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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语气比任何时候都要急促,整个人脸上都写着着急。
“我怎么会拿妈的事来开玩笑!如果我真的害自己亲妈,那就让我不得好死。”
“这……”
“二哥,你没必要这时候发毒誓,妈的情况还不一定呢,说不定待会就出来了。”薄卓武低声安抚了几句,“我们大家也不相信你会做出来这种事,可现在不是没办法么?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
“什么证据?那么明显的东西,谁想陷害我都可以!我还说是小牧你自己干的,故意排挤我呢。”
薄卓文有些口不择言。
他说完之后,才发现薄云牧并没有生气,反而是就这样冷冷盯着他,好长时间没有说一个字。
像是已经对他彻底失望连多余的一个字都不愿开口似的。
“二叔,你看现在的情况,怎么能耽误下去啊。”
“情况紧急,希望你们能多想想办法。我们医院也肯定会尽力的。”
“老太太情况怎么会忽然那么严重?”薄卓武走过去拉着医生。
见后者只是摇头,便又看向薄云牧。
“不是说只慢性中毒,忽然间转成急症?”
薄云牧撇了他一眼。
男人眼神里便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三叔不相信可以询问医生。”
哪还用得着询问,医生脸上的表情已经再明显不过。
“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可怎么办才好……”薄卓武摇摇头,便直接踱步走到了走廊外,“想想办法,一定要想想办法。”
他着急忙慌出去打电话了。
薄云牧看着这一幕,面上虽然不动声色,但却迅速给风飒使了个眼色。
后者立刻跟上。
那边,薄卓武已经谨慎看过身后无人跟踪,这才走到了消防通道里,将门合上之后迅速拨通一个号码。
“喂?”
“我怎么跟你说的让你做事情一定要小心再小心!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的。”
电话那边的人一脸懵,着急辩解,“我的的确确是按照您的吩咐去做的啊,都是适量,除了会让她昏睡之后,短时间内不会有太多问题。”
“可现在人在急救室躺着!下了病危通知书!”薄卓武没好气地吼,可仍旧不敢扬高声音。
他冷冷警告,“别跟我说你什么都不知道!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如果不是你做了手脚,难道人会好端端的自己进医院?”
“我冤枉啊三爷,那些药量不管怎么用,就是个慢性中毒的症状,一般人根本都察觉不了。您吩咐了我,只是不想让老太太一直多管闲事掺和家事,影响到你对付薄云牧,所以让她暂时没有精力管就行了。我怎么会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去伤害老太太啊。”
这么一想,薄卓武也逐渐冷静了下来。
“是,你也没有这个动机。”
他只是听从自己的命令行事,办这种事情风险本来就大,何况如果真的伤及性命,还是自己亲妈的性命,他有几条命都不够赔的。
“可除了你这里出差错,还会有谁?”
他实在是想不通。
“在这之前从来没有人知道一星半点,忽然间被捅出来不说,还下了病危通知单,这特么到底是谁干的!”
根本就是想陷他于不义!
“这事儿现在已经传遍整个京城了,大家都已经知道老太太被人下毒。再这么查下去,会不会查到我们头上?”
人人自危!
薄卓武脸色阴沉,整个人身上都覆盖着一层浓烈的戾气。
“慌什么!只要你做的干净,谁能发现。”
他压低了声音,生怕隔墙有耳。
而好巧不巧的。
隔门外还真就站着一道人影。
风飒努力凑到了消防门门板上,是想好好听清楚的,可无论他怎么努力,都只能听到隐约的几个字眼。
但大致仍能判断就是了。
等听到里面的脚步声动静之后,风飒便直接转过身离开。
回到走廊时,薄云牧仍旧坐在旁边,周身都是冰冷肃杀的气息。
薄卓武也刚好看见风飒停在薄云牧面前低声说着什么。
后者戴着口罩看不清脸上的任何表情,但他忽然觉察到了不对劲。
莫名的心虚。
便轻咳了两声,缓缓走过去。
“妈怎么样了?”
薄云牧掀开眸看了他一眼,眉宇里并没有任何多余的反应,只是顺口一问。
“所以三叔想到办法了吗?”
