探探她的体温,然后为她换一条毛巾。

    又是那个噩梦,反反复复,没有终点,宁序长着远山眉,眼睛清秀温柔,看起来有些明净山水的味道。以前爷爷还在世的时候经常说,宁宁这般便好看极了,眼前的女子,恰恰也是长着极是标致的远山眉。

    宁序被人十分用力绑住手臂,撕开衣服,跪在地上,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走到自己的身旁,轻轻蹲下身,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只是扶起那个奄奄一息的年轻男人,而后站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宁序不能动,甚至唇上被贴了厚厚一层胶带,僵直着身体,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面前的女子。

    而女子却仿若没有看到她,转身从她面前安静走过,安静离开,安静的反手关上门。然后,黑暗袭来,再难走出那个噩梦,日复一日,无法逃脱。

    宁序看着那女子的背影,蓦地,一种连自己都不敢确认自己真实存在的绝望的情绪压的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原来没有比抛弃更加残忍的词汇。妈妈,那么温暖的词。可是自己的妈妈却亲手将她推进地狱深渊,

    因为太过恐惧,她无法逃离那个梦境,窗外的月光静静的撒在地面上,宁序迷迷糊糊昏迷之中抓住被子捂住脸,几乎感到羞辱一般地哭了出来。

    .......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宁序只觉得四周有些陌生,想了想,哦这是卢凛垣的房间,

    “醒了?”他脸色不太好,一夜都在照顾她,没怎么休息,眼下看她体温也降下来才心里安稳几分,揉揉她的发顶,“我去准备午餐。”

    她看了一眼手边的闹钟,已经下午一点了,慢腾腾地起床,镜子里的人面色看起来十分的苍白,眼底更是有隐隐的青色。她的皮肤十分薄,稍稍睡不好征兆就很明显。她想起以前爷爷告诉过她,如果不高兴,只要对着镜子笑三次,心里就会高兴一点。

    她尝试着对着镜子弯起唇角,结果发现十分费劲,便懒得继续做下去。刚想直起身子,就发现卢凛垣正站在她身后,支着门框看着她的动作。

    宁序有些尴尬地侧身,想着转移话题:“饭做好了。”

    他不置可否的点点头,还是那种不紧不慢的语调:“你今天不要上班,不如吃完饭在休息一会?”

    “我吃完饭要去学校一趟……上次和一个学生约好,要帮她指导论文,”

    他环抱双臂通过镜子看着她:“今天大概会下雨,我送你去学校。”

    她愣了一下:“哦,好。”

    吃完饭,他送她去上班,他一夜未睡,自然精神同样不大好,她感冒一直打着喷嚏,嗓子也不怎么舒服,也没怎么说话,到了学校门口,这边宁序刚想下车,就被卢凛垣叫住:“下午六点我来接你,那时候你们应该已经下课了吧。”

    他的下巴因为冷然显得更加棱角分明,他若有所思。她看了看他,犹豫了好几下,把车门关上,又看了看窗外,确定没什么人朝这边注意。她在心里叹了口气,突然抓住他的袖子。她的力气有点大,卢凛垣看着她,有点讶异。

    她的眼睛眨了好几下,他先是看了看被捉住的袖子,又抬眼看了看她问:“有事?”

    嗯,点头,然后迅速的亲吻他的唇,刚要下车,却被卢凛垣反手捉住手腕,他微微使了巧力,下一刻两人的脸庞就挨得极近。她被扣在座位上动弹不得,他吻着她吻,却是很激烈,不带一丝温柔,倒像是带了几分惩罚的意味。等到她呼吸有些不畅,脸颊通红,他才放开她。

    宁序眨眨眼,轻呼了一口气,努力恢复神智。开玩笑说,“我是不是昨晚做错事或者说错话?”

    再抬头的时候,他已经回到原来的位置,看着窗外,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淡声说:“去上课吧,下午六点我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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