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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今,人也来了,闹也闹了,打也打了,她这个霍夫人若是再不出面,可就真说不过去了。
“你先起来。”霍夫人端着架子,一改方才的花容失色,不怒自威,“有什么话,我们进府说,在这儿打打闹闹算什么?让人家看我们笑话。”
女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听这话,反而来了精神,一颗脑袋摇得似是拨浪鼓:“我不去!我在你门口,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都敢让人打我,若是我进了这扇门,还有活命的机会?”
周围的看客也更同情这个女人了,谁说不是呢,自己一大家子在农村,就等着当丈夫的在将军府做活赚钱养家。如今丈夫死了,妻子拖家带口的来讨说法,却被人打倒在地。
这是个什么道理?
于是周围看客们也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纷纷双手叉腰,一副给女人做主的模样。
“对!哪儿也不去!就在这儿解决!我倒要看看将军府上上下下,还有没有一个能像霍三公子那样明事理的人!”
“就是!将军府如今横起来了,敢当街打人,谁知道会不会杀人灭口!”
“你们不知道啊,那女人的丈夫,就是在霍夫人手下做事的。我去买东西的时候常常和他一道,是个忠厚老实的。怎么就死了呢?”
于是众人又将目光汇聚到霍夫人脸上,等待她的回应。
霍夫人骑虎难下,只好硬着头皮道:“诸位有所不知,前些日子,我率霍府上下去寺院分发饺子,为大遂国运、百姓祈福,盼望能早一些结束战争。谁料第二日早上,就见……她丈夫,和霍府一个嬷嬷,衣不蔽体地躺在霍青时的床上,双双暴毙。”
这一席话信息量不小,一来提醒在场诸位,大家多半是吃了霍家的饺子的,霍家又如此纯善为遂国祈福,如此一来,说话也得掂量着些。
二来是将那日的事情虚虚实实说上一遍,暗示那小厮是欢愉过头而死,与其他人无关。这样的死法,别说那女人,就是周围的看客也得脸红一阵子,更不用说来指责她了。
三来,她特意提到那两人是在霍青时的房中死的,或多或少能将看客们的注意力往霍青时那儿吸引一二。虽然她已经不指望能给霍青时扣帽子了,但能推脱一点是一点,她不会放过任何机会。
果然,一阵沉默之后,看客看霍青时的眼神也有了些微的变化。
霍青时又怎么可能不知道霍夫人心中在想什么,她冷笑一声:“这件事我在寺院就说过了,想必霍夫人是忘了,那我再说一次好了。”
霍夫人微微皱眉,她有种不祥的预感。
“那小厮和那嬷嬷都是霍夫人您的人,当夜我辗转难寐,听见门口悉悉??的声音,一推门,就看见那俩人鬼鬼祟祟的。”
“我问了话,他们便说他二人情投意合,您却不肯赐婚,故而才深夜幽会。”
“我见他俩可怜,大冬天的在外面受寒,于心不忍,于是请他们进屋一叙。而我自己,则在下人房中过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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