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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她睁大双眼,对,是狗,那是狗头,正是唐初荷送给自己的那块古玉佩上的图腾。
想到这,青昭努力的保持着神志,原本垂下的双手,在腰间使劲得拨弄寻找。
“啪嗒”一声,那玉佩落地,青昭用残存的神志侧眼看向地面,古玉质地真好,幸好没碎。
乌崖顿快步走来,捡起玉佩,看后大喊:“快放他们下来。”
几个人脚刚落地就剧烈的咳嗽起来,这可真是阎王大殿走了一遭。
还没等几人喘平,乌崖顿就迫不及待的发问:“你们怎么会有这块玉?”
青昭看他们的样子,似乎很紧张这个物什,那图腾只在乌崖顿的刀鞘上有,看来是他们信奉的东西,想起唐初荷说起这东西的来历,便灵机一动安在了自己身上。
“我去年在山间打猎,救了一个身中剧毒的老婆婆,这是她送给我以示感谢的,说日后有缘相见可凭此物,跟她学习蛊术。”
白暮仔细看了看那古玉,想起师傅曾提到过,苗人信奉犬首人身的神明,名为盘瓠,便说道:“这是苗人上神盘瓠,你们认得?”
这群人长期隐居,心思不似外面的人那么狡诈多疑,听了青昭和白暮的话,也不疑有诈,神情立刻虔诚了起来。
乌崖顿单膝跪地抚胸长拜道:“多谢姑娘搭救之恩。”
看到他们如此坦率,青昭对自己刚才撒的谎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急忙上前搀扶。
“请起,不知首领如何称呼?与这古玉和那个婆婆有何渊源?”
乌崖顿起身回道:“我叫乌崖顿,我们本是荆山北部山林中生活的苗人,然而那山中匪患众多,前几年,宋军多次进山围剿,我们族人也被无辜牵连,无奈之下,我便带领族人迁居于此。你说的那个婆婆,是我们族中巫女,地位犹在我之上,在族中主管神祭。”
青昭疑问道:“你们为什么要杀宋人和魏人?”
乌崖顿说:“前些日子,山中来了一队宋军,四处放毒烟,这些毒烟本与我们无害,我们也不欲多事,后来魏军到来,他们在林中乱战之时,宋军阴差阳错抓走了巫女。魏军见山中满是毒烟,便以为是我们所为,将我族中之人抓走了十余人,现绑缚在他们营中。我们正要将人抢回,却发现你们进入林中,误中我们的陷阱。”
青昭心中明了,当下斩钉截铁的说道:“我帮你们救回族人,也保证你们的巫女会安然无恙的回来。”
“潘遥潘远,你们可听说过什么关于拓跋仁的事情?”青昭几人稍事休息,便开始商议。
“我只知道,拓跋仁能征善战,却少谋,但手下有一谋士,名叫邝允,据说其足智多谋,拓跋仁事必咨问。”
潘遥说完,潘远迫不及待的说:“不过,邝允是宋人,所以军中将领多对其不满。我还听说拓跋仁十分好色,前段时间好像掳了个女子,带在身边,十分宠爱。”
青昭把这些零碎的消息汇总起来,感觉头痛不已,这些边角料也不知道能有什么用。转而问向乌崖顿:“你们跟魏军可有接触?”
乌崖顿摇摇头,思索片刻说:“魏军我不知道,但是,他们抓去的我们族中的人我了解,其中有我族第一勇士朗哈多,武艺高强,力大无穷,要不是魏军势众,断断不可能擒住他。”
青昭看了看映蓉,突然问潘遥潘远:“我的姿色如何?”
