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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不完美修仙 > 第256章 州市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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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申屠钺向下一望,果见层层叠叠数十座壁立山峰插入云霄,这些山峰的形态和颜色正如自己这几日所见。申屠钺想“这图灵果然没有欺我”,一个鹞子翻身,向那山峰间飞去。

    “怎么样,小哥哥,没有骗你吧?”菁兮好似扮着鬼脸说道。

    “我还要仔细看看。”申屠钺应着,身体一缩一伸向前用力,“嗖”地划破云际进入群峰之中。

    申屠钺围绕着那些山峰左右盘旋,细细打量。心道:“在这空中鸟瞰果然不同,虽是同一地界,在那地面上看只是云深不知处,而在这空中才有一览众山小的超脱视野,这心胸也豁然开朗了。”

    他抵近那些山峰,竟然发现那山中的珍禽异兽和各色人物正在活动,不禁暗暗惊奇这堪舆竟如此详细,果然是鬼斧神工。申屠钺绕过几座山峰,来到一座植物丰富的峰前。见那山峰壁立千仞,苍翠葱茏,层层翠盖中只见隐约闪烁着画梁飞观、雕栋琼楼。原来正是自己和火玲珑居住的那座苍云峰。申屠钺放慢速度,向苍云峰缓慢靠近,映入眼帘的景物更加丰富精致。忽然他看到了曾和火玲珑夜谭的那座苍云断崖,目光流转,竟发现几座草堂隐匿林中——那分明就是自己问道的所在——断舍。那断舍之中陈列物件一一看见。

    申屠钺看罢一个飞龙在天,便飞至苍穹之中,回首望着那熟悉的景物,颇有感慨地道:“果然天地造化,一应俱全。”

    “当然啦,而且还是现实联动,即时更新的消息内容。”菁兮颇有骄傲地说道。

    申屠钺忽然想起刚才图灵曾言可以查看宇宙之间任何地方,便道:“菁兮,这堪舆真个是巧夺天工,大无其外小无其内吗?”

    “那是自然。”

    “那我可以看看璃曜大陆吗?”

    “可以可以,只是这无意识界和璃曜大陆相去甚远,不知几万亿距离。”菁兮似乎有些踌躇。

    “呃,据我所知,这两者不是有所谓的折叠空间吗?”申屠钺试探着提醒道。

    “嗯,你说的那是物化的世界,我们在这里用不了这个方法。”菁兮似乎在思索着,安静了片刻,忽然醒悟道:“哦,对了对了,想起来了,睡的太久差点忘了这么重要的秘诀。这得调整一下神机波律。”

    申屠钺也没有听懂她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过了一会儿,忽然耳边响起极其轻微的如水波荡漾的声音,那里面渗透着菁兮的声音,似乎是曲律婉转玄而又玄的歌声。

    随着那奇奇妙妙,缥缥缈缈的声音,申屠钺感觉自己轻盈犹如无物,我亦非我一般。眼前身边尽是绵绵不绝的流光。也不知是过了很长时间还是根本就不曾有时间流逝,又觉眼前一切戛然定住。

    “好了,到了,小哥哥,璃曜大陆。”菁兮的声音响起。

    申屠钺急忙揉了揉眼睛,刚才的流光耀得他眼前白茫茫的一片。片刻,白光消散。申屠钺竟然真的看到了自己十分熟悉的景象。他发现自己正由东向西飞行,眼下正是半陆半海的沧海域,低矮山川好似丘陵,河网密布在阳光下亮灿灿如同万千白练。那些奇奇怪怪半人半兽的拟人正在四处出没,这里一派自然而和谐。忽然,他看到前方不远处,黑烟惨惨,浓雾阵阵,听得那里面尽是嘶吼嚎叫之声。无数的拟人正在艰难地向着北方跋涉,似乎是流离失所的难民。申屠钺猛然如梦惊醒,想起半月前自己还在和妖魔异兽作战,想到自己家人惨死魔爪,惊然明白璃曜大陆正在遭受着惨烈的蹂躏。一股悲伤和愤怒油然而起。

    “小哥哥,你怎么了?我感受到你的痛苦和怒火。”菁兮战战地问。

    平静了一下,申屠钺道:“你都看到了,这里正在发生的一切。我就是这璃曜大陆的人。”

