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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高怔楞地看着外面。
黑白无常冰冷的气息就在他身后，吓得他屁股一紧，连忙朝外走了几步。
又因下面实在疼痛难忍，一瘸一拐向外走，都折磨得不行。
“还不赶紧来扶一下！”
赵高冲着四周怒吼！
胡亥一动不动，冷眼看着赵高。
众罗网杀手连忙走上前，将赵高架起来，几乎是抬着他朝院外走去。
秦牧等人紧随其后，都等着看赵高的热闹。
到了门前，赵高又进行一番心里建设，这才推开大门。
吱呀声响起，屋外车水马龙，好一派生活气象。
前方是卖梨子李子的小贩，四周行走的是过路人。
隐约还能听见不远处卖簪花的、卖布匹的、卖粮食的，各种叫卖声。
热闹非凡。
赵高又有些退缩了，要在这么多人面前跪下，掌掴二十！
这是何等的屈辱！
秦牧咳嗽一声，对黑白无常挥挥手。
黑无常当即用手对准了赵高的菊部！
“嗷——”
伴随着一声惨叫，赵高脚踢到门槛上，扑通一声跪倒门外！
四周百姓都被这一声惨叫吸引，纷纷朝此处看来。
“哟，这不是赵大人吗？”
“怎么看着如此狼狈？”
“他屁股后面还有血！”
“莫不是……”
“不要乱说，他都阉了还能干嘛？”
“正因为阉了所以才要……”
“都小声点，不要命啦。”
众人嘀嘀咕咕，探寻的目光在赵高身上扫射。
赵高越发羞愤，心知秦牧故意整自己，但自己竟然一点办法都无！
至于什么罗网杀手，都在外面出任务，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
为了自己的下面着想，只能妥协！
隐忍，我赵高忍了这么多年不差这一会。
等到玄翦掩日回来，定要百倍偿还！
“赵大人，嗯？”
秦牧笑着走到侧面，半是威胁地扬起下巴。
赵高唯唯诺诺，低下头举起手，眼中一片凄凉。
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终究还是一咬牙，一巴掌打了下去！
啪！
清脆的耳光声清晰可闻！
四周百姓瞬间热闹起来！
“他这是在做什么！？”
“居然让这个赵高掌掴自己？好玩儿！”
“你看他身边，那是章邯将军，莫不是被陛下抓住了什么把柄？”
“胡说八道，我看，分明是他身边那少年做的！”
“他——怎么可能？”
众人议论纷纷，语言如一把把利剑，插在赵高心口上。
脸上火辣辣地疼，不仅仅是因为被打了，还因为害臊。
“一。”
秦牧淡然地念到，提醒赵高还有十九下。
赵高心已死，面如死灰，眼如石块。
没有一丝感情，啪！又是一巴掌。
左右对称，两个红红的手掌印。
“二！”
秦牧高喊。
百姓们哄堂大笑，堂堂中车府令，竟然出这般丑！
“真的是那个少年的命令！”
“他是什么人？”
“不认识。”
“这不就是前两天被抓走那人吗？给陛下做长生药的！”
“好家伙，当真是个有本事的人！”
赵高麻木地一巴掌一巴掌打着自己，耳朵里只剩下秦牧的声音。
“十一，十二……”
秦牧笑着念。
四鬼也跟着一起激动地数数。
“十三，十四……”
胡亥站在院中，避开门外百姓的视线，沉默地看着秦牧。
此人手段简直非常人！
就像……就像地狱里的阎王一般！
胡亥握紧双拳，脑中思绪不断闪过。
“十五，十六！”
章邯也看得有些害怕起来，没想到秦牧还有这种手段。
杀人也就罢了，折磨人也是一流。
此子当真是不简单。
章邯摇摇头，罢了，反正不管自己的事。
“十九！二十！”
秦牧数完，赵高的手如同听到命令的机械一般停下，身子一颤，头低得更深。
“可以了吗？”
赵高低声问。
“等一下。”
秦牧等待着系统声音。
【叮！任务完成！获得奖励轮回司，孟婆！】
轮回司乃是专门主管鬼魂轮回的部门。
而孟婆正是轮回司的主管，其熬出来的汤，可以让人忘却一切。
秦牧看着眼前黑雾乍现，隐约伸出一只青紫色的手，笑着点点头：“可以了。”
赵高当即站起身，转身回府！
大门砰一声关上，将秦牧和章邯关在外面。
秦牧倒也不介意，反正任务已经完成了。
还顺便搞了波赵高，值了。
“你去帮我买几瓶酒，我先回去了。”
秦牧对章邯挥挥手，独自坐上马车。
“是。”
章邯此刻倒也放心，这小子若是想跑，自己绝对拦不住。
于是摇摇头，听话地买酒去了。
再看这头，秦牧刚坐上马车，孟婆便从黑雾之中缓缓走出。
分明是地狱的鬼神，却穿着一袭大红衣裳。
黑色的长发束起，部分披散下来，显出几分慵懒。
单轮五官，那都是一顶一的标志，凤眼剑眉，高鼻深目。
只是皮肤是不常规的青紫色，其中隐约透出几分死亡的气息。
“孟婆携轮回司拜见阎王。”
孟婆恭敬地行礼，看上去倒是挺正常的。
就是这声音，这样子，怎么看都是个男的。
“你不是孟婆吗？”
“正是。”
“怎么是个男的？”
“孟婆只是个职业。”
秦牧了然，这就是招聘洗完阿姨，男女不限是一个道理。
他点了点头，查看起轮回司和孟婆的作用。
首当其冲的便是孟婆最得意的独门绝技，孟婆汤。
饮下一碗，便可忘却一切。
好歹也是个小官了。
至于轮回司，对于目前的秦牧来说还没什么用。
司掌轮回，怎么也得等死了再说。
如果六天后还是不能拿到春秋笔，这轮回司就有大作用了。
“你随时备着孟婆汤，在我身边待命即可。”
秦牧指了指身旁嬉皮笑脸的四鬼。
“明白。”
性子有些冷淡的他，倒显得和四鬼格格不入。
但很显然，他同四鬼都是多年的老同事，很快便融入进去。
黑白无常、牛头马面，如今又来了孟婆。
秦牧不禁想要感慨，这简直就是把整个地府搬到现世来了。
改天再来个判官，地府可以直接关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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