二人猛的被问不禁脸红,青昭自脸上的伤疤消退了之后,依然习惯用发遮面,但却不得不承认,现在的青昭确实是个美人,便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挺,挺好。”
“青昭你……”
白暮听到青昭这么问,大概也知道她是预行美人计,不免有些担忧。
“我先进营探探虚实,你们在外策应。”青昭话音刚落,便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她偷偷侧身服下一颗月息丹,才缓出了一口气。
“你中毒了?”映蓉关切的问道。
“之前中了有毒的暗器,现下已经好了,只是有些余毒未消,不信你问他们。”青昭急忙编了一个托词。
映蓉审视着潘遥潘远,二人连连点头道:“是,冷姑娘为救我们公子,中了暗器,我们都以为她痊愈了呢。”
“我跟你一起去。”映蓉好像下定了决心一般。
“不可!”白暮突然发声。
青昭多谋,他不担心,但是映蓉心思单纯,进到魏军营中岂不是羊入虎口?他是万万不会同意的。
映蓉知道,月息丹是猛药,一月时间还有余毒,说明这毒时青昭解不了的,而青昭都解不了的毒,必定是可要人命的奇毒,她又怎能放心青昭自己去那虎狼之地。
“师兄!”映蓉神色郑重的望向白暮。
白暮此时也看出了映蓉的决心,且青昭毕竟也是与自己同门多年,独自去魏营,也难免担心,只得妥协得道:“我们一起去。”
青昭看着二人,心中充满感激。
潘遥潘远也跟着起哄:“我们也去。”
青昭无奈的笑笑说:“你们在外策应,我还有别的事交办。”
前日,这里下了一场大雨,这才帮了魏军避过毒烟,走出这林子。在林中中毒的士兵还有很多,拓跋仁无法雨后带着众多伤兵急行,只得在此暂歇。
春雨之后,天气更加和暖,钻了几天的林子,今天终于见到了太阳,且白日里,士兵也不需要全神戒备苗人的偷袭,气氛活泛了很多。
拓跋仁心情大好,不禁喊来自己的爱妾,就是前些时日被掳来的女子,弹琵琶助兴。听着悠扬婉转的江南小曲,看着夕阳饮杯中美酒,兴起之时他更是击箸相和。
邝允默坐一旁,看着一群将士饮酒欢歌,全没了在林中的狼狈之态。他踱出帐外,仔细打量着被捆缚在空场上的苗人俘虏,他们有老有少,有男有女,眼中却都是一般的倔强不屈。
邝允心中早有疑惑,这群苗人应该常居于此,完全没理由放毒烟害他们这样的过路大军,在林中被偷袭之时,他便觉得对方是有组织的训练有素的战力,完全不是这般游勇可比的,想到此时,他按了按额头,难不成是宋军?他们这样做是为了拖延行军速度还是另有其他谋算?这拓跋仁真是个武夫,事事都要自己费心。
“报——”一名士兵急急赶来。
“何事?”邝允问。
士兵回报:“营外来了四人,领头的说是苗人首领,求见将军。”
“进去报吧。”
邝允快步走到营门,见到两男两女四个苗人。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见我军统帅?”
乌崖顿说道:“我是苗族首领乌崖顿,放毒烟的不是我们,是宋军,我知道你们不信,特意送来我们的巫医,为你们的士兵治病,只希望将军放了我的族人。”
邝允听乌崖顿的口音和言语,便知确是苗人。
这时士兵来报:“将军让把他们和其他苗人捆在一处。将军不见。”
邝允也犹豫起来。
青昭立刻学者乌崖顿的口气说:“你们的医生要治伤兵需要十日,我们苗医的药,可服后立时见效,三日康复如前,我们常居于此,不愿树敌,只是想化解误会,救出族人,首领亲自前来,就是以示诚意。”
邝允闻声看向青昭,这一看登时一呆,正应了那句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继而看向映蓉,心中惊叹,没想到这小小的苗族村寨中,竟能养出这样两个美人。再细思他们的话,确也应了自己之前的怀疑。
现在四路大军南下,每耽搁一日便有一日的风险,更会给敌人更多的喘息之机,早早治愈伤兵确是必要的。便吩咐士兵道:“将他们带进来,不要捆绑,我去向将军回话。”
青昭等被士兵带入营中之时,便问道:“刚才那人是谁?”
士兵不耐烦得答:“邝军师。”
青昭心中说道:“好,这次来不仅要救出潘遥潘远的父亲和一众苗人兄弟,更要除了邝允,这样拓跋仁的那个草包就好对付了。”
这时,只听远处有人喊道:“乌崖顿!”