    “这些妖魔异兽忽然出现在这里,甚是恐怖。”菁兮怯怯地小声呢喃。

    “是的,突然间,莫名其妙地出现,又莫名其妙地杀戮。”申屠钺也低声说道。

    “这里的生灵好凄惨。”菁兮有些不知所措地说着。

    申屠钺没有说话,径直地向前飞着。他知道现在他看到了,看到了整个璃曜大陆正在遭受的不幸,但现在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因为现在自己就是这个世界的一个旁观者,好像坐在戏台前看着别人表演。而那就是自己身处的世界,那些表演者中也许就有自己。

    申屠钺在空中慢慢地飞着,他看到整个璃曜大陆一半以上已经被妖魔占领,所有的人族都在与妖魔战斗,但这些战斗多数不利,撤离的军队和流民混在一起,不断地向北逃去。

    申屠钺飞越了沧海域,来到了灵人族大龙王朝的上空。他看到了曾经的繁华街市,曾经的浩荡文明,如今大半凋零,断壁残垣,狼烟滚滚。他飞到了天南郡平台村附近,那里已是一片荒芜,有的只是如狴弑般的各色异兽在那里游荡。他想起来自己的父亲母亲,想起了爷爷,是爷爷申屠牙把自己从小抱到大,是爷爷教会自己读书识字和人伦之理。一行泪不由自主地顺着脸颊流过,随风飘去。

    倏忽间,他又来到了大荒之地。那里本是山峦起伏、草木茂盛,大江大河奔腾不息。也有戈壁荒漠,苍凉壮阔。可如今,那壮美山河尽俯首呜咽,悲悲戚戚,失去了往日雄风。虽然蛮人族很是强横,各个有开山之力。但也没能阻挡住妖魔的铁蹄和惨绝的屠杀。

    申屠钺看到璃曜大陆的大好河山如今已被践踏的残破不堪,内心愤慨悲恨之情如潮水般不断汹涌翻滚,久久不能平静。

    菁兮也一直没有说话。

    申屠钺在大陆上空飞卷盘旋。忽然间,他看到那璃曜大陆中又三处地方薄暮冥冥之中有精光闪烁,不禁心生惊奇。问道:“菁兮,你看那三处闪耀精光的所在却是何处?”

    菁兮这才从眼前那惨淡的景象之中回过神来,平复了一下情绪,有些啜泣地道:“那三处是璃曜秘境。”

    她说得甚是平淡。但申屠钺确是听得兴起,追问道:“璃曜秘境?那里面有些什么?”

    菁兮似乎平静了很多,用极镇定的语气道:“这璃曜秘境乃天地造化,古神遗迹,非同寻常之地。至于那里面有些什么,只有天选者可以自去探查。”

    申屠钺听到图灵菁兮如此正儿八经地讲,不禁有些迷惑,问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也不知。”菁兮肯定地道。

    “这秘境堪舆之内还有你不知道的?你不是这里的图灵吗?”申屠钺以为菁兮是故意推脱,有些不高兴地道。

    “小哥哥,你不用生气。”菁兮沉稳地说道,“我虽然是这秘境堪舆的图灵,但我也是这天地形成之际,阴阳二气和合而成。若天地不肯说与我知,那我便不知。在这堪舆之中,只有这三处最为神妙,参悟了这许多岁月,经历了多少宇宙的生生灭灭,只是悟不透它。”

    “竟是这样?如此说来,只有我登临其境才能真相大白了。”申屠钺望着那三处精光。

    “正是如此,若小哥哥揭开谜底,不要忘记告诉菁兮一声,也了却我的一大心愿。”菁兮期盼地说道。

    “好,我便带你一同去那地方看个究竟。”申屠钺坚定地答应着。

    “好的,小哥哥,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菁兮似乎有些急不可待。

    申屠钺望了望那三处精光闪烁的所在,又环视了一下整个璃曜大陆,看着那满目疮痍,内心鼓荡起一股澎湃的力量,说道:“马上。”停了一下,又道:“菁兮,我们今天就到这里吧。你暂且歇息,记得快些长大,我改日再来看你。”

