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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宛言这澡一泡便是半个时辰,任小月在门外急得直跺脚也没用,不过今日宫墨寒倒颇有耐心,并没有因此发怒,这也让小月诧异不已。

    “王妃帮安亦痕包扎好伤口后就走了,随后安亦痕也回了逍遥楼。”

    竹清阁内,风无缰正向宫墨寒汇报着安亦痕的行踪。

    “他们可有说些什么?”

    宫墨寒小心摆弄着手里的长剑。

    “在下不敢离得太近,没有听清楚,倒是有一个细节,在下不知当不当讲……”

    风无缰有些为难。

    “但说无妨。”宫墨寒头也没抬。

    “王妃走后,安亦痕小心拾起了王妃掉落的手帕,揣在怀中后才离开。”

    “嘶”,宫墨寒一顿,吃痛地抽了口凉气,剑刃上还残留着一丝血迹。

    风无缰赶忙接过宫墨寒手里的长剑,帮他止血。

    “不用了,你先下去吧。”宫墨寒摆了摆手示意风无缰退下。

    风无缰走后,宫墨寒一直盯着自己因为分心而被划伤的手指看着,脑海里想像着沐宛言给安亦痕疗伤的画面。

    她和安亦痕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在明知他要挟持自己的情况下仍要为他疗伤?安亦痕为何又要单单收藏一方并不起眼的手帕?

    难道……?

    宫墨寒摇了摇头,想要把自己的假设从脑海里给撵出去,这也是他第一次,希望自己的假设真的只是一个假设。

    “吱”地一声,沐宛言推门而入,宫墨寒也回了神,看了沐宛言一眼后,便别过了眼神,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

    “殿下找我有事?”

    沐宛言未施粉黛,拨弄着半干的长发走向宫墨寒,未等宫墨寒回答,沐宛言就发现了他还在流血的手,有些吃惊地问道:“你受伤了?”

    随即,她忙掏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梅花手帕,半蹲着帮宫墨寒止血。

    宫墨寒低着头,看着她仔细地为自己擦拭血迹,消毒,上药,然后小心翼翼地用手帕包扎伤口,突然就动了怒,大手一挥,扯下了原本已经包好的手帕,扔在了沐宛言脸上。

    “你倒是挺喜欢为男人包扎伤口的。”

    宫墨寒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沐宛言的。

    “你什么意思?”

    沐宛言拿下依旧贴在自己脸颊上的手帕,也动了怒,这个男人总是这样莫名其妙,丝毫不顾及他人的颜面,随意践踏他人的尊严。

    “你和安亦痕到底是什么关系,你来北耀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宫墨寒用力捏住了沐宛言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想要从她眼睛里看出个一二三来。

    “什么安亦痕,你在说什么?”

    沐宛言打下宫墨寒的手,像是被侵犯的小鹿那样警惕地看着宫墨寒。

    “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那本王今日就让你死个明白…………如果说你和安和国一点关系也没有,那么安亦痕怎会轻易放你平安回城,你又怎会为一个劫持自己的劫匪疗伤?”

    这是宫墨寒第一次一口气说这么长的话,他将之前对沐宛言的怀疑全部倾吐而出,话毕,他盯着沐宛言,一眨也不眨眼地看着她,等着她开口,等着她向自己解释。

    “你怀疑我是安和国的奸细?怀疑我被安亦痕劫持是我们设的一个骗局,想要引你上钩?”沐宛言哑然失笑。

    “难道不是么?”宫墨寒反问。

    “呵呵……”沐宛言冷笑两声,转身就要离开竹清阁。

    安和国太子安亦痕故意接近自己,挟持自己,是为了试探宫墨寒的实力。而宫墨寒呢,为了能独善其身,在明知自己可能有危险的情况下仍然无动于衷,甚至还怀疑自己的真实身份。

    可惜他们都错了,安亦痕错在高估了自己在墨王府的地位,而宫墨寒,错在太过于相信自己所看到的,而忽略了被蒙蔽在双眼下的真相。

    “站住,你以为,以你奸细的身份,你还能安然无恙地回别苑么?”

    宫墨寒用自己庞大高大的身躯,堵住了沐宛言眼前的路。

    沐宛言不屑地瞟了一眼宫墨寒:“麻烦你动动脑子,好好想想挑拨离间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

    语毕,她不屑地瞟了一眼宫墨寒,侧身贴着他从门口挤了出去。

    挑拨离间……

    难道是自己误会她了?这一切都是安亦痕布的一个局?

