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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女医和亲记 > 自证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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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宫,太子得知皇上要公开提审沐宛言,急得团团转,忙以太子妃的名义,招上官瑾进了宫。

    “这主意可是你想的,到时候可别再出纰漏了。”太子忧心忡忡。

    “放心吧,韩立那小子现在是有奶便是娘,为了自己的一只手,连拿他夫人的命跟我们还钱这事都干得出来,你觉得现在他还有可能反水么?”

    上官瑾悠然地啜了口茶。

    “那明日过后,我们该怎么处理沐宛言,杀了她?”太子稍稍松了口气,他可不想再出岔子被禁足了。

    “不急,你不是想要宫墨寒私练的精兵队么,那就要看她值不值这个钱了,如果不值……”

    上官瑾放下茶杯,紧握住的拳头,指节泛白。

    主人交代过她,提审过沐宛言后,不管结果如何,都要保她一命,她不敢忤逆主人,当然会照做。

    但如果让沐宛言成为太子和宫墨寒争权夺利的牺牲品呢?

    到时候沐宛言一死,就再也没有人能和自己争宫墨寒了。

    沐宛言,这次——你死定了……上官瑾唇角扬起一抹邪恶的微笑。

    东宫正厅,太子妃失魂落魄地坐在椅子上。

    最近上官瑾和太子往来越来越密切,每次来东宫,待的时间也越来越长,刚才她想送杯茶水去书房,都被太子的贴身随从给拦了下来了。

    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是不能让她这个堂堂正正的太子妃知道的?

    你是要来拿回属于你的位置么?

    可是它现在已经是我的了,凭什么,你不想要就硬塞给我,你想拿回去时也不必征求我的同意,凭什么?

    突然,太子妃站了起来,双目通红,将桌子上的茶水全部掀翻在地上,然后拂袖而去。

    上官瑾,你别太得意忘形,如今的上官婉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可以任你宰割的上官婉了!

    女人,最可怕的就是没有来由的猜忌,因为疑神疑鬼,却又像无头苍蝇一样没有头绪,更容易让人发狂……

    第二日一大早,皇城主街就已经站满了人,皇上要公开提审墨王妃的消息已经成功地散布在了皇城的各个角落。

    但却也仅仅限于皇城内部,早在沐宛言被抓之前,太子就已经下了命令封锁全城,所以不管皇城内发生了什么血雨腥风,城外的人也不会知道。

    太子想,等消息传到城外,宫墨寒赶回来的时候,想必也已经晚了。

    沐宛言已被定罪,到时候他自己就可以拿这个墨王妃,向墨王去换自己想要的东西了。

    就算在宫墨寒心里,她不值这个价也无所谓,大不了一刀杀了她,灭灭宫墨寒的威风。

    总之,这场交易,他稳赚不赔。

    太子站在皇上身侧,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得意神色。

    “大家安静,近日,有人举报,墨王妃不顾皇家尊严,与人私通,更可恨的是,为了独占奸夫,还逼死了奸夫的夫人,可谓是毫无人性,只可怜了那个不到一岁的孩子……”

    “今日,皇上亲自出宫,公开审理此案,就是要为皇家正名,不管结果如何,都不会偏袒任何人,绝对公平公正。”

    看台上,贾大人唾沫星子乱飞,将沐宛言给完完全全地塑造成了一个祸国殃民、不知礼义廉耻的荡妇,引得看热闹的人是义愤填膺地要求皇上判她死刑,还要浸猪笼,骑木驴。

    沐宛言跪在看台上,一脸轻蔑地笑着,这贾大人不去说书,真是屈了人才了。

    “你……你你……笑什么笑,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

    察觉到沐宛言的目光,贾大人一时心虚,语无伦次地说。

    沐宛言没有理会贾大人,只是昂着头,倔强地看着台上的每一个人。

    他们或怀疑,或鄙夷,或得意,或奚落地看着她,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样子,他们的样子,沐宛言都通通看在了眼里,记在了心里。

    还有那个,站在皇上另一侧,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的宫暮晨,她也一并记在了心里。

    “关于墨王妃沐宛言私通杀人一事,是太子全权负责的,那么下面,就由太子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跟大家说个清楚吧。”

    见人已经来得差不多了,皇上才悠悠开口。

    皇上话音刚落,太子就迫不及待地将事先就准备好的台词给背了一遍,无非就是沐宛言生性放荡,水性杨花,得不到墨王宠爱,就耐不住寂寞,出去找了个男人,正是韩立。

    结果最后,沐宛言竟然对那男人生了情愫,妒心大发,逼得韩立的夫人写了遗书跳了河,这件事才被传了出来。

    “你们趁着我夫君墨王宫墨寒前去牟县为北耀效力之时,如此抹黑我,抹黑墨王府,你们对得起他,对得起北耀百姓么?”

