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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是小冯氏等人了，就是薛婉清也愣住了。大都督这意思，是他出面来主持公道？这再好不过了，活阎王谁不给几分面子？
监丞一听这话，心里一个咯噔，下意识地看向司业，仿佛在问，这学子和大都督关系匪浅，怎的不提前知会一声？
司业也是一脸无辜，他一直以为背后关系是帝师啊，怎么又成大都督了？
尤其是徐典，他满脸的震惊。这个他厌恶和鄙视至极的乡巴佬，竟然和大都督有关系？大都督可是他兄长都不敢惹，都得讨好的大人物啊，他心里的妒忌和恨意，翻江倒海。
“为何打架？”顾翎之走到五斗面前，示意他抬起头来。
五斗缓缓抬起头，眼眶泛红，低声道：“他说了不敢说的话。”
“他说什么了？”
五斗抿着唇没说话。
“我什么都没说，我只是说了几句外面谣传的话，那又是我说的，凭什么打我？”徐典反驳道。
“是谣传还是你自己杜撰的，你心里有数！”五斗满脸怒气地看着他。
徐典缩了缩身子。
小冯氏看自己儿子这样，心里也有点没数了，虽说疼爱儿子，可自己儿子是什么样子，她多少还是知道的。
若是大都督没来，她倒是可以仗着自己的身份和陆家，在司业面前要求他严惩。可现在大都督来了，别说自己丈夫了，就是陆家都奈他不何。
她觉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小冯氏干笑了两声，笑道：“我儿子怕是一时心直口快得罪了同窗，那确实是该道声歉，日后好好相处便是。”
刚刚还是泼妇，现在突然态度大转变，反倒是让人越发怀疑这事的始作俑者就是徐典了。
司业看徐典心虚的样子，他眯了眯眼：“五斗，徐典到底说了什么？”
五斗已经抿着唇不说话，刚刚替他辩解的那个瘦削男孩开口了：“司业大人，徐典说五斗姐姐是个人尽可夫的浪荡货，说只要给银子就可以跟着去睡，比青楼女子还下贱。”
瘦削男孩是大理寺评事之子林瓒，因为父亲官位不高，在这满地都是世家的书院里也是备受欺负。
顾翎之脸上虽然不见怒意，可眉目间的冷意却是看得人头皮发麻。
小冯氏面色一变，到这时候了也忍不住瞪了徐典一眼。
林瓒又继续道：“今日原也是徐典先剪破了五斗的衣裳，但五斗并未说什么。直到徐典说了那些话，五斗才动手的。”
“你胡说！”徐典还妄图狡辩，可其他人也不是傻的，多少听过大都督和拱卫司的名头，为了自保纷纷作证林瓒所说属实。
事到如今，算是明朗了。
五斗动手打人，却也是因为徐典挑事在先。还好事情再查了一遍，否则就让徐典给遮掩过去了。
小冯氏咬牙道：“我儿子也是听了外面的谣言才会误传的，也就是孩子们之间的口舌之争，不是什么大事，道句歉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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