    只是自己又凭什么相信她的一面之词呢……

    依着宫墨寒的性子,是宁可错杀一千,也不会放过一个,只是这次他却犹豫了,不知道该拿沐宛言怎么办。

    总之,在真相大白之前,沐宛言在墨王府的日子是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好过了。

    出了竹清阁,沐宛言一路往别苑走着,安亦痕的真实身份,他来皇城的目的,他为什么要试探宫墨寒,宫墨寒又怎会得知自己帮他包扎了伤口……

    这一切的一切搅得沐宛言脑子里像一锅浆糊般混乱不堪,她感觉现在北耀皇城的平静表面下一定是暗流涌动,蓄势待发,等待着破冰而出那天。

    走了一路,想了一路,沐宛言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等她回过神的时候已经到了别苑了,天塌下来,也是要睡觉的,熄了灯,沐宛言和衣而卧,就和周公约会去了。

    “大胆贱妇,竟敢颠倒是非黑白,侮辱尚书千金,来人,拖下去打二十大板……”

    诗词歌赋大会的会场上,皇帝一身龙袍,气势滔天,居高临下地看着被侍卫牢牢按住的沐宛言,为上官瑾平了抄袭的“冤案”。

    “臣妾冤枉啊,父皇,臣妾有证据……”

    看着沐宛言被生生地拖走,上官瑾站在一旁阴侧侧地笑着,宫墨寒和宫暮晨站在另一侧,冷漠地看着她被侍卫拖了下去,任凭她苦苦哀求挣扎也无动于衷。

    “啊!”一个板子下去,沐宛言吃痛地惨叫了一声,倾尽全力挣脱了侍卫的束缚站了起来……

    “砰砰砰……娘娘,王妃娘娘?”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和小月的叫喊声惊醒了沐宛言,原来只是个梦……

    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沐宛言舒了口气,下床给小月开了门。

    “宫里派人传信儿,说太子妃邀娘娘去东宫用早膳,奴婢怕误了时辰惹祸上身,只好提前叫您起床了。”

    开了门,小月慌里慌张的慌慌张张地进了屋,就要帮沐宛言更衣。

    “早膳?这可不是什么好征兆啊!”沐宛言喃喃自语。

    虽说她和太子妃并无深交,但单单从她们第一次在宫里相遇,她就知道这个女人不好惹。

    更何况昨天大会时,看她和上官瑾相私交甚密,铁定是一对儿“好闺蜜”啊。

    总而言之,太子妃绝对是来者不善。

    收拾妥当后,沐宛言上了宫里派来的轿子,一路晃晃悠悠地就朝着皇宫出发了,待到了东宫时,早膳已经上齐了,见沐宛言进门,太子妃赶紧站了起来,拉着她手引她入座,还责怪宫女不知提前通报,自己好出门迎接。

    太子妃这阵势搞得沐宛言是一头雾水,同时也搞得她心里发毛,太子妃什么时候这么热情好客了?

    “快尝尝,这可是宫里最好的御厨做的桂花糕,香甜爽口,一点儿也不腻。”

    刚落座,太子妃就热情地帮沐宛言夹了块糕点放在了碟子里。

    “我自己来吧。”

    沐宛言小心接过碟子,细细品了口那桂花糕,御厨的手艺果然不是盖的,跟街上卖的糕点比起来,这简直就是人间极品啊。

    “甜而不腻,入口即溶,果然是天下极品,皇嫂也要多吃点。”

    沐宛言说着,将另一块桂花糕小心夹给了太子妃。

    “呕……”没承想,太子妃刚夹起糕点,就一副呕吐状,宫女长青忙拿了杯水让她漱口。

    “皇嫂这是怎么了?”

    沐宛言忙上前扶着太子妃,一脸关切地问道,不过她心里却犯了嘀咕,这好好的太子妃却突然呕吐,难道是糕点有毒?她为了避免吃下有毒糕点故意装的?

    不怪沐宛言多心,在现代的时候她看了太多的宫斗剧了,下毒乃兵家常态。

    “不妨事,有孕的人总是这样,胃口刁得很。”太子妃虚弱地摆了摆手,示意沐宛言不要担心。

    不是吧,太子妃竟然怀孕了,这套路怎么和自己看的电视剧这么像,会不会接下来就是自己不小心推了她一把,然后她就流产了,然后自己就被打入了大牢,择日问斩……

    “恭喜皇嫂,皇嫂也不早说,我好给小皇孙准备礼物啊。”沐宛言不动声色地缩回了扶着太子妃的手。

    “弟妹这就见外了,其实今日请宛言你来,是有一事相求……”太子妃欲言又止。

    “都是自家人,皇嫂但说无妨。”

    “最近听说皇城出现了一位神医,将原本一只脚都踏入了鬼门关的产妇和婴孩给救了回来,我派人四处打听,最后竟然得知那神医就是宛言你…………所以我想让你来为我保胎。”

    一番夸赞之后,太子妃终于说出了她的目的。

    尼玛,是谁多嘴将自己救了韩立媳妇的事儿给说出去的,这件事明明没有几个人知道的啊,况且韩立也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他就是想说也说不出来啊。

    并不是沐宛言不想名扬天下,只是在这种自身安全都难保的情况下,她觉得还是不要太锋芒毕露的好。

    只是太子妃既然开了这个口,就证明她已经确定自己就是那“神医”了,如果自己这会儿再否定或是拒绝她的请求,那么未来的生活里就一定多了一个强大的敌人。

    只是这并不是普通的保胎,事关皇室子嗣的安危,办得好了那是理所应当,但如果办得不好,那就是分分钟掉脑袋的事啊。

    沐宛言头痛不已,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该如何是好呢?