薄卓武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摇了摇头。
“没。我能想到什么办法呢,安宁医院的医生都解决不了的事情,我认识那些其他医生,也无能为力。看来还是要找到下毒的人,让他交出来解毒剂才行。”
薄云牧眯起了眸。
旁边的薄卓武也没有再多说下去,只是四下看了看,最后目光落在了薄卓文身上。
“二哥这边,还是不承认吗?”
“杀人弑母的大事,谁会承认。”
“是,我没想到二哥会做这样的糊涂事。或者济世医药馆那边,有没有人知道解毒的办法?有时候中医也许有奇效。”
薄云牧深深看了他一眼,“济世医药馆?”
“是啊我听说本来妈出这事也是济世医药馆的医生发现的,而且中医博大精深,也许真能有解决的办法呢?再不然,能拖住一些时间也是好的。给我们找到凶手的机会。”
薄卓武满脸担心,“妈年纪也大了,经不起折腾的。”
“三叔可以想办法试试。”
他是应允了,却并没有多说什么。
薄卓武点点头,“哎好。二哥你听到了吗?还不赶紧叫济世医药馆的医生过来会诊?如果能治好,不管是不是你做的,都是一桩好事!”
说完又觉得不妥当。
“算了。你都能狠心让咱妈去死,我怎么还能指望你呢。还是我自己去叫。”
他便直接打了个电话过去。
……
与此同时。
正在上班的阮安夏远远听到了风声。
“薄家的老太太中毒的事,你听说了吗?”
她皱了皱眉。
薄云牧不是说已经查出来问题症结,也知道去哪里找凶手,不会大肆宣扬呢?
便直接走了过去,假装不经意经过,耳朵却已经伸得长长的。
“听说了听说了,现在好多人都在传呢!刚刚还接到了薄家的电话,请咱们馆长过去会诊。说是老太太可能要不行了……”
“你说什么?”阮安夏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
她直接走过去,抓着那人的手,“刚刚说的什么你再说一遍。”
那人直接甩开,瞪着阮安夏,“阮安夏你发什么疯呢?我就说薄家老太太的事,你这么紧张干嘛。”
“老太太快不行了的消息,是谁放出来的?”
早上离开的时候还好好的,慢性中毒,还找出来毒性来源,之后服用一些温和的解毒剂再调理一阵子就能痊愈,好端端的怎么可能不行!
那人终于甩开她的手。
“当然是薄家打电话的人说的啊,你要是不相信自己去问就好了……”
话没说完。
只看见阮安夏把手里的东西一放,远远喊了一句,“阿琳帮我收一下东西。”
转头便急匆匆朝外面跑去。
正好撞见馆长从办公室出来,身后还跟着主任和林禾。
“老师,我也一起去。”
阮安夏着急跟上。
林馆长只随意扫了她一眼,脚步一秒钟都不曾停下来过。
阮安夏连忙跟上。
“老太太中毒是我检查出来的,昨天还只是轻微症状,不可能一天之内就发展到那么严重的地步。让我跟过去看看吧?”
她提到了昨天。
林馆长这才犹豫了两秒,点头。
“但是我提醒你,像这样的场合,轮不到你出风头。”
知道他也是好意提醒。
阮安夏连忙点头,“知道的老师,我会注意自己的言行。”
她很快上了车。
在路上便已经忍不住开始给薄云牧发消息。
“七爷,到底怎么回事,早上我离开的时候老太太还好好的。”
“平白无故的怎么会忽然就病危呢。”
只是消息发出去之后,石沉大海杳无音讯。
她有点不知所措。
脑海里顿时忍不住的开始脑补,是不是老太太真的严重到最后那一步,以至于他连看手机的时间都没有,正忙着处理事情。
心下焦虑。
要不是林禾和馆长都坐在旁边,阮安夏甚至想直接打电话过去的。
思前想后的,她便又找了薄深白一次。
“小白,老太太的情况你知道吗?”