乌崖顿望过去,也十分高兴的招呼道:“朗哈多,我来救大家了。”
青昭一看朗哈多,便知乌崖顿所言非虚,此人壮硕异于常人,在人群中十分扎眼。
朗哈多正高兴时,看到了与乌崖顿同行的另外三人,这三人他完全不认识,却穿着他们的服装,不禁露出疑惑的神情。
此时邝允恰巧出来,对着乌崖顿等人说道:“进来见我们将军,将前事说明。”
乌崖顿见到拓跋仁,便一五一十将之前宋军何时入山,如何放烟,又如何抓走他们的巫女这些事详细的说了一遍。
这些事本就都是真的,经得住推敲,且邝允头脑清明,将他先前的疑惑也说了出来。
待到二人说完话,却不见拓跋仁有反应。再看拓跋仁,他紧紧得盯着乌崖顿身后的两个女子,好像完全没听到他们说话。
“这两个女子是?”拓跋仁眼中含笑问到。
“这就是我带来为你们士兵治病的巫医。”
拓跋仁面露喜色,这才得空看向邝允,询问道:“无诈?”
邝允踌躇着说:“应该无诈,但是……”
他话还没说完,拓跋仁一拍大腿说道:“好,快让他们去救治兵士,最近本王也身体欠佳,晚上,让她们二人也来给本王看看。”
白暮闻言,紧握双拳,眼看就要绷不住了。
邝允看向二人,无奈的摇摇头。
青昭与映蓉相视,她们心中知晓今晚便是凶险之时。
突然,青昭感到身后涌起一股凉意,低头环顾四周,正是那抱着琵琶的美人,正目露凶光的盯着二人。
青昭心中好笑,这北方女人吃醋的味道她是尝过的,不知这南方女子能有什么别的花样?
三人只在营中转了转,便觉震惊,人数太多了,怕是要几千人,轻伤者面部似被灼伤般红肿,呕吐不止,而进入医帐看到更多的重伤之人,青昭不禁心寒。
这南平王下手太狠了,目之所及,就有百余人面有脓疮,抱着腹部痛苦哀嚎。
青昭悄声问映蓉:“南平王焚的是什么毒烟?怎么这么厉害?”
映蓉也被这场景吓到了,摇摇头,一脸茫然的说:“我只说焚些洋角?刖秃茫?趺椿嵴饷囱现兀俊
白暮说道:“幸好林中居住的只有苗人,他们常年生活在烟瘴之中,可以抵御,若是还有别的居民,这烟散播出去,怕是要害死很多无辜之人了。”
映蓉有些焦急的问:“他们这是中了什么毒啊?咱们可是夸了海口的,一天救好的。”
青昭心中知晓严重,此时也顾不得这呛鼻的酸臭之味了,急忙诊看。
“怎么样?是什么?”
青昭面色凝重看着映蓉说道:“应该是白毒伞菇。”
“我只在书中见过,能医吗?”
“幸好焚的不多,否则,他们已经死了。”
“那咱们带的这些药能救吗?”
青昭抚住胸口,最近一多思胸口就发紧,想来是毒性已经有些蔓延了。
她稳了稳气,说道:“也不是不能救,只是需要大量的蛇舌癀。”想到此处,青昭不觉笑了。
白暮看到她释怀的笑意,问道:“你有主意了?”
青昭看着二人笑道:“咱们这是医病久了,自己落下病了,这次来又不是真的要治他们,只要治好一两人争取时间……”
刚说到此处,邝允掩着鼻子走了进来。
青昭见前方有一将领模样的人,话锋急转:“你们用芎17622;贝母和百角莲熬制成药,我先为那位将军施针。”
白暮和映蓉退出去后,相视点了点头,便各自分头行事去了。
邝允上前紧盯着青昭施针,眼看着那个将领痛苦的神色渐渐消失,帐中其余的医者也都看到了这一幕,纷纷向青昭求教,青昭一一指点他们如何施针,待映蓉和白暮回来时,帐中的哀嚎之声已经没有了。
映蓉开心道:“还是你有办法。”
那将领服药后不多时,已经可以下地行走了。
邝允满意的点点头,这才说道:“去见将军吧。”
白暮趁隙说道:“辎重粮草不在营中。还有,邝允派人将苗人关押在大帐后的一个营帐内,里面还关着一个汉人老者。”
青昭点点头,想来,那就是潘父。
她摸了摸自己腰间口袋里的东西,想到:苗人众多,不好搭救,一会拓跋仁定会屏退侍卫,让白暮离开,自己只要哄的他将苗人释放,然后将药下在他的酒中,白暮再用火药和烟雾造势,就可以趁乱救走潘父。
想的是挺好的,然而二人刚要进入大帐,就见营外一人急急来报:“东平王,南平公主到。”
青昭闻言差点咬断自己的舌头。真是冤家路窄,这下可麻烦了,怎么能遮住脸呢?
