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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云暖暖怔怔望着姜开霁：“你是如何知晓的？”
“娘子每日忙于染坊之事都累得不行了，开霁身为你的夫君，自然是要为你分担的一些事，跟在娘子身边这么久，还是学会了很多。”
姜开霁看着，依旧和云暖暖初见他时一样，柔弱，魅惑，眸子深沉如一潭死水，可他表现出来的神态以及说话的语气，又像极了无知单纯的美少年。
“李青那小子，亏我家小姐这样不计前嫌，他竟然还做出这等事情来！气死我了！”
车夫愤愤不平，作势要去衙门找李青，被姜开霁抓住衣裳。
“眼下还在比赛，不宜闹\/事。”
“姑爷，这怎么算是闹\/事呢？这是替我家小姐讨回公道！”
“他已经在衙门了，想必要不了多久，衙门就会来人，到时候，会给娘子一个公道的。”
张月儿此时已经把羽绒服介绍得差不多了，在座的三个评委，看上去都很满意。
就连台下的观众们，也赞不绝口。
“真的从来没有见过啊！”
“这个款式看上去，好像特别方便，不会有宽大的袖子，以后干活也方便。”
“真的有那么保暖吗？我看穿衣服的那个人都已经开始冒汗了。”
……
云暖暖听着这些话，拳头逐渐收紧。
这个时候，时间差不多了，三个评委都已经给出了评分。
主持人开始宣布成绩：“张小姐的评价很高，是满分！”
满分？！
这本该是属于她云暖暖的荣耀！
姜开霁按着云暖暖肩膀的手松了力道，后面收回了手。
云暖暖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噌的一下，从带赛席站了起来，她声音清脆，铿锵有力：“这件衣服确实独一无二，我可以问张小姐一个问题吗？”
张月儿也是丝毫不怕：“你请说。”
“张小姐说这里面填充的是鸭绒，请问张小姐，鸭毛到鸭绒，是如何做到的呢？张小姐又是如何知晓鸭绒可以保暖的呢？”
张月儿脸上的笑容一僵，但是那么多人看着，她必须硬着头皮应对：“这是我们张家独特的工艺，无法告知。”
“张小姐是不知道呢？还是不能说呢？”
张月儿冷笑一声：“看来云小姐是不相信了，那我就大概说一下吧，鸭毛到鸭绒，需要经过洗涤，晾晒，消毒灭菌，晒干或者烘干，最后挑选合适的填充进衣裳。”
这些话，带有现代的词汇，张月儿不是穿越的，她是如何得知的？
自然都是李青告诉她的。
“云小姐，我都已经将我张家特有的工艺都告诉你了，你还想问什么？”
“我还想请问张小姐，可否解释一下这羽绒服上的雨，云，还有明月？”
“这……本小姐画图那日，正逢雨夜，便画上去了。”
“不，让我来告诉张小姐吧，这上面的雨，云，还有明月，代表着云和霁月，也就是云暖暖……和姜开霁！”
“你胡说八道什么？！本小姐画的东西，跟你沾边都能强行这么解释了？！”
主持人看两个人之间的火药味越来越重，场面也越来越不好看，赶紧出来打圆场：“张小姐的成衣已经展示完毕，现在该轮到第二位了。”
主持人看了一下手中的名单：“让我们有请第二位……云……”
他抬头看向云暖暖，有几分尴尬：“云小姐，您是第二位，还请您上台来，张小姐就先回到待赛席。”
张月儿一边走下台去，一边看着云暖暖。
云暖暖自然是不甘示弱，一步一步走上台去，两个人身子错过的瞬间，都心照不宣地看向了前方。
车夫很是担忧：“姑爷，我们不会有事吧？”
“相信娘子。”
简单的四个字，表达出来了姜开霁对云暖暖的信任。
他相信云暖暖可以处理好这件小小的事情，否则……实在是不配当预言之中的那个人。
云暖暖到了台上，简单地说了一句：“我的成衣，和张小姐的一样，不过……她的是男款，而我的是女款！”
此话，如同陨石入海，激起千层波\/涛。
“什么？！一样？！”
“这算什么？！光明正大地抄袭张家小姐的设计吗？！”
“怎么会有这么厚颜无耻之人？！还敢站到台上去说！”
……
观众们的谩骂，云暖暖早已经见识过了，从她到楚城来，短短时间，她就经历过不止一次，所以现在的场面，对她来说，不足挂齿。
云暖暖示意，让两边的人拉开帘子。
模特穿着她制作的第二件羽绒服出来了。
观众一片哗然：“还真的一模一样啊！”
“对啊，就是大小花式不一样，这就是抄袭啊！”
“太不要脸了！这云家染坊的人怎么脸皮这么厚？！在楚城的名声都烂成这样了，竟然还不走！简直是太晦气了！”
“下去！”
“滚下去！”
……
观众们异口同声喊着让云暖暖滚下去，他们不接受一个抄袭的人待在楚城卖衣服，赚他们的钱。
云暖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露出一个友善的微笑：“这件衣服，与张小姐的那件，是情侣款。”
“本来我只设计了一件，但是因为前日，男款失窃，但我染坊之中没有任何被撬开或者打斗的痕迹，我猜，只能是家贼。”
“染坊的账房先生李青说，我去林家参加林三小姐及笄宴的时候，他染了风寒，去看大夫了，我派人去问过益善堂的人，确有此事。”
台下的声音依旧很大，盖过了云暖暖的声音。
她说话时，依旧是最大的音量了，却依旧听得模糊。
说完这么一番话，她的喉咙干得有些疼。
“肃静！”
城主吼了一嗓子，现场渐渐开始安静下来。
“云小姐，你请继续。”
云暖暖向城主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接着又说：“时间紧迫，我没有时间再设计新的款式，就只能制作出来羽绒服的女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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