薄深白回复她的消息,一向是秒回的。
没有打字,而是直接一长串的语音发了过来。
“我现在还在赶去安宁医院的路上,看家族群里说几乎所有长辈都已经到位了。七叔通知了在京城的所有薄家人,据说老太太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现在毒性未解,恐怕扛不了多久。”
什么。
阮安夏根本不敢相信。
“怎么可能呢,这么快的时间里,有人重新投毒还差不多……”
“夏夏,你在自言自语些什么。”林禾一直在观察她,只是始终都没有找到机会开口。
现在发现她看了消息之后神色不对,便主动看过去,“是不是知道最新的情况了?”
“没。”阮安夏摇摇头,“小白现在也不在那边。”
顿了顿,发现林禾的脸色不对,又低声解释了几句,“等到了就会知道的。”
她心里着急。
忽然想到了什么,顾不上方不方便,直接给薄云牧打了电话过去。
等了一会那边才接通。
阮安夏声音里满含急躁。
“怎么回事,老太太现在病的很严重吗?”
“嗯。”
男人皱眉。
不知道怎么会又扰到她,转念想着济世医药馆的人都知道了,她必然也会知晓。
“是什么症状?脸色发白还是发青?心跳怎么样,呼吸是急促还是很弱……”
“人在急救室里,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就去问呐!”阮安夏着急的不行,“算了,不管到底什么情况,你先按我给你的方子去抓药,迅速熬好之后送过来备着。我马上就到了。”
爷爷留下的药方可解百毒,往日里各种各样的毒物爷爷都用过,有奇效。
而且从小也教给了她判断的症状,热毒都可有效。
“馆长,到了。”
司机将车停在了医院地下停车场。
阮安夏二话不说就推门出去直接往电梯口跑。
“夏夏你干什么啊?”
太没礼貌了。
阮安夏却顾不上这些。
“我先上去看看,学姐你跟老师慢点吧。”
说完话的瞬间,电梯门便已经关上了。
阮安夏在心里默数着时间,发现手机里一直没回复。
“方子都发过去了,总不会傻到不用吧。”
好在电梯还算快。
没一会便已经到了vip楼层。
阮安夏二话不说直接跑了出去,根本没有任何犹豫,便直奔薄云牧的方向。
“七爷,怎么样了?”
一个女人这样着急忙慌扑过来,周围的人看了都满脸诧异。
“这谁啊?”
“叫人去煎药了吗?老太太现在人在哪,我去看看。”
“你一个小丫头片子,看什么看。”薄卓文自然认出来了她,在阮琳琳的耳旁风下,对阮安夏当然没什么好脸色。
可现在的阮安夏,根本没时间去顾忌其他人的看法,小脸上尽是担忧。
“七爷,方子有用。那是我爷爷留下来很珍贵的药方,上次给你们用的就是这个。”
薄云牧皱眉,扣着她的手,嗓音冷硬。
“二叔说的对,这里还轮不到你一个小丫头片子插手。回去吧。”
阮安夏,“???”
“你搞搞清楚,现在人命关天,还有心思管我是不是小丫头片子吗?老师他们也来了,马上就到。你还不是要让大家进去会诊。”
说话间,电梯再次响起,林馆长和林禾两人也急急走了出来。
“林馆长到了。”
有人稍微松了一口气,上前去迎接他。
阮安夏看着这一幕,这才压低声音在薄云牧耳边说话。
“是不是临时出了意外,我早上离开的时候,老太太一切如常。”
“与你无关。”薄云牧直接将她的手甩开,冰冷的俊脸扬起看向了那边的林馆长。
“林叔能来,实在感激。麻烦你进去帮我奶奶看诊。”
“好的好的。我这就去。”林馆长也没有多寒暄,毕竟现在时间紧急,一刻都不能耽误。
而此时,阮安夏想也不想就跟着站了起来。
急急忙忙往病房里走去。
“站住!”还没进去,就听到身后传来的呵斥声。
“急救室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去的,馆长是馆长,实习生是实习生。”
风飒也立刻将阮安夏拦了下来。
“你!你拦我干什么?”
阮安夏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早上玩了一出过河拆桥。
现在又来一口一个实习生。
这男人怎么一会一张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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