    “好——吧。”菁兮有些恋恋不舍,但她猜到了申屠钺的心思,也只好告别。

    随着一声“后会有期”,申屠钺默默调动那离境之钥,只一恍惚,便出离了秘境堪舆。

    申屠钺敛气凝神,回忆了一下那三处秘境的大致方位。其一在大荒之中,距离这折叠空间的外洞最近,其二在沧海域,最远的一个在龙朝的极北之地。他默默记忆熟练。

    随后申屠钺整理衣衫,收拢卷轴,又排好香茗,然后吩咐童儿去请那火玲珑明王老祖。

    只消得一炷香的工夫,那火玲珑明王老祖便来到了断舍之中,与申屠钺以主仆之礼相见后,各自落座。

    申屠钺整理香茗,斟满一杯递与赤狼。

    赤狼急忙欠身双手接过,闻了闻那股苦丝丝的香气,道:“好茶。”便将茶樽轻轻放下,又道:“不知今日主人呼唤老夫所为何事?”

    申屠钺则开门见山道:“老师,学生滞留此地已有半月,今日便打算回到璃曜大陆。”

    “哦?这般着急却是为何?”

    “大丈夫须开创顶天立地之事业,久留此地,虽是清净享乐,却于学生胸中志气无益,恐失了锐气。”

    “老夫知道主人之志,但恐操之过急。那些侵犯璃曜之魔军异兽恐不好应对。”

    “老师放心,这十余日,学生参悟《问宇》、修天也颇有所悟,神通修炼虽还不及古神之万一,但也有所成,假以时日必可大成。只是这修炼之路漫漫,可在未来事业中逐渐探求精进。”

    赤狼沉思了片刻,道:“嗯,既然主人已有把握,也好,我们便回到璃曜去。”

    “好,那便请老师准备一下,我们今日便去。”

    “也无甚准备。倒是有一物必须带去。请主人在此等候,我去取来,再把这无意识界的事务安排一番,火玲珑便随主人一同回去。”

    二人商定后各自安排去了。

    大约黄昏时分,赤狼方才折了回来。

    赤狼见过礼后,便从左臂上解下一个孩子手掌大小的锦囊,递与申屠钺,道:“主人可将此物收好,大有用处。”

    申屠钺接过手中,把玩了一番,问道:“此是何物?”

    赤狼说道:“此物名为混元消息袋,其内广大,除了天地不能装入,便可装万物。”

    申屠钺闻言,重又仔细翻弄了一下那锦囊,欢喜道:“如此甚好,有了此物,我们倒是轻松了许多。呵呵呵。”

    说罢,申屠钺取来《问宇》,又从几案中调动出秘境堪舆卷轴。只把修天木尺随身携带,将另两件宝物便要往哪混元消息袋中塞去。但又如何塞的进去?

    赤狼见到,笑着说道:“主人不知,此物尚有一机关口诀,念动后方可运用。”说着便将那锦囊接在手中,唱道:“大非大,小非小,只有乾坤装不了。”最后喝一声:“长。”

    只见那锦囊“呼”地飞在空中,鼓涨起来。顷刻间,竟变作一只巨肥的饕餮,在那里摇头晃脑地张开大嘴,便要吞噬。

    申屠钺一见,吓了一惊。下意识地将那二件宝物向后藏匿。

    “主人,食与我,食与我。”那饕餮竟闷闷沉沉地人言起来,看那样子甚是着急。

    赤狼也道:“主人,快与它。”

    申屠钺这才将三件宝物从身后拿了出来,慢慢递到饕餮那晃晃荡荡的大嘴旁边。说来奇怪,申屠钺就感觉这只胖胖的饕餮那嘴就好似黑洞一般将那二宝吸了进去。申屠钺急忙向那巨嘴中张望,却发现那里面似乎还有一些物件。

    申屠钺只以为这东西吃的太多,也没有询问。

    但见那胖饕餮吃进了三宝后,吧嗒吧嗒那大嘴,又舔了舔那舌头,很知足的样子。然后头一摇晃便哗啦啦地泄了气,变回了一只小小的锦囊。

    申屠钺从空中接过那锦囊,啧啧道:“有趣有趣,世上竟有这等好玩的宝物。哈哈哈。”

    “主人,我们的东西都准备妥当了,那我们就回去吧。”赤狼说道。

    申屠钺一声“好的”还未说完,只觉得一阵眩晕,未消一霎之间,便见周遭换了模样,二人已回到那个宽敞的青石洞。

    忽然一阵凛冽寒风袭来,申屠钺顿觉浑身冰透,急忙向那洞口望去,却见外面北风呼啸大雪纷飞。

    申屠钺诧异道:“老师,这里为何忽然下雪,我们不会走错路了吧?”

