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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芒目光坚定的看着后土。
换做其他事情上，他会成为祖巫之中的其他意见者，为巫族提供更多的选择，有时候也会让人觉得他过于懦弱，不似祖巫。
可句芒深知道钢硬易折的道理，也明白巫族血气上来，只为心头一口气，可将生死置之度外。
这样的巫族，必须有巫在一边时刻保持清醒，提醒其他祖巫们不要脑子发热。
然而，在这件事上，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支持帝江。
他们难道不知道九尊地道圣人对于巫族的重要性吗？
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如果不知道，常远又怎么会为了巫族亿万万分之一成为天道圣人的机会，大闹紫霄宫。
巫族作为天地主角，高处不胜寒，一着不慎，全盘皆输！
不争必失！
不争就意味着退步，意味着原地踏步，拱手让妖族，让其他先天魔神变强。
所以，哪怕有时候霸道也好，蛮横也罢，常远都要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只因为不争，不行。
除了天道圣人，常远他们就地道圣人的问题也曾讨论了很久。
地道后出世，显然没有天道强，想要孕育九尊地道圣人，无疑是困难重重的。
即便，如今的地道因为阴界提前诞生，因为浊气洞天世界群加持，还未出世也不比天道差很多，可想要孕育九尊地道圣人也很难。
面对妖族的威胁，以及未来天道圣人出世，祖巫们认为越多的地道圣人越好。
为此，巫族可以投注大量的心血进去，促使地道成长与天道持平。
但涉及到了后土。
九尊地道圣人就无足轻重了。
祝融立即呼应说道：“没错！区区九尊圣人，又如何能与我家后土妹子相比，我巫族自有盘古真身，天道圣人来了都劈了，要是他们敢来阴的，大不了把天道都给他削了，看他们敢不敢自诩立于不败之地！屁的不败之地，也就欺负一下弱者罢了。”
盘古能开天辟地，而破坏远比创造简单，盘古真身放开了手脚干，足以将洪荒天地都打崩掉。
蓐收也跟着说：“圣人无非是一个真灵寄托天道，一个真灵寄托地道，天道比地道强，天道圣人就强。地道强，地道圣人就比天道圣人强。可说来说去，都是外力，以自由换力量，谁愿意受天地的约束谁去，反正我不愿意！”
蓐收也曾好奇鸿蒙紫气是何物，天道圣人是何物，还前去紫霄宫参悟过。
然后，在了解了一些天道圣人的真谛以后，留下先天大巫蚩尤还在参悟，自己便意兴阑珊的打道回府。
别说巫族几乎不可能天道成圣，就是能成他也不愿意。
至于九尊地道圣人，这不是还有其他十二尊祖巫，八尊先天大巫吗？
足够分了，他懒得掺和。
看着祖巫们你一言我一语，就差没把当初仔细再三研究的九尊地道圣人贬低的一无是处，后土纵然是活了不知多少岁月，见惯了是是非非，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见此，祝融更是上蹿下跳的安慰后土，笨拙的表现，直接把后土逗笑了。
后土扭头偷偷擦拭了眼泪，转身洒脱的道：“好了，大家的心意我知道，十三，说说你到底想要如何逆改天命吧？”
最终，后土纵然再是不愿巫族舍弃九尊地道圣人，她也不愿让其他祖巫们失望。
常远摇摇头道：“不可说，不可说，盘古殿内隔绝因果天机，帝俊、鸿钧、三清他们探究不到，但后续的筹备工作需要我们离开盘古殿。到时候，大家暴露在洪荒中，若是让那些家伙从你们身上捕捉到了因果变化，便是平生波折了，甚至前功尽弃。”
因果大道极为微妙且玄妙，不是你不说，别人就不知道。
也不是你不做，因果就不会产生。
而是，一旦你无意中引起了因果变化，其他存在便是远隔不知道多远的距离，都能通过因果的细微变化，推演天机，演算未来。
到那个时候，你的所作所为目的已经明晃晃的告诉别人。
这也是为什么巫族吃亏的原因。
你不笨，架不住对方开了全地图透视挂，隔着千山万水，隔着无数个大千世界，隔着一整个洪荒混沌来狙击你。
后土也没有再追问，直接道：“那么按照老规矩，你说我们做，我只有一点要求，不要为了逆改天命，将洪荒天地玩崩了。”
谁都知道逆改天命是何等的不可违。
后土真怕常远不计后果，因为他已经不止一次这么干了。
现在，这家伙都还在三十三重天挨雷劈呢。
天帝当到他这份上，也算是洪荒独一份了。
常远立即绷不住了，大叫冤枉：“姐啊，我这小胳膊小腿的哪敢打包票，洪荒崩不崩真不是我能控制的，我能控制也就是逆改天命有可行性，可能性！”
他是命运祖巫，掌命运大道没错，可洪荒三千大道啊，命运大道再是独特也只是其中之一。
跳出命运长河的洪荒大能们比比皆是，他们要是脑壳子一热，关键时刻来那么一下，这谁能预料得到？
“你当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
后土眼睛一横，回眸一笑百媚生道：“当初羲和、常曦那事完全没有一点可能性，为什么成了？你把你姐姐我的脸皮都算进去了，要是算漏了什么，那说明你是故意的。”
后土又怎么不知道自己这弟弟，每一次动手前不用命运神盘模拟推演个千百万次，压根就不会吭声。
意外？
可能存在！
但常远这家伙肯定已经准备了一百种，一千种方法立即解决意外。
常远的命运倒影看着后土，直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转移话题详细询问后土这些年来，对六道轮回的参悟程度。
有个宛如肚子里蛔虫一样的姐姐，太难搞了。
盘古殿内，就只剩下常远与后土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声，这涉及到六道轮回的方方面面，其他祖巫不修这个的，压根就插不进去话。
转眼百余年过去了。
后土大受启发的感慨道：“十三，没想到你对六道轮回见解如此之深，若你掌土之大道，这化六道轮回的天命放在你身上，也就没有这么多烦恼了。”
“别，我对这样恩泽众生的大善事没一点兴趣！”
常远委屈巴巴的看着后土，要不是为了她，他才懒得闲暇时钻研六道轮回呢。
常远更喜欢在六道轮回口派些巫族守着收过路费，不要钱，不要命，只要功德与气运，实在不行知识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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