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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了一下衣服。
然后来到了车门。
咔嚓。
随着一声响，李度一脚将救护车的门踢破了。
救护车周围，是一辆接着一辆的警车。
警车后面，是一个又一个举着枪的警察。
此刻，好几十把枪的枪口正对着李度，就算李度拥有一双翅膀，怕是也飞不出这个包围圈了。
在李度的正前方站着一位气度不凡的年轻警官。
他旁边站着的是海城市刑侦队的大队长郝云以及法医老宋。
可就算是地位如此高的他们站在这位年轻警官跟前，也只能是陪衬。
当李度踢破车门出来后，大家很快就发现李度手里攥着一把手术刀。
见状，大家都死死盯着李度，甚至有不少人已经将手枪上膛了。
毕竟眼前这一位是已经杀了四个人的连环杀人犯，绝不可小看他。
因为，谁也不知道，李度下一刻会干什么，还会不会伤人。
而看着大家的动作，木之言看向郝云摇了摇头。
随后郝云朝着大家摆了摆手示意大家不要惊慌，放下武器。
接到郝队的命令后，大家才慢慢的放下了武器。
看着眼前警察的动作，李度笑了笑看向木之言说道：
“你，不是海城市的警察。”
李度之所以敢用这么肯定的语气说木之言不是海城市的警察，就是因为他在之前的调查过海城市警局的每一个人，手里甚至有每一个警察的照片。
可是，眼前的这位警官他没有见过，也没有照片，所以肯定是海城市警局请来的外援。
“我是津海市的警察。”
“这次来海城市是专程为了抓你。”木之言点了点头回答道。
听到‘津海市’这三个熟悉的字，李度更是哈哈大笑起来。
诡异的笑声更是持续了数十秒。
“没想到津海市出了你这么一位警察，也是，那群废物能做什么呢？”
“要是考他们，津海市得有多乱呀。”
看着对面的木之言，李度瞬间回忆起二十年前看到的画面。
那残忍血腥的画面，改变了自己的一生。
片刻后，李度看向木之言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木之言。”
“我能问你一些问题吗？”
“能，你问吧。”
得到木之言肯定的回答，李度也终于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之前杀人的时候，我觉得，我并没有留下任何有关我的线索，你们是不会找到我的。”
“其实，还有几具尸体，是你们还没有发现的。”
“可是，问什么你能知道我是谁？”
“知道，我会在哪里动手？”
听到李度的话，郝云瞬间一惊，原来受害者不只四位，其他受害者只是还没有被发现。
而木之言心里却并没有任何波动，因为他知道，李度很强，隐藏几具尸体而不被发现是有可能的。
“你挑衅警方的方式，的确很厉害。”
“经过计划后，你完成了你自认为非常完美的杀人计划，的确没有留下什么线索。”
“但是，有些事情，是藏不住的，也是你改变不了的。”
“是什么？”李度反问道。
“你的杀人手法、抛尸地的选择，目标的选择。”
“以及一些个人习惯，和思考方式。”木之言回答道。
“所以，你是通过这些这些规律推理出我之后的作案地点的？”李度惊讶的问道。
“是的，这些已经足够了。”木之言自信的回答道。
而李度却是沉默了。
几分钟后，李度开口了。
“我输了，你很厉害。”
“没想到，你能通过一些个人习惯以及思维方式就能推测出一个人下一步的计划。”
“我以为，我也可以完成这场完美的杀人计划，并逃离的。”
“可惜，还是输了。”
听着李度口中的‘也’，木之言也清楚，这是什么意思。
于是，看向李度再度开口。
“我还知道，二十年前的暴雨杀人案。”
“你，看到了凶手作案的全过程。”
“是目前唯一的目击者。”
“虽然，当时的你，只有六岁。”
听着木之言的话，即便是杀了好几个人的李度也变得慌乱起来。
“这件事，你竟然也知道？”
“这件事，我从没有跟任何人说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此时的李度有些激动，毕竟这是困扰了自己前半生的噩梦。
因为害怕回忆，自己从未向任何人透漏过，就算是自己的父亲，也不知道。
可就算自己不去主动回忆，但那些记忆就像长了脚一样，时常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
“你，比我认为的更厉害。”
“我想，这也是你们迟迟不动手的原因吧。”
李度看向周围的警察低声说道。
自己是一个背负了好几条人命的杀人凶手，最后的结果只能是死刑。
这些人完全可以直接击毙他，但他们都没有动。
甚至都没有靠近自己一分。
他们应该是想询问自己关于暴雨杀人案的细节。
他们不是怕自己手中的手术刀伤人，是怕自己用手术刀结束自己的性命。
想到此处。
李度慢慢的举起了自己手中的手术刀。
看见李度的行为，木之言也是微微皱了皱眉。
右手缓缓抓住腰间的枪。
如果李度愿意自己主动配合，说出自己当年看到的一切。
那么，自己就能得到更多的信息，从而推断出更多的东西。
若是，李度看见了关键线索。
说不定这个案子就可以重启调查了。
“你肯定也非常希望凶手被抓。”
“那为什么不给自己一个机会，给我们一个机会呢？”
“当年，你看到的一切很重要，说不定就是破案的关键。”
而听了木之言话的李度，瞬间哈哈大笑起来。
“迟了，迟了。”
“若是二十年前有你这样的警察，或许，他已经被抓了。”
“可现在，已经迟了，迟了二十年了，即便你知道我了我所看到的，也不可能找到他。”
“抓不抓他的，已经无所谓了。”
随后，直接拿起手术刀朝着自己颈部的大动脉刺去。
下一瞬，木之言掏出自己的枪，瞄准李度的拿着手术刀的手臂。
砰。
子弹出膛。
李度的手臂被击中。
巨大的冲击力，将李度壮硕的身体‘推倒’。
他手中的手术刀也是瞬间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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