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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对这群外人而言。
听着周霆宴说的这番，莫婉秋眼里的疑惑越来越浓。
直到——
“周先生怎么在这里站着？赶紧进去坐。”
张伯端着茶，一边开口，一边将男人往书房带。
说话间，还不忘转头冲着莫婉秋眨眼示意。
见状，莫婉秋不禁叹了口气。
她现在算是明白了。
张伯真的以为她和周霆宴有什么关系，非但如此，她这几日都闭门不出，对张伯来说就是在和周霆宴闹变扭。
看着面前这老管家挤眉弄眼的模样，莫婉秋一阵失笑。
“周先生，您和小姐好好聊，我就不打扰了。”
张伯放下手中的茶杯，叮嘱一句，转身便走了。
临走时，还不忘替莫婉秋带上门。
那般姿态，好像真有什么事一样。
屋子里陷入了诡异的寂静，看着面前的人，莫婉秋端起了咖啡。
“周先生，我不是不问，只不过很多事情我问了你也不会告诉我，你对我有恩，我的确应该报答你，但是，我不希望代价是我的生命。”
莫婉秋目光严肃而坚定。
如果周霆宴救她真的就像鬼婴所说，那又有什么意义？
闻言，周霆宴目光忽而变得严肃。
认识这么长时间，莫婉秋很少会见周霆宴露出这样的神情。
记忆中的周霆宴如谪仙般清冷，好像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事情值得他多虑。
眼下，男人的表情不仅变了，甚至还透出许些恼怒。
莫婉秋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身体里那个家伙倒也耿直，自己惹出的麻烦，现在主人公到了，他却闭嘴了。
“这么说来，你是不愿意帮我了？”
男人的眼神有些危险。
就是这么一个眼神，扼住了莫婉秋的动作，她僵硬的看着面前的人，一时间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
“你倒是回答啊，肯定不愿意啊，谁特么愿意任人宰割？他就是欺负你什么都不懂！”
鬼婴似乎等的有些不耐烦了。
面对莫婉秋长久的沉默，他愤怒的吼出了声音。
非得如此，影子悄然上升，在莫婉秋身后化作人的模样。
见状，周霆宴眼里划过一丝异样。
莫婉秋捕捉到这一点，不禁转头看了一眼自己身后。
黑色的人影逐渐显露出他原本的模样，最后又悄无声息，化作莫婉秋的样子。
除了全身漆黑，她和莫婉秋长得一般无二。
看着这面前和自己像复制粘贴一般的鬼婴，莫婉秋有些嫌弃的皱起了眉头。
“你是个男的就不要变成我的样子，我的样子不适合你。”
“别在意这些，鬼婴没有既定的身体，我们现在既然已经融为一体，你的不就是我的吗？”
鬼婴的动作神情活灵活现，真的想一个活生生的人。
他变化的不仅仅是模样，乃至声音都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看着面前的人，莫婉秋怎么看，怎么觉得变扭。
“你同她说了什么？”
周霆宴看着面前的鬼婴。
虽然未动半分，可还是让人感觉到了压力。
鬼婴后退了一步，紧张的看着莫婉秋身后的人。
看着她脸上的神情，莫婉秋一时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换做她本人，绝不可能露出这样的表情。
可面前这鬼婴就不同了，他似乎不知道怎么才能很好的控制情绪，露出的神情太过夸张，乃至莫婉秋实在没了看下去的意思。
她随手拿过一本文件，挡在自己面前，堪堪挡住这张她无比熟悉的脸。
“咳，你别这样看着我，我能说什么？我又不会胡说八道，我只是把你不愿意说的告诉她了。”鬼婴干咳一声，像是想挽回什么。
只是，眼前周霆宴不怒自威的压迫实在强烈。
鬼婴像是遇到了什么天敌，在周霆宴面前，他根本就没办法直起腰。
眼前的男人像是听到什么有意思的事儿，难得露出了笑意，“我不愿意说的？那你且说说，我倒是想听听，你究竟胡说八道了什么。”
“什么叫胡说八道，我说的有错吗？你要她驱魔师的命格不就是要她的命？可惜，这个年代驱魔师太少了，不然，你也用不着复活她，比起重新找个拥有驱魔师命格的人，复活她更轻松，我说的没错吧？”
眼前鬼婴的说辞和之前一般。
莫婉秋目光落在周霆宴身上，眼里闪烁着探究。
鬼婴不想说假。
眼下已经在周霆宴面前了，若真是唬人的说辞，这家伙断然不会露出这般神情。
如此说来，鬼婴真的猜中了……
莫婉秋心中百感交集，最后，不禁叹了口气。
本以为自己得救了，弯弯绕绕，现在的情况似乎更加凶险。
“你别这样看着我，我又不傻，鬼婴数量稀少，每只鬼婴都会携带记忆，你能轻而易举的抓住我，封印我，证明你实力不弱，你又何必找她？就算没有驱魔师的命格，你也能达到目的吧？”
鬼婴见周霆宴不语，得寸进尺的继续追问下去。
莫婉秋也顾不得现在是什么情况，她只是想要知道真相。
“周先生，你不是让我不要听信别人的传言吗？现在问题就摆在你面前，你可以给我解释了。”
面对身旁莫婉秋和鬼婴探究的目光，周霆宴摇了摇头，“驱魔师的命格比你想象中强大，不然多年前的驱魔师就不会沦落至此了，驱魔师因为诅咒，到现在都是一人难见，几十年的休养生息都没能摆脱，我承认你大部分说的正确，但是我绝没有你想象中那么过分。”
“什么？”
“我需要借助你驱魔师的命格，不是要抢夺，有些事情，只有拥有驱魔师命格的人才能做到，我是要你亲自动手，你可以放心，我不会愚蠢到复活你再杀了你，我比你想象中要正常一点。”
周霆宴并没理会一脸疑惑的鬼婴，转而将目光落到了莫婉秋身上。
闻言，莫婉秋陷入了沉默。
这两个人你一眼我一语，倒是让她从其中拼凑出了自己想要得知的真相。
“喂？你这个蠢女人该不会这么容易就相信了吧？那我呢？我现在被封在你的身体里，咱们两个已经是一伙的了，我们会一直不停的同化，到最后难舍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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