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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他缓缓睁开了双眼，看着素昔同样有些黯然的表情，心中不知为何一痛，为这个女人揪起了心。
而素昔自然知道徐孤窥探了自己的过去，俏脸之上有着些许苦涩，看到徐孤看过来的眼神，冲他苦涩一笑。
“值得吗？”徐孤淡淡问道，为了一个被利益蒙蔽内心的凡人而付出了所有，这样真的值得吗，真的有这样做的必要吗？
素昔一愣，双眼周围升起了一阵阵红润，而后点了点头，好像又有些不甘心，马上又低下头，无力的摇了摇头。
“你，死了一次？”素昔突然抬起了头，认真的盯着徐孤，细细端详着他的脸颊，仔细的辨别着徐孤的眉眼，好像要将自己面前这个男人看穿一般。
徐孤的记忆之中，素昔看到了他身死的那一幕，那个临死之前像是解脱般的笑容，让她也为之动容。
“看来你知道了。”徐孤潸然一笑，缓缓坐了下去，毫不在意周围折损的花花草草的汁液是否会沾染到自己新换的衣服，将棉花从头上小心的拿了下来。
看到棉花依然熟睡的样子，淡淡一笑。
素昔从面前这个少年的脸上看到了一丝沧桑，又看到了一丝迷茫，模模糊糊的，像是隔着一层纱布一般，看不真切。
想来也是，在她遇到徐孤之后，这个男人的神秘，让她不断的惊讶，一次又一次的震惊。
“死了一次。”徐孤不想去说些什么来掩饰，素昔与他的关系，此时看来并不需要去遮遮掩掩自己的秘密。
“我们互不相欠了。”徐孤看着素昔好像在思索着一样的表情，淡淡一笑，“你知道了我的秘密，我也知道了你的身世。”
“那个书生，也忒不是个东西了！”徐孤恨恨的一叹，他与素昔之间有种亲密无间的联系，素昔的遭遇，让他忍不住有些怒火。
没想到，素昔听到他的话，居然没有同样露出生气的表情，反而捂着嘴“咯咯”的笑了起来，笑的花枝乱颤，让徐孤看直了眼。
“笑什么？”徐孤看着素昔这样子，皱着眉头，“傻女人？”
素昔出人意料的没有去反驳徐孤的话，乖巧的将长衫拢在一起，紧挨着徐孤身边坐了下了，猛然传来了一阵阵幽兰般的香味，让徐孤忍不住耸了耸鼻子。
好久没有闻到，这种熟悉的香味了。
“没想到，还会有人为我生气呢？”素昔迎着徐孤的目光看过去，美眸之中亮晶晶的，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美丽动人。
“谁在为你生气，我只是不想看到这种让人难受的场景罢了。”徐孤脸上猛的一红，将脸移了过去。
素昔咯咯一笑，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徐孤这幅模样，而后让自己的身体往徐孤身边靠近了些，这是一种没来由的信任，在徐孤的身边，她有种很安全的感觉。
“怎么不戴面具了？”素昔好奇的端详着徐孤的表情，问道。
徐孤捂住了脸，习惯了面具，有这一层面具的遮挡，他的表情能够隐藏在其中，但是没有了面具的遮挡，他的所有表情都被身边这个女人敏锐的捕捉到，这种不受自己控制的情况，让他有些不舒服。
但是徐孤听到素昔的话，当下一句话就要脱口而出，却猛然打住。
他想说“还不是因为你？”，但是生生将这句话咽进了肚子里，上一世师父不让自己接触女色，但是没想到，女人也是种致命的生灵啊！
“没什么，一直见不到太阳，不舒服。”徐孤淡淡一笑，将自己脸上的表情全部收拢，不再表露出自己的心情来。
素昔双眼之中的好奇之色更加浓郁，徐孤在她的面前变得更加神秘。
死而复生？不属于三清大陆？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就是重新探查徐孤的元神，将他的身世以及所有秘密看的一干二净。
“你敢！”徐孤突然冷不丁的冒出了这样一句话，却把素昔吓得一愣，她只是刚刚想要有这个想法而已，居然被徐孤知晓了！
说完这句话，徐孤也奇怪的皱起了眉头，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知道素昔的想法，只是有种不可名状的感觉，素昔的一些想法，在他的心中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不过，想想身边这个大美人的姣好身材，就让他忍不住想要胡思乱想。
素昔的俏脸猛然变红，她刚才同样感知到了徐孤的想法，俏脸通红一片，要知道，之前她在季华城的一处荒山之上沐浴之时，这个登徒子也看到过了自己的身子！
“徐孤，你之前，去过醉仙楼之后的荒山之上吧？”素昔冷冷一笑，却看到徐孤的表情有着一丝丝的凝重。
徐孤心中一颤，怎么冷不丁的提起这茬子事情来了？
“去过。”但是，徐孤怎么可能怕了素昔？虽然两个人的心思彼此都心知肚明，但是他还是不能示弱。当下脖子一耿，随意的说道。
“我好看吗？”素昔妩媚一笑，平常冷艳的脸上露出了一道道妩媚之色，那让人浮想联翩的模样，却让徐孤下腹之上生出了一片火热。
莫非她知道了什么？
徐孤转念一想，他何其聪明，素昔之前可以操控妖兽的能力可是让他吃惊不已，那荒山之上那么多的妖兽。
而且之前他偷看之时，就是因为被素昔发现之后，自己才惊慌逃离，想来素昔随便抓着一只飞禽走兽问个清楚，马上就能知晓是自己偷看了人家。
这么想来，素昔她......早就知道了？
“嗯？那你说呢？”素昔也从心中感知到了徐孤的想法，这种彼此之间没有任何秘密的感觉着实让人难受，但现在却成为了二人之间审判的利器。
徐孤颤颤一笑，将身子朝远离素昔的方向挪了挪，说来奇怪，二人之前那种若有若无的心有灵犀的感觉猛然消散，他再也无法知晓素昔在想些什么。
而看素昔的表情，显然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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