正思量如何应对之时,只听邝允对身边军士说到:“既然二位殿下来了,你们就先带这几个人下去休息吧。”
青昭略略松了一口气。不多时,三人便被带到了关押苗人的营帐。
乌崖顿也被关在这里,看到青昭,忙问:“怎么样?什么时候放他们?”
青昭轻轻摇头说道:“情况有变。”
说话时,帐帘一掀,拓跋仁的那个小妾李氏走了进来,一双微微眯起的丹凤眼,有股说不出的风情,只是神色很不友好。
她斜挑着眉毛对着青昭和映蓉说道:“你们把治病的方子交给我,我派人送你俩离开。”语气十分强硬。
“那能放了我们的族人吗?”
李氏不耐烦道:“治好了自然就放了,你们俩必须现在离开,否则,在这魏军营中,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们消失。”
青昭心中好笑,天下女人吃起醋来都一个样,看来这李氏真的把二人当成自己的威胁了,顿时计上心头。
她一把挽过白暮的胳膊向他身后缩去,假装惊恐的问道:“你想干什么?”
白暮一惊,这么亲密的举动让他有些局促。刚想抽出手臂,却感到了青昭手上的暗劲,便没有动弹。
李氏细细打量着青昭和白暮,神色有些缓和,问道:“你们俩什么关系?”
青昭答道:“他是我们的夫君。”说话间,快速的向映蓉递了个眼神。
映蓉虽然不清楚她的想法,却还是含糊的答道:“是……是啊。”说着就挽住了白暮的另一只胳膊。
白暮的脸一阵青白,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瞬间多了两个夫人。
李氏看着白暮笑笑道:“你还挺有艳福的。那你们就更要快些离开了,否则,这两个女子就都要被拓跋仁霸了去。”
青昭假装委屈的说道:“可是,族长是要我们来救族人的,只有族人走了,我们才能离开。”转而问李氏:“听说将军是永昌王,您这么漂亮应该就是王妃吧?”
这话在李氏听来很受用,不觉掩嘴偷笑,问道:“怎么了?”
青昭看这女子的神态,便知是个肤浅之人,继而说道:“您要是能说服将军,先将我们的族人放出,我们可以立刻交出药方。而且,听说你们的王都有很多妃子,我可以给你一种药,只要将军吃了,便对你一心不二。”
李氏听到这话,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当真?”
“你听说过苗蛊吧?”这样巫蛊的东西,从来都是女子信奉并追捧的东西,李氏自然听说过。
“在哪?先给我。”
“这药需要你的血配制,不如您先留下几滴血,我现在做,王妃先去说服将军放人如何?我们也想快些随夫君回家,但是如果不放人,我是不会把药给你的。”
“好!”李氏全无心机,脆声答应了下来。
青昭假模假样的念着咒语让李氏在竹罐内留了几滴血,样子颇为郑重。
李氏不疑有诈,转身跑着就去了拓跋仁的大帐。
这时,映蓉才明白青昭的意思,笑着说道:“你也太鬼了。”
白暮也明白了,青昭这是打消了李氏的敌对态度,继而利用她。
这时青昭才抽出空,看向后面的老者,那眉眼确与潘家兄弟有些相似,但还是谨慎得问道:“你是?”
没想到却是乌崖顿抢着回答道:“他就是潘家兄弟的父亲。”
青昭惊讶的看着乌崖顿,神色紧张了起来。
“你都说了什么?”
乌崖顿还不知厉害:“我问他是不是姓潘,是不是有两个儿子,还有……”
青昭环顾四周,却发现不见了那个朗哈多,忙打断他,问道:“朗哈多呢?”
乌崖顿愣了愣说:“你们来之前刚刚被带走了。”
“他听到你问的话了?”
“恩!”乌崖顿点头道。
“他品性如何?”青昭问得一句比一句快。
乌崖顿挠了挠头说道:“人还行,就是有些爱贪小便宜。”
“坏了!”
