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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开会，她总会出错。
沈知循从来不骂她，只是给她时间重新整理一份。
可是今天，沈知循破天荒的骂人了。
翻开资料看了几眼，沈知循把文件狠狠地砸在会议桌上。
“这是你做的？你是垃圾吗？”
会议桌上的众人纷纷低下头，吓得不敢说话，甚至连抬头看沈知循一眼都不敢。
段子歆不傻，她能够感觉到沈知循的不对劲。
自从莫然那次来过之后，他的心情就不好，段子歆看的出来沈知循很生气。
“沈总，是我做的……但是，你通知的太晚了，我昨晚加班一晚上，才来得及今早交给你。”
“加班一晚上就做出这种东西，你不用干了，辞职吧。”
沈知循从椅子上起身，面无表情的走出会议室。
段子歆委屈的瘫坐在椅子上，辞职？她求之不得。
如果不是为了段碧芊，她又何必忍辱负重到现在？她早就已经受够了。
“总裁心情不好，你把这份文件拿回去修正一下，等他的心情好点了，再交过来。”
凌河冲将文件递到段子歆手里，看见她眼角的泪水，又递给她几张纸巾。
段子歆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谢谢。”
“不客气，沈总其实很少骂人，你调节一下自己的心情。”
回到总裁办公室，沈知循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脚下的建筑物发呆。
凌河敲门进来，“沈总，提醒您，今天晚上你需要出席曼玉姐的复出晚宴，那个……要求携女伴出席。”
凌河低声咳了咳，沈知循身边几乎没有女孩子。
以前出席宴会，都是莫然陪在左右。
现在莫然离职了，不知道沈知循会带谁去。
“嗯。”
“沈总，需要让段秘书好好准备准备吗？”
莫然不在的话，段子歆或许可以陪沈知循出席宴会。
“不用。”
他还是习惯莫然陪在自己身边。
“那需要我为您联系女伴吗？”
“你去忙自己的事情，晚上我自己过去，不用你送了。”
沈知循转过身，看了看时间，宴会在晚上七点开始，他还有时间。
莫然在鎏金娱乐过得并不好，不过几天而已，她就已经感觉到了整个公司女员工对她的极大恶意。
早上办公桌上有垃圾，凳子上有502胶水，桌脚边有散落的图钉……
莫然只要一不小心，就会被整死。
可这些，都没整到她。
五年前刚跟着沈知循的时候，这种小把戏她早就已经见识过了。
像沈知循和苏南星这种还没结婚的钻石王老五，公司里有多少痴情少女想嫁？
日日跟在他们身边的秘书，成为众矢之的是必然的。
更何况，苏南星给莫然的排场，足以引起所有人的嫉妒了。
不限男女。
若是以前，她必定会找出这些耍心眼的同事出来，恶狠狠地教训一顿。
可现在，她毕竟是个新人，能忍则忍。
只是要忍的不止是这些善妒的同事，还有苏南星。
大部分时间，莫然都不知道苏南星到底在搞什么。
“莫然，进来一下。”
桌上的内线电话响起，莫然迅速走进苏南星的办公室。
“苏总，您有什么吩咐？”
“你来看看，我这积木搭的怎么样？”
苏南星在搭积木，积木叠加了一层又一层。
但是不稳，摇摇晃晃的，风一吹就会倒。
莫然蹙眉，“挺好。”
“你也觉得？来，你抽掉一块，我们看看会不会倒？”
“苏总，现在是上班时间。”
莫然很想给苏南星一个白眼，这几天她已经见识到了苏南星的工作能力。
他每天待在办公室里，除了搭积木，就是玩拼图。
要不然就是叫一堆人去他办公室打牌！
总之，要多离谱就有多离谱。
莫然不明白，为什么苏家要把这样大的一个集团交给苏南星。
他真的毫无用处。
“别那么紧张，上班时间放松放松也挺好的。”苏南星挑了挑眉，“我看你在那边忙活半天了，怎么样？做我的秘书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爽？比跟着沈知循爽？”
他总爱跟沈知循比，莫然现在作为他的秘书，说话自然要向着他。
“苏总说的是。”
“我不喜欢你现在的样子，太官方了！”
苏南星随手抽掉一块积木，很快整个积木都倒了。
积木散落一地，莫然弯腰，想捡起来。
“别捡了，陪我出去一趟。”
苏南星随手拿起椅子上的西装外套穿上。
以前莫然没见过他穿西装的样子，不知道他穿上西装，也挺成熟的，和穿夹克的气质截然不同。
莫然以为他终于有正事要办了，拿起包就跟了出去。
苏南星带着莫然来到了一家造型店，经理早就已经等在门口，看见苏南星就迎了过来。
“苏先生您好，您要的东西都为您准备好了，请跟我来。”
上了二楼，莫然看见几位化妆师，以及几排礼服。
她还没搞懂要干什么，经理就上下打量了莫然几眼。
“苏先生，这就是您说的莫小姐吧。”
“嗯，我就把她交给你们了。”
苏南星走到沙发上坐下，修长的双腿交叠，“我要她今晚，艳压全场。”
“放心，交给我没问题。”
经理打了个响指，便有几个造型师走过来，“莫小姐，请跟我来。”
莫然不解，“苏总，你这是要干什么？”
“我晚上要出席曼玉的复出晚宴，你做我的女伴，跟我一起去。”
苏南星抬眸看了她一眼，然后随手拿起一本杂志看了起来。
曼玉的复出晚宴？
莫然蹙眉，她记得，以前曼玉是天马一手捧出来的。
现在她复出了，肯定会邀请沈知循出席。
而沈知循也一定会给曼玉的面子，准时到达晚宴现场。
这就是说，她今晚，又要跟沈知循见面。
秀眉微蹙，莫然抿唇，“我能不去吗？”
“你忍心拒绝我吗？”苏南星语气里带这些难过，“这可是你作为我秘书，出席的第一个活动。”
“苏总想要女伴的话，一抓一大把。”
“可我就想带你去。”
苏南星勾唇，嘴角扯开好看的弧度。
莫然怎么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应该是知道沈知循也会去，所以故意带上她。
不过算了，以后这种会面，只会多不会少，莫然该学会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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