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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后背殷红一片，拖到后院时，司凤已经疼得浑身是汗，几缕碎发粘贴在额头上，嘴唇略显苍白，但还有力气挣扎。
“嘭”
到了后院，彤城娴直接撒手把司凤扔到鹅卵石铺的观景路上，凹凸不平的地面，别说跪着，稍有不注意走道都会有些崴脚。
没有任何防备，司凤额头着地，瞬间就红肿一片，身上的伤痛，加上额头一撞，有些晕眩的感觉。
“好好跪着，想想今日犯了什么错。”
彤城娴厉声说道。
司凤没有开口，但双眸却迸射着不服气的意思，后背的疼痛让他没有示弱，膝盖紧跪在鹅卵石上，鹅卵石的腻滑感让他膝盖顶不住，必须用力，更加让伤口疼痛起来。
见状，彤城娴在不远处凉亭坐了下来，打量着跪在鹅卵石上的司凤。
在屋内就没有求饶，拖到此处也没有开口求饶，这嘴可比姒晋硬多了，这一对比，彤城娴在心里再次鄙视姒晋三分，连一个男妓都赶不上，当真是垃圾。
正午时分太阳毒辣，司凤还是一言不发，彤城娴喝着绿梅送来新泡的茶，吹着杯中的浮沫，算算时辰，跪了有半个时辰了，愣是没有开口求饶。
彤城娴满不在乎，她有的是时间，陪他耗下去。
夜色如水，很快太阳月亮交替，银白洒落在院内，后院的花草树木被新月映照的枝叶分明，墨色铺地，花影朦胧，若掠过跪在地上的那道身影，还真是一片雅致的夜景。
“少主，晚膳好了。”
绿梅前来提醒。
“嗯，搬来这用餐。”
彤城娴并不打算离去，不撬开这死鸭子的嘴，她定是不能善罢甘休的。
“是，少主。”
绿梅即刻下去准备，不多时就领着下午去将军府带回的丫鬟，给彤城娴上了晚膳。
一道道精美的膳食摆在凉亭的桌上，绿梅掌灯，红烛高照，一片灯火通明。
膳食的幽香隐隐约约飘到司凤身边，后者颇为有毅力，愣是不为所动。
“少主，大皇子来了。”
还没吃几口，绿梅匆匆前来禀告。
“让他过来，顺便一起长长记性。”
彤城娴放下手中银筷，戏谑说道。
“是，少主。”
没用多久，绿梅就领着一身白衣的姒晋走了回来。
姒晋刚一踏进后院，就看见一个后背早已被血迹染红的男子跪在院中，苍白的脸颊，黑发束起却已经有些凌乱，似乎跪了许久，摇摇欲坠的身影晃动几分，虽被折磨的有些狼狈，但这长相却异常俊俏。
“大皇子来了，要是没有用膳，一起吧。”
彤城娴也没有起身行礼，相反递过去一把银筷，是她刚刚所使用过的。
“多谢彤城少主好意，本宫已经用过了。”
姒晋看着银筷有几分嫌弃，却又不敢表现出来。
彤城娴早就读懂他眼中厌恶，上一世跟他那么多年，都没有碰过自己一次，最多只是简单的拥抱。
想到此处，彤城娴有些微怒，说的话也讥笑三分。
“怎么？大皇子用膳这般早？皇宫用膳现下还未到时辰啊。”
皇宫需得皇上用完膳，或者不用，底下人才可以开膳，这时辰皇上可能还没忙完床上那点破事呢！
“本宫不饿。”
“刚刚用过了，现在又改口不饿，大皇子，本少主在你眼里是不是很好糊弄？”
彤城娴特意靠近姒晋，低声在他身边问道。
“彤城少主多心了。”
“那你吃一口吧，来证明是我想多了。”
彤城娴怎么会放过折磨他的每一次机会，恨不得时时刻刻都在折磨他。
让他自己吃下，他嫌恶之人用过的筷子，对他那真是精神上的凌辱。
“怎么？是嫌弃本少主府中饭菜不好？不和大皇子胃口？”
姒晋没有回话，脸面上仍旧纹丝不破，让人看不出半点破绽，顿了许久，久到彤城娴没什么耐心要亲自动手了，姒晋才拿起彤城娴用过的银筷。
绿梅一看，上前就要布菜。
“多事，大皇子长手了，自己会，你先下去吧。”
彤城娴就要侮辱他到每一步，对于皇室来说，没有下人布菜那就是一种不尊重，但就要他自己知道，在她这，他连一个下人都赶不上。
绿梅点头，欠了欠身，出了后院。
姒晋握着银筷，思虑良久，终是夹了一片小菜叶，放到口中，咽了下去，连咀嚼这步都直接省略掉，连忙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喝进去，才觉得舒畅几分。
“大皇子，怎么吃个菜叶就噎到了？这么着急喝水？”
彤城娴边说，边用手摸了摸鞋底，手上沾到鞋底的泥土。
“没有，只是口渴。”
姒晋咽下杯中茶水，看了眼她的手，有些疑问，缓缓回道。
“好，那大皇子就多吃点吧。”
彤城娴说完，直接左手拽住姒晋高高束起的黑发，使劲往下拽，迫使姒晋张嘴，右手拿粘满鞋底灰的手抓了一把菜，也不管多少，直接塞进姒晋的口中，再拿油腻的手摁住他的喉结，让他往下咽，咽下一些，再抓一把，继续塞进去。
“唔……唔……”
姒晋只能哽咽难言，口中被饭菜塞满，脑海中闪现刚刚彤城娴沾满鞋底灰的手，恶心感觉油然而生，想呕却呕不出来。
“大皇子，这把吃饱了？”
彤城娴用满是污垢的手，捏着姒晋的脸颊，油腻直接蹭在他细腻的肌肤上，觉得不够，使劲又抬手拍了两巴掌。
因恶心反胃姒晋的双眸早已泪光闪烁，想呕却被彤城娴堵住嘴，迫使最后一口饭硬生生咽了下去。
“这才乖，不要浪费每一粒粮，每一个菜叶。”
彤城娴表扬似的，再次用油腻的手，拍了拍姒晋白皙的脸颊。
姒晋已经呆住了，堂堂皇子，竟然会被人塞下鞋底灰？
不光姒晋呆住，不远处司凤也已经懵住了，彤城娴就这么肆意凌辱他人？那他还有机会活着离开这吗？本就有些撑不住，看见这副场景，身体止不住的战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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