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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白其琛体内的毒已经解了大半,只是还需要静养,于是陆闲将其和温毒医一起安排在宫外的别院之中。白其琛总还惦记着自己这个半吊子徒弟,为了让他安心养伤,陆闲不得不接过这个任务,来负责霍青时的教学。
霍青时一愣,倒头又睡。和白其琛学武以来,自己突飞猛进没有错,不多时便超越了霍青秋也没有错,甚至赶上了霍青野。可她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好皮肤,这也是事实。
好不容易白其琛出远门,自己可以偷懒歇一歇,如今陆闲还要凑这个热闹,之前几天都是监督她练一练就罢,如今还亲自教上了?她才不干:“三殿下不怕被人发现扮猪吃老虎?”霍青时揶揄道。
“我口头指点就好。”陆闲怎么可能考虑不周,“你准备一下,明日京城校场见。”
“京城校场?”霍青时睁开眼,“就是那个与国子监齐名的,专门培养武状元的,京城校场?”
“嗯。”陆闲终是忍不住扫了她一眼,又见她瘫软在床上的模样甚是好笑,便多看了几眼,“你知道?”
“谁不知道?”霍青时夸张地反问道,“国子监是文人的殿堂,京城校场便是习武之人的殿堂!霍青野的目标就是京城校场。听说霍夫人都打点好了,明年就能将他送进去。不过你别说,还真黑,敲门砖是我和青玉青枫一年的口粮。”
陆闲微微皱眉,虽然知道京城校场有贪污腐败之徒,但也没想到如今招生已经开始明码标价了。霍青野实力不俗是真,但若是和全国慕名而来的习武之人比较,恐怕也得往后稍稍。如今竟是让霍夫人用钱为其堆出了门路。
霍青时并没有看到陆闲的表情,仍自顾自说道:“听闻原先国子监也有类似事情,后来是叶太傅为此大发雷霆,将涉事人等全部告上了皇帝那儿,从此国子监为叶太傅主管,才算安宁。”
“你知道的可真多。”陆闲声音冷淡,却微微勾起了唇角,有意看她反应。
果然霍青时猛地闭上了嘴,瞪着天花板半天,才小心翼翼道:“猜的,这些都是我猜的。”
什么国子监贪污,招生明码标价,甚至叶太傅才是国子监真正的主管,这些事全都是霍青时在寻宝集和人闲聊时知道的。那寻宝集卖家买家一个比一个神秘,霍青时知道的什么朝堂秘闻,皇室秘辛,多半是从他们口中所得。
于是此刻闲聊之时,竟也忘了这些都是没有公之于众的消息,便大剌剌地说了出来。
“不说别的,京城校场就算了,我怕被嘲讽。”霍青时摆摆手,有意岔开话题,“别以为我不知道,京城校场的人混蛋着呢,遇见强的便嫉妒,遇见弱的便羞辱。我不受这个气。”
陆闲收了笑,转身离开:“我是在寻求你的意见么?明日卯时,别让我等你。”说罢,就听见陆闲关门的声音。
霍青时白眼翻破天际:“魔鬼。”
“我还没走呢。”陆闲冷笑一声,这会儿才真正地转身离开,只留下一句,“既然如此,寅时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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