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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回与上一回不同之处在于,陆婉婉和霍青黛已经是第二次配合,彼此都有一定的了解和默契,故而比上一次更加动听,得了满堂彩。宣和帝龙颜大悦,直言霍家人才辈出,赏赐了霍青黛不少好东西。
如此一来,霍青黛的名声可算是远扬了,公主为她伴奏,皇帝听她唱曲,混世魔王年珂上门道歉,还声称如果霍青黛嫁不出去,就娶了她。这一桩桩一件件,不管哪一个单拎出来都是值得京城百姓咀嚼几日的,更别提全都在短短几天内发生在一个人身上。
霍青黛的名头响了,赵姨娘自然也不会沉寂,毕竟是当年怡红院的头牌,如今又教出了这么好的女儿,她的名字自然重回坊间谈话之中。
怡红院消息灵通,大肆宣扬当年赵姨娘的风光,将她和霍豫立的故事说成了迷茫风尘女子为爱赎身的故事,赚足了看客的眼球,也掏干了客人的腰包。
不久,传言愈演愈烈,从一开始对霍青黛的崇拜和对赵姨娘爱情故事的向往,变成了如今猜测赵姨娘为何不再开腔。猜测来猜测去,不知道是哪儿的知情人爆料,将矛头直指方夫人。
霍青时听着这些个谣言乐不可支。她坐在桌子上,毫无形象,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抓着牛肉,一边吃一边道:“霍夫人好行动力!”
霍青枫讶异开口:“是霍夫人传播的?”
“是啊。”霍青玉虽然不及霍青时知道的多,但也早早明白过来,“当日年老爷上门来,所有人都以为年老爷是要为年公子讨一个说法,唯独霍夫人坚持站在三哥这边。若说她不知道点什么,单纯想讨好三哥,我可是不信的。”
霍青枫点头:“那倒是,霍夫人不可能为了三哥得罪年老爷。你是说,霍夫人一早就知道年老爷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没错。”霍青时跳下桌子,把手中剩下的一块牛肉塞进霍青枫嘴里,道,“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年老爷只有一个发妻,没有小妾没有通房,洁身自好得很,对年夫人也是百依百顺,甚至被人诟病也毫不在乎。除了年珂,他还有一个女儿,他们一家对女儿也是好到了极致。”
“所以年珂对霍青黛口出狂言,年老爷才会让他来道歉,还让他承担起霍青黛名誉的责任来。所以他看到方夫人就视若无物,只等霍夫人前来才说话。”霍青玉冲霍青枫道,“霍夫人是早知道这些,才会晚来,给方夫人下马威,又站在三哥这边,做一个顺水人情。”
霍青时揉了揉霍青玉脑袋,欣慰不已,孺子可教也:“正是如此。这件事给方夫人的打击已经不小,再加上京城中开始对霍青黛和赵姨娘产生好奇,霍夫人只需要抛砖引玉,稍微吐露一些霍府秘辛,就能得到这个效果。”
霍青枫心服口服,可还是问道:“可霍夫人又怎么知道京城会对赵姨娘产生兴趣?一开始不是只有霍青黛的消息吗?若不是怡红院……”
“你以为……”霍青时笑得狡黠,“是谁将这个故事卖给怡红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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