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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云溪凭着明书的帮助,高居榜首。戚梦久凭着过硬的关系,紧随其后。其余被内定的四人也纷纷入选。高灵潇不出意外地被淘汰了,而沈云凌居然以第十名的成绩,进入了下一轮。
这一日,朱修博匆匆到了潘皇后宫里:“不知母后急召,所为何事?”
潘皇后微皱着眉头问道:“博儿,你对沈云溪的了解,有多少?”
朱修博想了想,说道:“之前只觉得她对孩儿痴心一片,整日跟着孩儿,还说非孩儿不嫁。不过,最近这几个月,不知何故,似乎有意躲着孩儿,连孩儿的表白都拒绝了。”
潘皇后:“是不是从她在湖里救了安王之后?”
朱修博:“因着孩儿本没有想让她当正妃,是以先前总是避着她,具体的时间,孩儿记不清了,但好像是在那之后。”
潘皇后一边将手中的小册子递给朱修博,一边说道:“本宫隐隐觉得,那沈云溪不肯嫁与你,可能跟安王有关。”
朱修博:“小皇叔?难道,她想当安王妃?可是,那沈云溪不是说,若是被选为安王妃,她就出家当姑子吗?”
潘皇后指着册子上的成绩说:“你来看,这琴、画两样,本宫事先关照过,是以内定的那六人,琴艺为前六名,画这一项均为满分。可这沈云溪,不仅下棋拿了第一,连书法都是第一,这显然不像是不想嫁入安王府啊。”
朱修博:“早就听闻沈云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会不会确实如传言中所说,京城没有其他贵女能与之相媲美?”
潘皇后摇了摇头:“书法或许无法放水,但这下棋,绝对是可以的。你看,本宫提前打招呼的那几个,除了小久和另一个想嫁安王的商贾之女之外,其余三人都是第一轮便输了。”
朱修博认真看着成绩册,若有所思地说道:“说起来,之前小皇叔去严州赈灾时,沈云溪也一起去了。当时我还觉得是因为沈诗白和沈秀清都去了,云溪因为好奇才跟着一起去的。如今看来,云溪会去严州,可能是因为小皇叔?”
潘皇后略带愠怒地说道:“小小的相府嫡女,居然敢诓骗本宫!”
朱修博:“可是,小皇叔喜欢的是男人啊,难道守一辈子活寡,也愿意吗?”
潘皇后略带不屑地说道:“你看那戚梦久,不就是这样嘛。说起来,这次比试的时候,她居然想嫁祸沈云溪偷东西,拿点上不了台面的手段也敢在本宫面前使,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朱修博:“母后,这安王妃的人选,看来需要从长计议啊!若这王妃真心喜欢小皇叔,只怕日后不会随父皇和您拿捏。”
潘皇后点了点头:“是本宫托大了。本以为那戚梦久是个没脑子的,又跟皇上连着亲,到时候拿捏起来应该很方便,忽略了她对安王的一往情深。看来,下一轮的那三个,得好好选选了。”
安王府内
朱靖安看着成绩册,叹了一口气。
久未露面的欧阳锦在一旁喝着茶,问道:“怎么了?未来王妃得了第一,王爷还叹什么气啊。”
朱靖安:“正是因为得了第一,才要叹气。本王原先以为云溪并不在皇后关注的范围内,是以只顾着让她能进前十。不曾想,在比试的当天早上,皇后临时将云溪的名字加入了内定名单!既进了名单,就意味着皇后或者三皇子事前跟云溪接触过,云溪拒绝了他们,同时表达出了不想嫁我的意愿。可这第一名的成绩摆在这里,显然弄巧成拙了。”
欧阳锦:“你不是派了人保护她么,怎么连朱修博见过她都不知道?”
朱靖安的脸色瞬间难看了几分,之前考虑到云溪每晚睡前都有沐浴的习惯,为了不让成宁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便让他天黑之后就可回府。如今看到,还需要再安排一个人负责晚上的守夜啊!
欧阳锦见安王不说话,也不介意,自顾自说道:“那如今该怎么办?这成绩好也不行,成绩差也不行,要当个王妃,可真是难啊!”
朱靖安合上了成绩册,心里有了主意,起身说道:“这次就由本王来护着自己的王妃吧!”说罢,冲欧阳锦说道,“那戚梦久,是不是经常去你的胭脂铺买胭脂?”
欧阳锦懒洋洋地说道:“这京城大部分胭脂铺都是我的,你说的是哪家?”
朱靖安随手将成绩册往欧阳锦身上一扔,说道:“想办法让她知道,这次的选拔中,有一个商贾之女为了当上王妃,花了很多钱。而安王殿下,对这门亲事很满意,毕竟作为一个闲散王爷,很缺钱。”
欧阳锦灵活地避开了成绩册,起身说道:“王爷真是好算计啊!是不是还需要顺便让她知道,最终是由王爷亲自决定要选哪一个当王妃的?”
朱靖安赞许地点了点头:“不错。记得告诉她,此事皇后已经收了好处,势必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唯一的办法,只有去皇上那里告御状了。”
欧阳锦“啧啧”了几声,说道:“告御状可是要过刀山火海的,你可真不怜香惜玉。”
朱靖安:“平民告御状,需过刀山火海。那戚梦久不是个县主么,她去告御状,可不用经历那些。”
欧阳锦:“你可真是算无遗策啊!想来,最后这十人里,也只有戚梦久这个县主,有资格去宫门口敲鸣冤鼓了。”
朱靖安并未理会欧阳锦的话,继续说道:“那商贾之女行贿的证据,你问成鲲要便是,想办法送到戚梦久手里。”
欧阳锦点头应下了此事。
“对了,我今日来,还有其他事要告诉你。”欧阳锦一边说一边从胸前掏出一个布包,“这是严州原户部长的家眷交到丰通钱庄的,用以换取他们一家的平安。”
朱靖安打开布包,看到了一个银质的纹章:“这是百万银子换来的那个纹章?”
欧阳锦点了点头:“正是。”
朱靖安:“南才果然没有打算放过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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