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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秀清二话不说,摘下手套把起了脉。
成鲲惊讶地说道:“沈大小姐,您这样,会不会传染瘟疫啊?”
沈秀清摇了摇头,说道:“不会。一会洗洗手就好了,发烧的疫症并不会因为接触而传染。王爷带着蛊王珀,必然未中蛊毒,把个脉,无妨。”
沈秀清把完脉,起身问道:“王爷可是中过什么霸道的毒?他的脉象极其独特,不像是寻常的染病。”
应鹏拱了拱手,说道:“大小姐果然医术高明。实不相瞒,王爷十七岁的时候,中过七日癫。”
沈秀清吃惊地睁大了眼睛:“七日癫?传说中,‘七日一过,神佛无用’的七日癫?”
应鹏有些痛心地点了点头。
沈云溪闻言,急忙问起了说明书:“明书,什么是七日癫?怎么他们都很了解的样子。”
明书:“就是一种很厉害的毒药。花一两银子可以解锁详细介绍。”
沈云溪怒翻了一个白眼:“我一会自己问吧,你真是掉进钱眼里去了!”
只听沈秀清问道:“当时的毒,在第几日解的?”
应鹏:“第五日。”
沈秀清:“若事先不知情的话,能在第五日解毒,已是十分不易了。”
应鹏:“王爷本就是一个自制力极强的人,轻易不会动怒。第三日时,他便已经发觉自己的异常了,但查清这种毒和之后的解毒,花了一些时间。华太医说,此毒无法尽除,且容易被诱发,让王爷万分当心。”
沈秀清:“第五日,能解到如此程度,实属不易了。”
此时,一直坐在床上的沈云溪,忍不住插嘴道:“这个……七日癫,很厉害吗?”
沈秀清以为她担心安王安危,便耐心解释道:“初中这七日癫时,中毒之人完全没有感觉,此后随着毒性的加深,中毒者的脾气会逐渐暴躁起来,直至第七日时,会完全癫狂,做出一些疯狂的事,中毒之人一般都死于意外。”
沈云溪听得一愣一愣的,感觉像是某种精神类药物。
沈秀清接着说道:“此毒的厉害之处在于,中毒超过十二个时辰之后,便会深入骨血,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加深。待第七日时,便无力回天了。”
沈云溪:“那如今,可有什么办法?”
沈秀清:“如今王爷昏迷,应该是因瘟疫诱发了旧毒。至于吐血,很可能是急火攻心所致。这旧毒若不去除,只怕这瘟疫会要了王爷的命!”
沈云溪闻言,一阵心惊,这王爷虽然是渣男,但罪不至死,若是就这样死了,自己就是罪魁祸首啊!毕竟这瘟疫,是从自己这里传过去的。
沈云溪:“大姐可有办法救王爷?”
沈秀清:“办法自然是有的,只是……”
应鹏和成鲲双双跪下:“求沈大小姐救救王爷!”
沈秀清急忙将两人扶起,说道:“如今只能先去除王爷身上的旧毒,再治疗瘟疫。”
应鹏想起了当初华太医一筹莫展的样子,有些黯然地说道:“这旧毒……怕是没那么容易去除……”
沈秀清:“说不能除尽,主要是因为这七日癫深入骨血,虽可用药物将骨中之毒逼出,但这毒,需通过舌尖血排出。药物之力有限,排毒之时病人又毫无意识,是以毒血无法全部排出,这毒也就不能尽除。”
认真听着的沈云溪突然插嘴道:“不能吸出来吗?”
沈秀清的目光转向沈云溪,笑着点了点头,说道:“不错,其实通过吸,是可以将毒血吸尽的。问题就是,这舌尖血,谁来吸?”
应鹏和成鲲齐齐看向了沈云溪。要吸这舌尖血,必然要接吻,这最合适的人选,自然就是沈家二小姐了!
沈云溪下意识地提起被子挡住了自己:“你们看着我干什么,男女授受不清,我一个大家闺秀,怎么能随便帮其他男子吸舌尖血。”
成鲲:“二小姐,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如今这人命关天的,顾不上那么多了!”
沈云溪有些无语地反驳道:“既然是救人,你们两个怎么不吸?”
成鲲缩了缩脖子,说道:“若是王爷醒了之后知道是我二人为他吸的舌尖血,只怕会立即杀了我们。”
沈云溪往被子里缩了缩,有些愤怒地说道:“那你们还让我去,要是王爷醒来要杀我,怎么办!”
一直不说话的应鹏突然说道:“王爷不会杀您的。”
沈云溪:“你怎么知道?他可是大渣男,说过话都不算数的。”
应鹏:“二小姐,什么叫‘渣男’?”
沈云溪:“人渣的渣,男人的男。他明明说了不会娶我,还顶替那个马景然来跟我约会,昨日喂药的时候,还……还轻薄于我。”
应鹏此时真想将所有的一切都告诉沈云溪,这样王爷和未来王妃之间就不会再有误会了,自家王爷的日子也就能轻松一些了。思及此,他转头看了一眼还在屋内的沈秀清。
沈秀清十分识趣地说道:“我先去准备解毒的药浴,你们先商量一下谁来吸出毒血吧。”
待沈秀清关上门后,应鹏突然单膝跪下,说道:“二小姐,有些话王爷不准我们告诉您。但如今性命攸关,在下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在下只求将来王爷要杀我时,二小姐能帮忙求求情。”
沈云溪:“安王这么血腥吗?动不动就要杀人。既然他不让说,你就别说了,留着小命不好么?”
应鹏觉得这个二小姐的脑回路真的很不一般,不过也可能因为如此,才被自家王爷看上的吧。
应鹏:“算了,不用替我求情了。就当我今日胡言乱语吧。二小姐,您可知道王爷为何会顶替马公子?”
沈云溪翻了个白眼,说道:“渣男的心思,我怎么猜得到。”
应鹏:“王爷满心满眼都是您沈家二小姐,怎么能忍受其他男子跟您去逛七夕庙会呢!”
沈云溪觉得这句话的信息量有点大,一时愣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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