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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可惜。
“我不练剑了。”
本以为楚绪会大吃一惊，没成想她只是笑了笑，笑中带有讽刺又同情的意味：“江湖，不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若真想保护所爱惜之人，还是劝你继续练剑才好，不然，当你还没能力保护他们时，他们就死了。”
“话中有话啊？”李清川不可避免的被打击到了。不过从她的话语中，她似乎也遭受了什么。
“没什么，总之我们合作，各取所需。”
“可我的仇家可是天下第一啊。”
“那就代替他，成为天下第一。”楚绪眼中似乎有光在闪。
“但我凭什么非要和你？”李清川翻过身去，背对着她，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不知何来的欲望，几乎要克制不住。
“你我皆是习武之人，一个极阴，一个极阳，我们，会事半功倍，更何况你怎么算都是赚到，不是吗？”楚绪又一次伸出手去，这一次，她才刚碰到他发丝，他便反客为主。
静谧的夜色下，池中，一黑一红二鲤绕成一圆形，共覆云雨。
晨。
李清川习惯性的醒来，楚绪半趴在他胸膛，睡颜安详美丽。他感到浑身舒畅，全身气机的运转较以往也更为流通，但很快，他眉头紧皱，满脑子想着李沅沅知道后会不会一气之下不嫁给他，再就是责怪自己为何就自然而然毫无防备地中了狐妖一族的魅计。
楚绪感受到男人的微小动作，过了一会儿也睁开眸子来——她那双满是风韵的狐狸眼。
“后悔了？还是在自责？你这男人，搞什么？”楚绪缓缓开口，一只手不安分的摩挲着。
“没，没什么，楚绪，够了啊。”李清川一副被看穿的模样。
“真好笑，瞧瞧这小脸儿。”楚绪捏了捏李清川的脸，“过了两年又长大了呢。”
“叫个姐听听？”楚绪轻声笑道。
“叫个屁。”李清川无奈，这家伙，真会玩儿。
“臭道士，不解风情！”楚绪骂了一句，又说：“事已至此，悔已无用，不如开开心心的接受好咯。”
李清川沉默了一会儿，重重叹了口气，道：“如果不是头一次遇这事，我自然无所谓，可昨……”
“真的？！”楚绪一脸的幸灾乐祸的表情，李清川却从中还看出了独占某种东西的快感。
“不然呢。”李清川见到她这副表情，脸上是一会发青一会发黑。
“哟呵，咬牙切齿？我说昨晚怎么……呵呵呵，原来是这样呀？”
李清川面无表情。
“好了好了，事已至此，既然有了第一次，就会无数次，对吧？”
“没有！”
“哈，难不成是因为你不行，已经到极限了？”
“激将法没用，穿，穿衣服去。”李清川摸了摸鼻子。
“那今晚……”
“再说。”李清川说时已经开始动手穿衣。
楚绪撇了撇嘴，没再逗他。
“哪儿去？”楚绪问道。
“你管不着。”李清川说罢，头也不回的走下山去。
“那剑呢？”
李清川没有回应。
同时这一日，冬湘再次离开，都姓苏的从**的强劲药效中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的晌午。
书案上，一张白纸写满了黑字。
冬湘视野里是一片黑白，眼前已经一命呜呼的倒霉家伙倒在一片灰黑色的血泊中。
她突然想到苏子瞻，这时候姓苏的应该已经醒了，不知道见到那一页纸后他会是多悲凄的反应。
冬湘不由得在脑海中浮现出苏子瞻哭红眼睛，拿着那一纸书信的样子，会不顾一切来寻她么？不，如今他为一方官员，难以单独抽身，更何况，他放不下他那心心念念的黎明百姓。
他会伤心欲绝吗？
冬湘凄凉一笑，苍白月光照在他浸染鲜血的脸上，好一副悲惨景象。
但很快，冬湘收敛表情，眸光狠辣起来，身后那与体型极不相符的大剑匣缓缓打开，有两剑从不远处飞回。
师父，您的仇，徒儿报定了。
苏子瞻浏览了一遍冬湘留下的书信，边上没有太多别的表情。他把书信放回原处，一言不发。
她迟早会走，他知道。即使能拦住一两次又如何？她终要离开，他终究留不住。也罢。
“城主。”白衣身后，两名青衣白发的男女单膝跪地。
这位在江湖上大名鼎鼎的紫衣“魔头”脸上没有其他神情，只是淡淡说了句：“待她回来，我就不是城主了，以后你们不准这样叫我。”
冬湘一袭白衣染血，三闯皇城。
回回皆被城内那位“天下第六”名号的御侍大监打退，好在前些年冬湘一路历练北上，途中不知逃亡多少次，脚上功夫倒还算利索，更何况这老太监被不知何手段禁锢在皇城，跨不出半步，这也让冬湘拥有了可乘之机。
只是她的时间不多了，曾经的乌亮黑发已经渐渐褪去光泽，生出数簇白发。
“冬湘。”寂静无光的破落草屋里，冬湘闻声猛然抬头，看起来人面庞以后，随即冷冷道：“谁允许你叫我这个？”
紫衣男子脸上的失落与失望一闪而过，立马便改了口：“恭迎城主大人。”
江湖上无人知晓，那臭名昭著的魔头，竟就是眼前这名曾是一国丞相之徒弟的年轻女子。
“你来做甚”？
“助您一臂之力。”
“可笑！”冬湘冷笑一声，下一秒，鱼双剑尖离男子眉心只有半尺之遥。
即便已经经历过数次这样的恐吓，却仍是无法表现的波澜不惊。纳兰怀瑾瞳孔微震，呼吸骤止，背后冷汗沾湿衣襟。
“城主，怀瑾自知实力不足，难以成为您的战力，但怀瑾还有一秘术，想必定能帮到您。”
冬湘没有说话，纳兰怀瑾便继续说道：“恕怀瑾冒昧，您虽为一代天才之辈，但寿命苦短，时日无多，所以您才着急要来报仇，对吗？怀瑾这里，有为您续命的法子。”
“能续几年？”冬湘甚至没有问做出这逆天改名之事要付出的代价，足以想象如今续命之事对她有多么重要。
“不出意外，至少五年。”纳兰怀瑾回答，随即补充道：“这五年内您的五感六识仍会渐渐消退，但速度会慢很多，还有，在接下来的一年，您不可动武，动的越多，剩下的时日就会越少。”
“好。”
“好。”
冬湘瞥了他一眼，纳兰怀瑾讪讪道：“不知为何就是想再往后接一句，也说个‘好’字。”
“那走吧，城主大人。”纳兰怀瑾单膝跪地，朝冬湘伸出手掌。
“去哪？”
“回城。”
【作者题外话】：你好啊。
耶耶耶~
继苏公子之后的冬湘命运中的第二个男人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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