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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她眼里的水光，他叹气，伸手捻去她眼角的泪，动作轻柔又不容拒绝，宁序被他抱着，更是觉得委屈的不得了。她毫不客气地扯过他的毛衣袖口擦着自己的眼泪。
他一只手搂着她的腰侧，一只手捧着她的脸颊，默不作声地看着她，愈发心疼，轻轻叹了口气，声音难得的温柔：“不要哭了，宁宁，我心疼你。”
宁序使劲推了他一把，咬牙瞪着他：“你真是个渣男，每次叫我伤心的要死再来招惹我！”恼怒地瞪着他，恨不得扑上去掐死他。
他依旧带着浅淡的笑意，亲亲凑上前，亲吻她的眼角，她的泪被他轻轻的吻去，连带着多日郁闷到了谷底的心情一起。
“别用这一套，我告诉你，没用。”
他捏着她已经开始因为害羞红起来的耳垂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怎么觉得这一招很好用？”收敛了笑，一双眸子清亮，定定地看着她，
不知过了多久宁序的心情才缓慢平复，而又隔了很久，他的声音却再次低低地响起。“因为父亲的话，所以我考虑了很久，你因为我受伤严重，是我没保护好你，所以我才答应和你离婚，可是这段时间，好多人来骂我，连宁沉炀一个小孩子都能知道离婚对你来说不是保护，而是再一次的伤害，我才知道自己错的多离谱，”
他以前可没这么耐心地解释过事情。
“你的理由还真不是普通的多。”宁序泼冷水，
他停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斟酌着措辞：“提出离婚，你醒来没有立刻陪在你身边，都是我的不好。”酸涩的感觉涌上来，堵在喉咙口，怎么都咽不下去，“一直都怪我，所有亏欠你的，我都想弥补回来。”他很仔细地看着她，眼神深邃又澄澈，带着十足的诚意，让人无法抗拒。
她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心里早已原谅他，“卢凛垣，你知不知道我多努力才醒过来，我昏迷的期间一直听见你在我的耳边说对不起，我多难受，我不想听这个，你没有对不起我，那些事情真的只是巧合和意外，只要你在我的身边，所有的一切我都可以承受，我害怕的不是会死，而是你不要我了，我想着只要有你，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不能当医生又如何，右手没办法恢复又如何，只要有你，就足够了，我如今说到这份上，你能不能明白，在我醒来之后，你要和我分开不见面的时候，当时我有多恨你。”
这是她的伤疤，至今依旧隐隐作痛。即使是提到卢心池，提到宁琴，提到宁素卿，她的情绪都不曾有这样波动过。而在今天，她却因为说出这些话觉得十分的困难，字不成句，断断续续，混乱不堪，只希望他能听清楚。
她的手被他再次握住，卢凛垣的表情实在太过复杂，但动作依旧温柔。他轻轻地揽过她，把她安置在自己的怀中，“宁宁”两个字从他口中蹦出来，恍惚带来再也不会心酸和悲伤的温暖。
她在他的怀里渐渐找到了最心安的位置，“卢凛垣，如果你再敢对我说要分开这样的话，我真的再也不会原谅你了。”
吃完饭，他要带她回家，回玺园，宁序想想拒绝了，“我现在随身的衣物都在公寓里，”
他现在也只敢顺着她的意思来，只是前脚她进公寓，后脚他就跟着进来，
“你干嘛进来？”
“你不回家，我只能跟着你来这里住了，”他的语气实在太理所当然，宁序无可辩驳，懒得与他继续辩论，直接回去卧室拿睡衣去浴室，
伤疤已经好得差不多，但右手依旧制约着她的许多活动。她自己洗澡很不方便，所以每次进了浴室都要在里面消磨掉许多时间。
她知晓他在外面，总觉得不安定。他的脚步声离得不远，她总觉得他一定在浴室不远处站着，她的直觉果然没有错，只过了几分钟，外面就有人敲门。
只温和地开口：“需要帮忙吗？”
她轻舒了口气慢吞吞地挤出几个字：“不用。”
他隐隐带了笑意，顿了顿，问她：“你确定吗？之前在家的时候都是我帮你洗澡的，”
不说还好，一说宁序的脸一下子腾的红起来，右手受伤最严重的那段时间，洗澡实在太不方便，都是他帮忙的，
他没有得到回应，笑意更深：“我十分乐意帮你洗澡。”尾音上扬，似乎带着浓浓的笑意，
她一冲头发上的泡沫，脚下一滑，差一点摔倒，手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所幸立刻抓住一边的扶手。沐浴液，洗发露，大小瓶罐因为她手碰到全部接二连三的倒下，
他听到里面的动静，以为是她摔跤了，很快就推开门闪身进来。
宁序再次被他见到狼狈的样子，还是在这种情景之下，心中觉得难堪，只能咬着嘴唇瞪了他片刻，背过身不再理他。
他帮她冲去发上的泡沫，动作温柔，她的头发长长了很多，他的手指碰到她的脖子和肩膀，似有若无地拂过，让宁序的心跳有些加速。这种气氛有点儿不正常，她觉得室温在升高，有点儿喘不过气。感觉到他的手在缓慢下移已经到了自己锁骨的位置，她立刻按住他的手：“我自己来。”
“我想念你。”他从背后搂住她的肩，低音带着蛊惑，他们已经许久不曾这样近距离接触，她一阵恍惚，那短短的一瞬间究竟是怎么允许的，她自己都不清楚。
他把她从浴缸里捞出来，一寸寸的擦干，吻上她的唇，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宁序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卧室的床上。
裸露的皮肤有些冷，她只能让自己不断的去贴近他，微微喘息着挡住他缓缓游移的手，望进他的眼睛里，
卢凛垣意识到这有些陌生的地方并不是他们的家，深深的呼吸一口气，然后扯过一边的被子，将她裹起来，忍住自己的情欲然后起身，“明天就回家吧，”
“为什么，”宁序因为他忽然的转变被弄得摸不着头脑，
他无奈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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