    “没有错,你可记得在无意识界逗留了多久?”赤狼边向洞口走去边说道。

    “大概半月而已。”申屠钺答道。

    “正是,这两地存在时光断崖,在那里一日,便是这里一月。”赤狼说道。

    “如此算来,走时盛夏,回来也确是寒冬了。”申屠钺沉吟道。

    “正是如此。”赤狼头也不回地说道。

    洞外,寒风烈烈,漫山遍野尽是素裹银妆。

    申屠钺望着洞外白茫茫的一片。

    赤狼道:“主人,我备了几件过冬的衣物在混元消息袋中,现在可以穿上御寒。”

    申屠钺正愁苦这时光断崖带来的气候困扰,闻言忙取出锦囊,念动机关口诀,那锦囊扑棱了一下化作一只肥肥的饕餮,张开大嘴就是要吃。

    申屠钺望着那憨憨的饕餮,问赤狼道:“老师,这饕餮可有名字?”

    “没有。”赤狼道。

    申屠钺看了看这家伙的模样,笑道:“就叫它【肥肥】吧。”

    那饕餮听了似乎很是高兴,不停地重复着“肥肥,肥肥。”

    申屠钺走过去摸了摸它那浑圆的脑袋,道:“好可爱的肥肥,快将冬衣与我。”

    那饕餮也甚是乖巧听话,急忙向上仰头,哈出一口白气。那气聚而不散,似一朵云飘落申屠钺面前。

    申屠钺伸出手去接住那云气,“噗”的一声竟是一件御寒貂裘落在掌上。申屠钺急忙披挂身上。这时他恍然明白刚才在饕餮口中看到那些物件原来是赤狼准备好的,忙向赤狼道谢。

    申屠钺收了混元消息袋。此时已感觉身体暖和了许多。

    “老师,我们明日再出洞去吧,如今天色已是不早。”申屠钺对赤狼说道。

    “也好,今日就在此洞暂住一夜。”赤狼答道。

    二人在洞内随意捡拾了些树木和藤蔓的枯枝,生起了火。

    渐渐天色暗了下来,二人围火取暖。赤狼问道:“主人,明日有何计划?”

    “昨日我又观看了那秘境堪舆,在此地东南有一山,名曰九曜,其内有天地之宝,或可助斩妖除魔之功。”申屠钺说道。

    “嗯,这一路上必有妖魔阻碍。”赤狼道。

    申屠钺用手中树枝拨了拨那柴火,道:“也正好历练,检验下近日所学如何。”

    二人如此聊了一阵,便在洞中各自安歇。

    一夜无语。

    翌日,那风雪更大。

    赤狼看了看那风雪,道:“风雪更甚,是否就走?”

    申屠钺拿好那把修天木尺,抖擞精神道:“人生百苦,一点风雪岂能阻我。”

    昨晚申屠钺一夜未眠,躺在那里辗转反侧,思绪如同泉涌。他想起那星陨之灾,狴弑之祸,丧亲之痛搅动心海。三年颠沛流离,乞讨流浪,苟活于世;五载为奴,拼杀活命,更是凶险。又想起昨日在秘境堪舆中所见,妖魔肆虐,璃曜沦陷,人族流离失所,国破家亡。

    这一幅幅凄惨画面,或是自己亲身经历,或是目睹惨剧感同身受。而这一切都是从十年前的那个夜晚开始。国仇家恨在昨晚汇聚心头。血和泪让他明白,只有消灭那些妖魔异兽,才能还璃曜大陆一个安宁。