看来邝允很快就会知道一切,她必须冒一次险了。
“殿下,就先放了那群苗人吧,他们那么多人,关在军营中看守起来甚是费事,况且现在不也证实了,不是他们下的毒吗?中原早有传说,说是苗人有巫术,一旦真如此,留下他们岂不是很危险?”李氏在拓跋仁送走拓跋翰和南平公主之后,立刻缠着他搅闹起来。
拓跋仁宠溺着李氏说道:“什么巫术啊,爱妃别听他人胡说。”
李氏不依不饶的说道:“真的,我刚才亲眼看到的,那巫医就用针扎了一下中毒的士兵,那士兵就立刻不疼了,这还不是巫术?将军,我看到她们就害怕,就当我求你,放了那群苗人吧。”
拓跋仁看着李氏娇嫩的面庞和贴在自己身上这柔软的身躯,不禁动容,心想:那群苗人也没下毒,留下那三个巫医就行,其他人也确实没什么用。
这时,一个士兵连滚带爬的冲进大帐内,叫嚷道:“将军,那群苗人,那群人都得了瘟疫!”
“什么?你说清楚点!”
“那群苗人脸上身上起了大片红疹和毒疮,现在正在后面的帐内叫唤呢。大夫看过,说可能是瘟疫。”
拓跋仁大惊,喊道:“快把军事和大夫叫来。”
朗哈多虽然体格健硕,却是个色厉内荏的人,这点邝允在抓到他们的时候就已经看出来了,刚带进营中时,这人看到刑架都腿软,所以邝允命人把他带到了这个偏僻的营帐。
朗哈多不知道单独把他带到这来到底是想干什么,正不住的把手心的汗往裤子上蹭。
“你坐。”邝允指了指旁边的凳子,态度十分和气。
朗哈多颤微微得坐下,偷偷抬头看着邝允的表情。他知道,军中除了拓跋仁,就是这个人厉害,心中更加惊慌了。
邝允平静的说道:“看你体魄如此强壮,平时可习武吗?”
朗哈多听到问话,不敢怠慢,忙说:“会些拳脚。”
邝允假装满意的说道:“哎呀,我就说嘛,看我军中的将军,怕都不是你的对手吧。”说完面带笑意的盯着朗哈多。
朗哈多顿觉受宠若惊,忙回到:“不敢不敢。”
“如果壮士肯留在军中,我可以请将军给你安排一个合适的军职,将来也可建功立业,到那时财帛美女都不在话下,你看如何?”
朗哈多都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了,没有拷打他,还要给他官做,还有这等美事?看到邝允正盯着自己,忙说:“好好,我愿意。”说完站起来就要行礼。
邝允按住他的肩膀问道:“能跟我说说那三个巫医吗?”那三人进营之时,他就发现朗哈多的神情有异,心中不免起疑。
朗哈多一愣道:“我不认识他们啊。”
“哦?”邝允突然变了脸色。
“你以前没见过他们?”
朗哈多摇摇头:“没有,我们寨子里就一个巫医,我认识。”
邝允心知不好,追问道:“你刚才见到乌崖顿,有没有问他们的来历?”
“没有,乌崖顿一直在跟里面那个汉人老者说话。”
“都说什么了?”
朗哈多正要回话,外面却传来了嘈杂之声。
邝允迈出帐外,抓住一个士兵问道:“出什么事了?”
士兵气喘吁吁的回道:“那群苗人得了瘟疫,将军让把他们全都赶出去,把那个营帐烧了。我们正按大夫的吩咐,拔艾草过去烧呢。”
他转过头厉声问朗哈多:“他们都说什么了?”
朗哈多被吓了一跳,结结巴巴的说道:“就,就问那个老者,是不是姓潘,说,说是有人要救他出去。”
朗哈多还要接着说,邝允已经无心听了,拔腿向拓跋仁的大帐跑去。
拓跋仁看到他就焦躁说道:“我正派人到处找你呢。”
“将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刚才看守的人来说,那群苗人都得了瘟疫,满身毒疮,我本想找你商量,可是到处都没找到你,我就想把他们都杀了,可是大夫说,杀了他们尸体更难处理,所以我就派人,把他们都赶回山林里去了。”
“全部?”
“全部。”
“那个姓潘的老头呢?”
拓跋仁一愣,说道:“我不知道啊,他们关在一起吗?我就是让士兵把那个帐中的人都赶走了。”
邝允都急出了汗:“我刚才问了一个苗人,他们就是为了救那个潘姓老者而来?”
这时拓跋翰和拓跋卿迈步进来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邝允急忙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简要的说了一遍。
拓跋翰闻言,不禁火起:“你是说,一个医术高明的女子,带领苗人,来这里救走了彭城那个细作的父亲?”
邝允点点头。
“追!”拓跋翰扔下一个字,反身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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