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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知道赵莹莹她套路这么深，我根本没设防，就招了。”
方谦一没把这个当回事，他看了看路虎车后座的大包小包：“都是赵莹莹给你买的？”
“对……”叶燃想起来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生硬地岔开话题，“啊，那啥，今晚干什么？要回别墅吗？还是去哪吃饭？”
方谦一盯着那个袋子的logo，微微皱眉，伸出手要去拿，被叶燃抓住制止：“等会儿！你干什么！”
“看看。”
叶燃阻止不了，方谦一顺利打开袋子，里面一整套粉粉嫩嫩的情趣内衣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还附赠了皮鞭脖套手铐，琳琅满目，花样非常之多。
“……”
方谦一挑挑眉。
叶燃绝望地闭上眼睛，她扯过袋子：“别看了，等会儿找个没人的地方就扔了。”
“可我还挺喜欢的。留着吧。”
“……？？？”
叶燃怀疑自己耳朵出现幻听了。
“今晚带你去吃日料。系好安全带。”
方谦一很少开车，能让他愿意当司机的人不多，叶燃则是一个。他启动发动机，很快地，路虎就隐匿在了北京川流不息的车海之中。
从和熙基金出发，大概行车四十分钟，就到了方谦一订好的私人馆子里。
馆子不大，装潢充满了日本风格，门口迎接他们的也是穿着木屐鞋白袜子在恭恭敬敬说着日本话的粉头小妹。
还好，她只说了一句欢迎的日语，后面全都是中文，不然叶燃就真的要给她比大拇指了。
“方先生，请问这位女士需要装扮一下吗？”
叶燃：“？”
方谦一解释：“这家店提供日本传统服饰，想试试吗？”
叶燃没去过日本，赵莹莹却正好去了刚回来，这在一定程度上激发了她的能动性和攀比心，她雀跃地点头：“我想试试！”
方谦一笑了笑：“那你先跟着她走，我在包间里等你。”
与方谦一分开后，叶燃跟着女侍者穿行在一间一间密闭的小隔间，走了好久，才终于到了单人单间的化妆室和更衣间。
早就有两个女工作人员在等她，一人捧着还没拆封的和服大套装，一人面带微笑：“叶女士您好，今晚由我为您穿戴和服，还请您先脱下您的衣服和妹子文胸，进更衣室换上这套新的和服内衣，我们这边会帮您换上外面部分。”
叶燃愣了愣：“还要脱bra啊……”
女工作人员礼貌解释道：“脱了穿上和服的效果会更好。”
“好吧……”
叶燃进屋，脱了自己所有的衣服，穿着女工作人员递进来的白色和服内衣，还有两双洁白如雪的袜子。
叶燃有些激动，虽然人在国内，但这家小店重在还原，就真的和身在日本一样。
她兴奋的穿上衣服和袜子走出去，走马观花的看着工作人员忙着忙那，不一会儿就有点兴奋不动了。
因为她的腰上，正被人一圈一圈的围着布料和绳子，叶燃觉得，围在她腰上的足足有十多斤那么重，压得她都有些呼吸困难了。
半个小时已经过去了，竟然才算是初步完成和服的穿戴，叶燃没吃晚饭，又被这么勒着，差点要饿晕过去，工作人员却还在不慌不忙一丝不苟地给她梳着头发。
是真的很用心，用户体验很好，但是能麻烦快点吗……
叶燃欲哭无泪，丝毫没注意到镜子里的自己正在一点一滴地发生变化，像是穿越到了古代日本，她成了那个宰相府里最招人喜欢的俏皮小姐。
工作人员满心欢喜：“您是我见过的穿这套印花红色和服最好看的顾客了。这套和服简直就是为您量身定做的。”
叶燃的头发被盘成一个简单的后拖发髻，唇间被点了一点红色的唇釉，亮晶晶的很有气色，两腮又打了点橘色腮红，配上叶燃偶尔灵动偶尔忽闪的大眼睛，看起来无辜又清新，说又欲又仙也不为过。
另一个工作人员推门进屋，手里捧着一柄缀着红珊瑚的金色发簪。
“叶女士您好，这是方先生刚刚在包间里为您挑选的发簪，我给您戴上。”
叶燃瞅了瞅那发簪，一看就不是便宜货，不过她现在也已经开始对数字麻木了，只是问工作人员：“方谦一是不是已经等不及，自己开始吃了？”
工作人员忍俊不禁：“没有的，我们过去的时候，方先生已经喝了快小半壶茶了，但还是耐着性子在等，后来我们让他选簪子的时候，他还说了一句。”
“说了什么？”
“说怎么感觉好像是在等未婚妻试婚纱，要是我们再把您扣着不还给他，他就要直接过来找人了。”
说完，几个年纪小的工作人员都抿嘴笑了起来，叶燃被她们搞得也有点羞，一旁有个工作人员端出两个精致的小寿司：“方先生还说了，我家那位不比别家的，吃是最重要的，让我们先准备了一点小点心，您要是饿了可以先垫一口。”
