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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被一句“大庆未来的希望”说得热血沸腾,均知此事非同小可,都点头应下了。
次日,马尚书照旧传人来问话,只是这次专门问朱靖臻借了李大强过去帮忙,理由是金吾卫人太多,马尚书认不全所有人,为免重复审问,特让李大强帮忙把关。
朱靖臻存了派李大强去打探消息的心思,便应下了。
到了晚上,操练了一天的朱靖臻全身酸痛地坐在椅子上,压着声音问道:“今日情况如何,那马定炎都问了些什么?”
李大强躬身道:“回将军,马尚书今日审问的都是宗亲子弟,除了问他们皇上遇刺当日都干了些什么之外,还聊了会家常。”
朱靖臻:“聊家常?”
李大强:“是啊!比如家中的大人们身体可好,近期可有跟着家人出去游玩,都看到了些什么等等,末了还让给家里长辈带个好。”
朱靖臻略带不屑地轻笑了一声:“我倒他马定炎对儿子有多在意,如今看来,也不过就是走个过场而已。也是,这姿态若不摆出来,难免受人诟病。可宗亲吧,也着实得罪不起。”
李大强急忙接话道:“那是,这宗亲们一个个都经营了上百家了,哪是他一个吏部尚书能动得了的。”
朱靖臻挥了挥手道:“好了,你下去休息吧,这次应该也会像以往一样不了了之的。”
李大强领命退下。
深夜,还在睡梦中的李大强突然觉得脸上一阵冰凉,下意识地想抬手摸一下,却发现手被绑了起来。
心下大骇的李大强急忙睁开眼睛,正好看见了拿着碗、一脸鄙夷地看着自己的马尚书。
李大强迅速看了一下四周,发现自己被绑在一把椅子上,四周黑漆漆地一片,似乎身处一间密室之内。
“醒了吗?”泼水之人放下碗,平静地问道。
李大强有些慌乱地说道:“马尚书,您这是干什么?”
马尚书放下碗,冷着脸说道:“本官有一个问题必须知道答案。思来想去,李大人肯定能为本官解疑,是以特地请李大人过来喝杯水,好好聊聊。”
李大强苦着脸说道:“马尚书,您有什么问题,直接问便是,下官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实在没必要搞得如此……隆重。”
马尚书冷笑了一声,说道:“听李大人这么说,本官便放心了。敢问李大人,常子康去了何处?”
李大强闻言,先是诧异地睁大了眼,随后低下头轻声说道:“马尚书所言之人,下官不认识。”
马尚书将一本名册递到了李大强面前:“李大人,你给本官的名册上虽然没有常子康这个人,但是金吾卫的名册可不止那一本,本官从别处寻到的名册里,可是有这个人的。请问李大人,该如何解释?”
李大强眼神躲闪地说道:“大人找到的应该是旧名册,或许在下官来之前有过这个人,后来离开金吾卫了吧。”
马尚书走到不远处的椅子上坐下,冷声说道:“李大人,本官今日就只有这一个问题。你若如实回答,本官即刻放你回去睡觉;若继续装傻,本官也不会跟你客气!”说罢看了一眼旁边的刑具,满是威胁地瞥了李大强一眼。
李大强不自觉地抖了抖。马尚书既然能准确叫出常子康的名字,定然已经调查过一番了。可自己真的不能说啊!若常子康将当日的情况供出来,大家都要完蛋!
马尚书冷着脸问道:“李大人,你说还是不说?”
李大强急忙哭喊道:“马尚书,下官真的不认识这个人啊!定是哪个杀千刀的在大人面前胡言乱语,想置下官于死地啊!还请大人明察秋毫啊!”
马尚书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示意龙尘卫可以开始用刑了。
龙尘卫也不客气,将李大强拖到一旁的十字架上绑好,便开始用皮鞭抽打起来,打得李大强哭爹喊娘。
那边厢,天刚亮,朱靖臻便起身穿好了衣服,神情紧张地等着武兴帝前来阅兵。
“李大强去哪里了?”朱靖臻看了一眼前来给自己穿衣的小将,问道。
小将:“回将军,天没亮,李大人就被马尚书请去协助调查了,据说今日要趁着阅兵时整理一下卷宗,因为数量比较多,是以早早地将李大人叫去了。”
朱靖臻不疑有他地点了点头,又将全部心思放到了阅兵上。
及至上午,武兴帝带着兵部潘尚书和两位侍郎到了金吾卫大营,同行的还有沈相爷和李大将军。
朱靖臻一边将武兴帝和众官员往阅兵台上领,一边说道:“昨日里还下了一会雨,今日却晴空万里,实在是皇上的龙气庇佑啊!”
武兴帝无视了朱靖臻的马屁,好似没听见一般走到了中间的高位上坐下,说道:“开始吧,朕答应了皇后要回去一起用午膳的。”
众人闻言,脸色微变,皇上真是无时无刻不在秀恩爱啊!
朱靖臻自讨了没趣,讪讪地转过身,朗声说道:“金吾卫全体听令!阅兵正式开始!”
整齐站好队列的金吾卫们齐声高和,听起来气势十足。
两个中郎将出列喊起口号,阅兵正式开始。
然而,队列还没走完,便见马尚书昂首挺胸地走来,身后跟着的龙尘卫还搀着两个人。
朱靖臻在高台上认出了马尚书身后的人一个是李大强,一个是常子康,心中大惊,顾不得御前失仪,急匆匆跑过去道:“马大人,如今正在阅兵,有什么事等阅兵之后咱俩再慢慢说。”
马尚书脚步不停,正色说道:“本官奉旨调查此案,如今有了结果,自然要禀报皇上,跟将军怕是说不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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