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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割下来多少好呢？”
白团团比划着尾巴的长度，鳍纱从尾巴中部开始生长，不断向下蔓延，最后将尾巴尖儿覆盖。
“痛....”
白团团只是试探性的用指甲在鲛纱上划了一道，瞬间刺骨的痛意传来，豆大的珍珠顺着白团团脸颊滑落，
之前划伤的时候也没有这么疼啊.......
要不还是算了吧？反正裴言川应该也不在意的....吧？
可是其他人、其他鱼都有鳍纱?G。
白团团咬咬牙，尖锐的指甲顺着鳍纱边缘落下，剥离了半张鳍纱。
“嗷——！嗷——！”
尖锐的人鱼叫声透过水面，滑入裴言川耳朵。
团团？！
裴言川不顾培育员的阻拦，抓起一旁的氧气罐，扑通一声就跳进了水里，
“嗷——”
还没等裴言川潜下去多深，就见白团团拖着一张透明纱巾游了过来，
一幅无精打采，昏昏欲睡的样子，纱巾里还裹着好几颗珍珠，
裴言川一眼就认出来那是白团团的“小珍珠”。
“这是怎么了？你们快看看他！”
裴言川将白团团托出水面，递给了在一旁的培育员，
“刚刚进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是不是抽血抽的太多了？”
“这......”
每天和人鱼们朝夕相处的培育员十分清楚这是什么情况，
毕竟割了鳍纱，自然会虚弱一段时间的。
“没什么大问题....带回去休息一会儿，吃点儿有营养的补补身体就好。”
“他是营养不良了？怎么会突然这样？检查报告上明明显示一切良好的....”
“这你就要问他了，我觉得这件事情还是让他亲口告诉你比较好。”
培育员伸手将裴言川拽了出来，
“这地下全是人鱼，他们的领地意识很强的，你下次可不能这么冲动的直接往里面跳了。”
浑身湿透的裴言川也顾不上换衣服，扛着白团团就上了银星号。
“团团？先醒醒，吃点东西吧。”
将白团团放在座椅上之后，裴言川这才发现白团团尾巴上的鳍纱少了一大半，
很明显就是被人鱼的指甲划破，硬生生的撕下来的，
“怎么把鳍纱割下来了？”
裴言川喉头紧缩，眼眶酸涩，
“还割下来这么大一块.....”
“给你的，别人有的你也要有。”
白团团红着脸，拿过裴言川递过来的鱼干塞进嘴里，然后掩耳盗铃般的缩到椅子的角落处装死，
“不是特意给你的，只不过是不小心划拉下来了，丢了可惜。”
“是吗？好伤心......团团不爱我了.....”
“没有！不是这样的！”
裴言川声音低落的吓人，白团团简单的头脑也没有多想，直接喊了出来，
却见裴言川眉眼含笑，完全没有白团团想象中的失落，
“你骗我。”
气愤的人鱼夺过鳍纱塞到屁股底下，
“不要就拉倒.....我可以送给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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