看着那玲珑剔透的小寿司，叶燃这下更羞得没办法见人了。
——
好不容易穿戴整齐，叶燃踏着木屐鞋，艰难地迈着小步子，火急火燎地往方谦一的包厢里疾走。
终于明白为什么日本女人都这么温顺柔和了，穿这么重的衣服在身上，喘气都困难，更别说跟人吵架，估计大气都没法儿出，当然温顺了。
拉开低矮的竹制拉门，两边的工作人员应景地喊了一声：“新娘子来喽。”
叶燃瞪了两边的人一眼，方谦一一身合体剪裁的暗灰色西装，正坐在下陷的榻榻米旁，听见门口的动静，他神色平常地回望。
这一望，正好与满面羞涩，楚楚含情，穿着像刚结婚小媳妇似的叶燃的目光对了正着。
在场所有人都看见了，方谦一的眼里隐隐又缓缓地绽开说不清道不明的绮丽色彩，真的不逊于丈夫看到妻子穿婚纱时的fristlook。
叶燃被他这种眼神看的脸更烫了。
两边的服务人员笑嘻嘻的，就真的像媒婆与红娘，把叶燃掺进屋里：“看看，美得我们新郎官都看晕了眼，话都不会说了。”
方谦一这才回神，伸出修长的手指咳了两声：“多谢了。”
“方先生，您有事按桌子上的响铃就行，我们就不打扰您二位了。”
竹门被工作人员带上，屋子里剩下已经羞得不会说话的叶燃，和才回过神来的方谦一。
“怎么坐我对面了？坐过来。”方谦一拍拍他身边的位置，示意叶燃过去。
可叶燃好不容易才拉扯着那么重的和服坐下，哪有力气再站起来过去，她直接在桌子下踹了方谦一的西裤一脚：“我不过去，不然你过来。”
方谦一没说话，自己站了起来，就真的走到对面，长手长脚地坐到了叶燃身边。
桌子早就摆满了各色的日本料理。
叶燃真不知道方谦一是怎么能忍住等她来的，反正她是饥肠辘辘忍不住了，刚要伸手去拿海螺，宽大的袖摆就因为她不注意，差点碰倒了清酒杯子。
叶燃哭丧个脸：“这是个什么玩意儿啊！一点也不方便！”
方谦一拿了小碗做的海胆刺身，舀了一勺喂进叶燃嘴里，算是安抚她的情绪，可嘴上却一点不留情面。
“哪个富家千金会像你这样直接伸手拿吃的？还有脸说衣服不方便。”
叶燃来不及吐槽，就这勺子喵呜喵呜地吃了下去，但吃完她还是得说：“这衣服好沉，我想脱了。”
方谦一把勺子放下：“那脱了。”
叶燃无辜眼：“可我自己不会脱。刚刚在里面，是两个人帮我穿的。”
言外之意，最起码也要有人帮她脱才脱的下来。
“……”
方谦一知道这伺候小祖宗的活又落到他身上了，就认命地伸手去摸叶燃的腰，好家伙，三层外三层的腰封，把叶燃本来没什么尺寸的腰围成了水桶。
“这东西有扣子么？”他问。
叶燃吸了口气，委屈巴巴的：“没有，我穿的时候看过了，她们都是用绳子固定的，所以巨紧，我感觉我的胃都挤到这里了。”她指指胸口，绝望地告诉方谦一到底她有多难受。
方谦一自饮了口清酒，渡给了叶燃一半：“那不如先这样，我喂你吃好了？”
叶燃瘪瘪嘴，一副傲娇的小表情：“那倒也不是不可以。”
“但你少占我便宜！”她补充与抗议道，充分证明了之前他是有多能占她的便宜。
但方谦一却说：“今天不了，今天我有正事要跟你说。”
“？”
方谦一又夹了一块三文鱼喂给她：“今天下午你邮件给我的丰城产业园投资报告我看过了，没什么大问题，这项目的症结还在丁猛身上，我想再去丰城看看，打算明天走。”
叶燃嚼了嚼美味：“可你才回来，怎么又去？”她又问：“那需要我和你一起去吗？”
方谦一顿了顿：“暂时不用。这次我让周衍和我一起去。”
“……”
叶燃若有所思，她觉得他们两个人之间应该没什么猜忌和隔阂，就直筒似地问他：“那个，我能问一些可能会让你不开心的问题吗？”
方谦一语气很正常：“你说。”
“你和刘峰，还有张新蕊，你们三个人之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我其实很想知道。”
叶燃不想憋着，她把自己的所思所想都说了出来：“他们都说，张新蕊是你的前女友，但是你和她的关系真的很差，我不知道是因为你对每个前任都这么差，还是仅仅对张新蕊这么差，然后就是刘峰，之前我听到过一些你和他的事情，还有你们三个人之间的事情，我听得云里雾里，又有丰城这个项目缠在里面，我好多都没搞清楚。”
方谦一抬起酒杯抿了口清酒：“其实没那么复杂。只不过是坊间那些传闻越传越离谱而已。你要是想听，我现在就说给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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