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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小飞眸光空洞，唇边却挂着笑，怪异诡谲。
他不断拼了命的想往正对着楼道口的墙上撞。
“妈的你小子给我清醒点啊！”
天哥第三次怒吼，手臂上青筋清晰可见，显然用的力气已经到了极限。
柳根同样如此，他死死咬着牙，才勉强憋住那口气，不让自己松手。
这小子……怎么力气突然那么大！两个人都快拽不住了！
洛宁可看着这一幕直皱眉，再次偏头问乔乐，“真的不救了？”
方才，徐小飞进去后很快就转身出来了。
大家立马发现了他的不对劲。
然而正当大家警惕时，徐小飞突然飞奔出通道口就往墙上撞去。
要不是靠的最近的天哥和柳根反应快，怕是要血溅当场了。
洛宁可、陈青和黄牧石几乎是瞬间看向乔乐，想看看他会怎么做。
可乔乐什么也没做。
只是看了眼已经魔怔的徐小飞后，语气毫无起伏的说。
“没救了。”
“放弃吧。”
在场所有人皆是一惊，无一例外。
这一瞬间，他们都对乔乐产生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
这种恐惧并不浓烈，却无孔不入的钻入心底。
得是多么凉薄的内心，才能如此淡定的在这种情况下，毫不犹豫的对自己小弟的处境说出这种话。
就算是他们这样的恶人，也少有人能做到那么果断的放弃。
正死命拉住徐小飞的天哥与柳根，对视一眼，还是选择再挣扎一下。
徐小飞先前思路清晰的观点，让他们感到意外，同时也觉得他有成为好玩家的潜力。
如果可以救，他们还是想救一下的。
乔乐灰白的瞳孔中，倒映着徐小飞怪异的表情。
它基本猜出通道里是哪种npc在作妖了，而徐小飞……已经中招。
被这种npc作妖成功，除非有极为敏锐的洞察力，坚定的意志力，和敢于打碎美梦或噩梦的勇气外，别无他法。
它？它是有办法，但麻烦。
偏偏它最讨厌麻烦了。
况且，这个徐小飞并不值得它去帮，不是么。
他不过是自己顺手一救，又因为一时兴味收在身边。
它推徐小飞进去，本意并非是想让他死，只是想试验一下罢了，没想到他还挺倒霉的，一进去就中招了。
相比之下，那个叫天哥的玩家倒是幸运。
进去几分钟后没完全中招还被唤醒叫了出来。
“你……还挺无情的，不过我很欣赏你的这种果决狠辣。”洛宁可抿了抿唇，眸光微沉。
“毕竟进这系统后，只有比以前更狠，才能活下去。”
这是系统对他们的惩罚……因为是恶人。
而经历了这些后，还要过一个审核内心的副本才能彻底脱离……其实很少有人能过关，大家都觉得这是系统的恶趣味。
但无数的玩家中，依旧几乎没人放弃这点希望，忍不住的挣扎着。
他们想要活下去。
乔乐对洛宁可的话无动于衷，它淡淡听着，内心根本没有丝毫触动。
它的确是个有自我意识的npc没错。
可它的情感并没有这些玩家丰富，比如恐惧、喜爱、悲伤、嫉妒……这些都是它无法理解的。
所以很多时候无法产生共鸣。
那边，天哥和柳根已经准备放弃徐小飞了。
他们尝试用各种方式让徐小飞恢复清醒，然，毫无起色。
手，一点点松了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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