    “弟妹考虑得怎么样了,可是有何疑虑?”太子妃打断了沐宛言的思绪。

    “皇嫂身子娇贵,又怀有太子子嗣,确实应当小心谨慎些,我想不如再请一位太医院有经验的太医,我们一起为您保胎,以确保万无一失。”

    沐宛言将重点放在了“万无一失”上,不论贫富贵贱,当母亲的没有一个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万无一失,只有这样说才能打动太子妃再派一位太医和自己合作保胎。

    这样,如果胎儿出现任何问题,那也不是自己一个人的责任了。

    况且太医院的太医全都医术精湛,也更懂得宫内的尔虞我诈,就算不为她,为了自己,他也应当会尽心尽力地为太子妃保胎的。

    “那好吧,就听宛言你的,再派一位太医来。”

    果然,太子妃一听到“万无一失”,就果断地答应了。

    在等太医前来的空档,沐宛言先替太子妃把了脉,太子妃脉象沉实,按之流利,圆滑如按滚珠,确是怀孕无疑。

    根据脉象显示大概有三月左右了,沐宛言并不敢确认,她是产科大夫这不假,只是她是典型的西医,把脉什么的根本不是她长项,就这点三脚猫功夫,还是当初她死皮赖脸跟着小区附近的一个中医小诊所的大夫学的呢。

    再看太子妃,面色苍白,喘气轻飘,身形消瘦,应该是有些营养不良,不过并无大碍。基本上每个母亲在怀孕初期都会出现这种情况,反胃恶心,吃不下睡不着,后期慢慢就会好转,平时多注意休息,保证营养的正常摄入就行了。

    松开手的同时,沐宛言也松了口气,太子妃的身体素质还是不错的,只要不出意外,不用刻意保胎,她的孩子也能平安降生。

    在两人的闲聊中,沐宛言发现太子妃除了有一些嚣张跋扈,以及有股与生俱来的优越感外,心思并不歹毒。

    用俗话说就是胸大无脑,这让沐宛言对她的敌意少了不少。

    不多久,太医到了东宫,跟沐宛言的判断相差无几,太子妃怀孕三月有余,轻微贫血,两人商议着给太子妃开了些补血安神的药后,就相继离开了东宫。

    在离开之前,沐宛言特意叮嘱太子妃,抓药,熬药,送药都要贴心的人,其他人一律不准经手,把太子妃感动得是一塌糊涂。她可没想到,沐宛言的命从这一刻起跟她可就连在一起了。

    告别了太子妃,沐宛言和小月就离开了皇宫,两人一前一后、不紧不慢地走着。

    小月一路上那叫一个喜笑颜开,沐宛言一问才知,这丫头正为自己高兴呢,她觉得攀上了太子妃这颗大树就算是有了个靠山,以后就不会再有宫女丫鬟欺负自己了,殊不知,福祸相依,大树也不是好攀的。

    到了王府门口,沐宛言让小月先回了府,自己则去了韩立家,现在也就只有在韩立家,她才能找到那种安心的感觉了。

    这次沐宛言身没带那么多银子,只简单买了些日用品就去了韩立家。

    还没走到院子里,沐宛言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平日总喜欢在院子里“咯嗒,咯嗒”叫唤的老母鸡不见了,墙根处的灶台上也一干二净的,不见了碗筷。

    敲了几下门,没有回应,沐宛言放下了手里的东西,用力推开了门。

    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环视了一圈,沐宛言看到了一张小字条,上面歪歪扭扭地写了一个地址,沐宛言不禁有些纳闷,难道是韩立搬新家了?

    可这地址明明是皇城主街旁的一条分街道啊,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市中心”,韩立的家庭情况沐宛言再清楚不过了,他怎么会有钱搬新家呢?

    不管怎样,先过去看看再说,提上东西,关上门,沐宛言又原路返了回去。

    待到了纸条上留的的地址之后,沐宛言的心境已经不能用纳闷来形容,这院落一看就是非富既贵人家才能住得起的,怎么会跟韩立扯上关系呢?

    沐宛言试着敲了敲门,很快就听到了踢踢踏踏的脚步声。

    “吱”地一声,门开了,见到沐宛言后,韩立“砰”地一下就跪在了地上。

    “草民给王妃娘娘请安,娘娘的大恩大德草民永世难忘……”

    韩立朝着沐宛言磕了一个头,大声说着,这时周围的邻居听到声响,全都开了门,伸着头看着他们。

    沐宛言忙扶起了韩立,拉着他进了院子。

    “她就是王妃娘娘啊,就是他救了韩家呢……”

    “是呀,王妃真是再世观世音菩萨啊……”

    “听说这个院子还是王妃娘娘买给韩家的呢……”

    关上院门之际,几句窃窃私语声传进了沐宛言的耳朵。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沐宛言转头问韩立。

    “什么怎么回事?”韩立不明所以。

    “这个院子,还有我的身份,你们什么时候搬过来的……算了,进屋再说。”看着一头雾水的韩立,沐宛言突觉不妙,拉着韩立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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