    而自己如今更为天选,肩负使命,已具神通,又有火玲珑辅佐,更是一刻也不愿停留。

    二人收拾停当,也不多言,便向那东南方一路走去。

    这大荒之地,地广人稀,一到冬季,甚是难熬。申屠钺和赤狼眼前却是一派怎样山河?北风呼啸,好似野兽咆哮。鹅毛大雪,尽是锋利冰凌。地上三尺积雪让人寸步难移,空中八百里雪雾更是难辨西东。风刮身上如刀割锥刺,大雪覆盖只寒凉彻骨。呼一口气却如冰渣,落脚一步难如登天。枯林摇动,好似千军万马;大雪纷飞,只有漫天冰花。天上凄凄惨惨戚戚,不见暖阳;地上沟沟坎坎坷坷,哪有人烟。野兽尽已蛰伏,飞禽全数收羽,大荒的冬天真是一个阴寒的十八层地狱。

    这风雪也是不停,一连十余日阴冥不开。

    二人艰苦跋涉,这一日来到一处山坡,眼前豁然开朗。只见风雪飘摇中远山动荡,眼下空荡荡旷野中几处巨大石屋岿然矗立。

    天色渐晚,又一身疲惫,二人正商议在哪里落脚休息,却正碰到这几处石屋。见石屋之中有火光摇曳,知道有人居住。便朝那石屋走去,准备借宿。

    风雪似乎并不在乎二人的辛苦,只是怒吼纷飞。

    二人好不容易走到了石屋门外,申屠钺伸出手去正待敲门。忽然听到石屋内传出一声呼喊“不要吃我。”惊得二人急忙闪避大门两侧。

    “不要吃我,求求你了……”石屋内那男人哭泣起来。

    申屠钺听得仔细,辨别出那是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子的声音,而且那声音似曾相识,但一时竟没想起。

    “你吃了我,就没人陪你玩耍了,那你多寂寞啊,求求你,不要吃我。”那男子哀求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同时传出来一阵霍霍的磨刀声。

    “你看这四周荒无人烟,你到哪里再找宠物啊,真的,我很听你话的。”那男子又哭泣着说道,“你让我陪着你,怎么玩耍都行啊……”

    申屠钺忽然一愣,那声音分明是——在大荒夏努人王廷做奴隶的好兄弟——廉奴儿。

    “他怎么在这里?他没有死?”申屠钺心下惊疑。

    “俺太饿了,”忽然石屋里传来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不吃你吃啥呢?吃了你,俺就去睡觉,等到明年再醒过来,嘿嘿,再找个新的宠物耍耍。”

    申屠钺听明白了,这是个大荒巨人的住所。而廉奴儿被这个巨人捉来做了宠物,也是他冬眠前的最后一餐。

    “怎么办,主人?”赤狼在对面低声问道。

    “救人。”话音未落,申屠钺调动真元,双掌挥出,“嘭”的一声,那高大的木门被气浪震碎飞了出去。

    赤狼见状,一个箭步窜了进去。看见那巨人也不迟疑,径自飞扑上去。

    屋内的二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切,惊了一呆。

    巨人未及躲避,又兼惊吓,还没缓过神来,就一下子被赤狼扑到在地。

    申屠钺也紧跟了进来,看见面前尽是锅碗瓢盆油盐酱醋,看来这巨人是想把廉奴儿好好烹饪成一道美味啊。抬眼望去,正看见廉奴儿被钩环铁链吊挂在铁架子上等待被宰割。

    申屠钺也不多想,单足震地,飞腾过去,便要解那铁链。

    就在这时,那巨人在地上猛地一挣,将赤狼甩了出去,翻身一滚而起,便呼啸着张牙舞爪扑向申屠钺。

    申屠钺忙撇下廉奴儿,震动双臂,念动真言,喝一声“开”,运动出乾坤罩护住周身。那巨人扑撞到乾坤罩上,一片光华闪烁,将那巨人震动得倒退数步。而申屠钺连同乾坤罩竟被巨人这一击,陷入地下三尺有余。申屠钺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心想这大荒巨人果然有开山劈石之力。

    赤狼重新跳入战场,喊道:“把他交于我。”便抖擞雄风,红毛震动处,浑身燃起炽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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