    等太子说完,沐宛言才云淡风轻地说了这几句话。

    “是不是蓄意抹黑,你还是看看证据再说吧。”太子不屑地挑了挑眉,示意随从带人证物证。

    接下来,韩立被带上了看台,身后还有一具已经僵硬了的韩夫人的尸体。

    她脸色发青,身体已经被水泡得膨胀了一倍,死状凄惨,一时间所有人都议论纷纷,无非是沐宛言心肠歹毒之类的话语。

    韩立上了台后,被侍卫一脚踢跪了下去。

    “大胆奸夫,还不快快说出你和墨王妃是如何勾搭成奸的,是怎么害了韩夫人的。”太子接着说。

    “我,我,草民韩立,是墨王妃的男宠……”

    韩立一时语无伦次,像是受了惊吓般,随后才慢慢镇静下来说:“之前我夫人难产,是墨王妃帮我夫人接生的孩子,后来她时不时就会来我家串门,我们就慢慢熟悉了起来。”

    “再后来,她告诉我说墨王薄情,不喜欢她,她很伤心,也很寂寞,然后就抱着我哭,那日我夫人并未在家,我们就……就……做下了苟且之事,那时我并不知道她就是墨王妃。”

    “从那次之后,她才告诉我她的真实身份,得知她就是墨王妃后,我十分害怕,想要和她断了这层关系,没想到她非但不愿意,还拿我夫人和孩子的命威胁我,我没有办法,只得答应了她不会与她分开。”

    “还有我现在住的院子也是她给我买的,平日她还会为我还赌债,还去赌场里找过我。”

    “慢慢的,我也就不再说离开她的话了,没想到……呜呜……”

    “她嫉妒我夫人能够每日与我在一起,竟然妒心大发,生生逼死了她……”说到这里,韩立一时动情,还哭了起来。

    “这是她给我买的宅院地契,还有这个,是那日我们苟且之后,她遗落在我家床榻上的耳环。”

    说完,韩立抽泣着从衣服里掏出了一张地契,韩夫人写的遗书,和一个浅粉色的耳环。

    这时,看台下的百姓再一次议论纷纷,说他们也可以当证人,他们亲眼见过墨王妃去了赌场,还揪着韩立的耳朵,当时并不知道她就是墨王妃。

    还有人说,自己是韩立的邻居,墨王妃给韩立买了宅院,在他们那一片早已经不是秘密了,还说经常看到墨王妃出入韩家。

    听皇城百姓这样说,皇帝的脸色愈发严峻,墨王妃私通若是真,那真是丢尽了皇家的脸面,不过太子也算办事有方,今日之后,也不必再禁足了。

    沐宛言一眼就看到那枚耳环,这枚耳环她已经丢失很久了,也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就没有费心找寻,没想到今日反成了她偷人的证据。

    “现在人证物证俱在,墨王妃,你可知罪?”太子春风得意。

    “本王妃不知,韩立的宅院并不是本王妃买的,那枚耳环也是我早就丢失了的,还有韩夫人向来不识字,又怎么会写那么长的遗书?”

    沐宛言挺直脊背,她没做亏心事,任何时候都挺得直腰板,反倒是韩立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凡事都要讲证据,不是说几句话就能脱罪的,地契上是你的名字,耳环你也承认了是你的,至于韩夫人识不识字,没有人知道,你所说的也并不可信。”

    “怎么,事已至此,你还不认罪?”太子悠然地弹了弹肩膀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他有十足的把握,沐宛言不会翻盘。

    “没有做过的事,我当然不认,只是原本我还念着太子您是我夫君的大哥,想给您一个重新断案的机会,但现在看来,您是不需要了!”沐宛言话里有话。

    “你休想拖延时间,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已是死到临头,别妄想能出现奇迹。”

    “贾大人,还不快押墨王妃回大牢,择日问斩。”听了沐宛言的话,太子一时心慌,赶忙示意侍卫将沐宛言带下。

    得了太子命令,侍卫上前就要押沐宛言上囚车。

    见太子动了真格,宫暮晨赶忙上前拦住侍卫说:“皇兄别急,还是先让墨王妃把话说完吧。”

    看着眼前这阵势,沐宛言索性站了起来。

    所有人都吃惊地看着她,皇上还在看台上坐着,没他的命令,她竟然就敢起身,实在是大不敬。

    只是接下来沐宛言说的话,让所有人都抽了口凉气——

    “如果我说,我有证据能证明自己是清白的呢?”

    “你痴心妄想!”太子大怒。

    “是不是妄想,那就让皇上来定夺吧。”说着,沐宛言朝着皇上所在的方向,又重新跪了下来。

    “父皇,臣妾无能,不但帮不了墨寒,如今反倒被小人所害,让他即便是在外地为国效力之时也不能安心,实在是该死。”

    “但即便是死,臣妾也不能顶着这等有辱我们皇室尊严、败坏皇室名声的罪名去死,所以——臣妾要求验身!”

