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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门，光线略有些刺眼，适应了一会儿才慢慢睁开眼睛。
与地府完全不同，真正的活着的地方。
“秦大人。”
粗狂的声音自门边传来。
章邯嘴角带笑，冲秦牧拱拱手。
“休息得如何？”
“还不错。”
秦牧点点头，回以一笑。
“陛下要见你，麻烦这边请。”
章邯指了下门外，马车已备好。
秦牧点头回应一声，跟着他坐上马车。
四鬼也跟上前去，坐在马车顶上，一同离开。
“驾——”
马车夫扬起马鞭，快速稳当地朝着前方而去。
……
宫中某处。
四面宫女来来往往，手上端着的盘子上盛满食物和美酒。
宦官站在一侧，随时准备为嬴政服务。
侍卫守在最外面，警惕一切动向。
章邯带着秦牧向内走来，到摆满了食物和美酒的桌前，拱手行礼。
“陛下。”
嬴政抬起眼眸，看了一眼秦牧，嘴角带笑，眼中满是欣赏。
“秦牧，来，你我共饮一杯！”
说罢，嬴政端起盛满了酒的酒杯，高高举起。
章邯一脸羡慕，侧身站到一旁。
秦牧毫不客气走到桌前坐下，身旁的宫女立刻为他倒酒，随后他也举起酒杯，恰到好处低嬴政的酒杯一点，清脆砰响。
旋即一饮而尽！
“好酒！”
秦牧高声道。
“好酒敬能人！”
嬴政爽快地笑了笑。
“秦牧，你为朕除去匈奴，又实现长生不老，其功劳，已无法轻易用奖励来衡量。”
嬴政摇摇头，心中满是感慨。
“陛下何出此言，除去匈奴是为大秦造福，为陛下长生亦是为大秦造福。”
“说是为陛下，实则也是为了我自己！”
“最重要的是陛下选择相信了我。”
秦牧心如明镜，谦逊一笑回道。
嬴政眼前一亮，连连点头，一挥袖唤道：“来！再给护国大人倒上一杯！”
这护国之名，当真没给错！
嬴政对秦牧是越发地满意。
章邯在一侧守卫着，看着秦牧和嬴政对话，心中同样高兴得不行。
陛下相信对了人，自己也能继续为陛下做事。
不用担忧未来是服侍胡亥还是扶苏，实在是太好了。
章邯感动得几乎要落泪。
“秦牧。”嬴政又饮一杯，等着宫女倒酒之时，问，“早闻听你那驭鬼之能，说是黑白无常，牛头马面。”
“我此前只在古书中读过一些，却从不曾见过。”
“能否让他们现身，令朕一见？”
秦牧瞥了一眼身边馋酒馋得不行的四鬼，笑着点点头。
“只需陛下答应我一件小事。”
“何事，你尽管说。”
“为他们也安排一桌酒席。”
嬴政一怔，笑道：“这有何难！来人！再备一桌酒菜来！”
四面宫女宦官当即行动起来，不多时，侧面便多了一张小一些的桌子，上面摆满酒菜。
“你们都出来吧。”
秦牧唤一声，四鬼现身！
有酒喝，谁不乐意？
刹那间，黑白无常漂浮半空！
牛头马面伫立地面。
皆是浑身阴气环绕，目光冷然。
嬴政一惊，心中暗道，没想到比古书上写的还要恐怖几分！
那股死亡的气息当真是令人打心底生寒！
四周侍卫太监等更是浑身颤抖，不敢靠近。
章邯深吸一口气，不管看几次，都是如此震撼。
“好好！”
嬴政连声感叹。
“你们亦是朕大秦的功臣，那一桌子酒菜，随意吃，随意喝！”
四鬼面露喜色。
“当真！”
“喝酒来！”
“不够不够，再多上几坛子！”
嬴政大气的一挥袖：“陛下开口了，尽管喝便是！”
旋即又看向章邯：“章邯，你与他们也算有几分熟悉，近来没有功劳亦有苦劳，便同他们一起饮酒罢。”
“是！多谢陛下！”
章邯连忙拱手谢礼，随后大喇喇地挨着黑无常坐下，举起酒杯。
“来！干一杯！”
“哟，你小子被我们打过这么多次，还乐意跟我们喝酒？”
黑无常顿时笑了。
“诶诶诶，人家还不知道呢，你说什么！”
章邯一脸恍然大悟：“我说怎么被秦大人打的时候，仿佛有三双手一般！”
“原来当真是你们！”
“是我们，咱这拳头力道不错吧？”
“等会儿不准隐身，再来试试！”
说罢，几人碰杯，爽朗大笑。
秦牧看着他们那副样子，浅浅一笑。
又与嬴政饮了一会儿酒，聊了些别的事，宴会落幕。
秦牧带着四鬼离开，章邯一直送到外面。
“回去休息了。”
秦牧正打算乘上马车，忽见侧面走来一名白衣男子。
此人剑眉星目，气宇轩昂，腰间一把大剑，双手粗糙有力。
正是剑圣盖聂！
【叮，调教盖聂，奖励：钟馗】
系统的声音适时响起。
秦牧看了眼盖聂，心中有了主意。
“盖聂，上次一别，你斩我一鬼，你如何赔罪。”
秦牧沉声唤道。
四鬼也纷纷凑过来，目光盯着盖聂，满脸写着“要打架吗”。
盖聂停下脚步，捎带疑惑看了一眼秦牧，旋即回过神来。
“原来是护国大人。”
盖聂微微拱手。
“上次之事，确我之罪，还望护国大人见谅。”
“今日有事，下次再赔偿。”
他面色带着几分急切，与往常冷静平淡的他完全不同。
说罢，盖聂便想离去！
“黑无常！”
黑无常瞬间动起来，巨大镰刀猛地在空中划过！
唰——
盖聂还未反应过来，忽觉面上一痛。
伸手抹去，一丝鲜血溢出。
一缕青丝自侧面缓缓飘落，被风吹散。
此时此刻，黑无常已隐去了身形。
“大秦才是你最好的归属，而嬴政是你的保护伞。”
秦牧眼神冰冷看着盖聂。
“去了不该去的地方，做了不该做的事，我自然会来收割你性命。”
说罢，秦牧转身离去。
到此，足以。
盖聂怔怔地站在原地，手中那一点点鲜血已然干涸。
这一刀，威胁到了他的生命！
只一下。
盖聂忘却了一切，心中剑意大涨！
看着手上的鲜血，感受到脸颊上的疼痛，他陷入了沉思。
这秦还能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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