    沐宛言话一出,所有人都惊呼了一声,墨王妃要求验身是什么意思,难道……

    “胡闹,难道你要告诉朕,你到现在还是处子之身么?”皇上气得胡子都撅了起来。

    “没错,我与墨寒虽说成亲已经数月,但他的确是不喜欢我,所以我们到今日还未同过房,这是臣妾的错。”

    “可刚刚韩立又说我们早已做了苟且之事,那么按理说我肯定也早就不是处子之身了,所以,我们之间到底谁说了假话,就请父皇派宫中女官来验证一下吧。”沐宛言朝着皇上重重磕了一个响头。

    此时,皇上才发现事情已经到了不可控的局面,太子在一旁急切地要求他马上就定沐宛言的罪,可台下所有皇城百姓又都在眼睁睁看着他,等着他派人来为沐宛言验身。

    不管他此时是进是退,结果是好是坏,最后丢的不还是皇家的脸?

    他万万也没想到,沐宛言居然有这个胆量,当着皇城百姓的面,求验自己的处子之身。

    北耀皇帝突然觉得自己决定公开提审沐宛言简直是蠢到家了,可事已至此,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吩咐太子派人去宫中找几个老练点的女官来为沐宛言验身。

    只是没想到,沐宛言竟然要求宫暮晨一同前去,至于理由是什么,大家心里当然都很清楚。

    皇上本想回绝,可宫暮晨抢在他开口之前,就一口答应了下来,他也只好摆了摆手,命他快去快回。

    很快,宫暮晨和太子的随从就带着六名,在宫中一直掌管皇上选妃等事务的女官来到了皇城主街的看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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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了房,拉上帘子,沐宛言一件一件褪去了自己身上的衣物,沐宛言的手臂上并没有守宫砂,六名女官就让她先裸体摇步走。

    接下来,又摸了她的身子,观察一对乳房,而后检视了她的肚脐、阴部、肛门,才算是确定她就是处子无疑。

    只是有些奇怪,一般处子被验身,都是会有些躲闪羞怯,而墨王妃竟然丝毫没有此类情绪。

    她们只当是墨王妃见惯了世面,气场强大,而真正原因却是,在死亡面前,沐宛言只有这一根救命稻草,她只能任自己被人剥光,像检阅品一样任人观赏才能活下去,这时候,那些所谓的尊严,少女的含羞根本一文钱都不值。

    穿上衣服后,沐宛言淡淡地对那六个女官说了希望她们能如实回答皇上检验结果,就率先出了门。

    出门之后,沐宛言再也压制不住内心那股恶心,扶着门框“呕呕”地吐了起来,无奈胃里根本就没有什么东西,只吐出了几口酸水。

    那几名女官见状忙扶起了她,想扶她一起去看台,谁知沐宛言并不领情,狠狠甩开了她们的手。

    现在她拒绝和任何人有身体接触。

    很快,沐宛言和那六名女官就被带到了看台上。

    “检验结果如何?”皇上迫不及待地问。

    “经奴婢验身,墨王妃确是处子无疑!”六名女官同时回答。

    结果一出,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这剧情反转得也太快了,所有刚才偷偷说过沐宛言坏话的人此刻都心虚地低着头。

    太子和上官瑾也一脸的不可思议,她竟然还是处子,这半年来宫墨寒竟然一次也没有碰过她,哪怕只有一次,他们也不会……

    这下好了,不但定不了沐宛言的罪,还要被人耻笑办事不利。

    太子握紧了拳头,脸涨得通红,有些气急败坏地大喊:“定是你这贱妇收买了这几名女官。”

    “够了。”皇上出口打断了太子,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只会丢他的脸,看来必须要延长他的禁足时间了。

    “现在真相大白了,都是这个叫韩立的男人搞的鬼,贾大人,将韩立拖下去,即刻问斩。”说完,皇上就站了起来,准备起驾回宫。

    “等一下父皇,难道不用再审审那张地契的来历么?”沐宛言忙叫住了皇上,她知道,如果错过了此时,再想追查是谁给了韩立地契这件事,恐怕就不会那么容易了。

    虽然,她已经大概知道会是谁了。

    “这件事就交给贾大人吧。”皇上一顿,之后没有再做停留,直接下了看台起驾回了宫。

    皇上走后,太子也气得拂袖而去。

    贾大人忙命人把韩立押进囚车,这时韩立才反应过来,大喊:“你们说过保我不死的,停车……你不能走……”

    韩立这么一喊,更加证明了沐宛言的清白,也印证了这件事确实有幕后主使。

    “太……噗……”

    韩立还想说什么,却“噗”地吐出了一口黑血,竟当场没了气息。

    当众死亡,所有人都唏嘘不已,贾大人赶忙让手下加快速度,离开了主街。

    韩立竟然被下了毒,原来他在上台之前就已经中了毒,如果不是中途闹了她验身这件事,那么她被定罪后,韩立会和她一起被押进大牢,又或者如幕后主使所说保他一命放他离开。

    等人群散去,尘埃落定,韩立再中毒身亡,既不会被人发现,又不用担心他反水,一举两得。

    只是天不遂人愿,他们算计得再好,也终归是邪不压正。

    沐宛言突然打了个冷颤,还未入深秋,她怎会这般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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