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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恶女重生,我把暴君强取豪夺 > 第87章 滔天大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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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颗心重新落回肚子里,管聘无奈地撇下嘴角,抖开了手中的毛巾,轻轻地抬手为他揩去颊边的血土。

    睡着的虞亭礼少了几分平日里的反骨冷意,多了几分恬淡温顺,看上去很是乖巧。

    她一边擦一边打量他,目光竟半刻也不能从他的脸上离开。

    此刻店内除了她们并无其他人看诊,郎中得闲能一边抓药,一边与她闲聊:“姑娘,你家郎君怎么被人打成这样?”

    擦伤的手一顿,管聘含笑转过头:“他不是我郎君,他是我的家仆。我们方才在路上遇到了恶霸,还是个有头有脸的恶霸,我的仆人就被他欺负了。”

    “家仆?”郎中的眼神有些暧昧地在两人身上游走一番,却没多说什么,悠悠地接上了她的另一个话头,“你说的恶霸,可是昌护侯府的那位?”

    管聘点头:“合着你们都知道他?”

    郎中的语气有些唏嘘:“他是这片出了名的混不吝,隔三差五就要来长安街上耍闹一番,奈何他权柄滔天,谁见了他都要退避三分。”

    管聘嗤笑一声:“我没退。不止没退,我还拿刀抵了他的脖子。日后他要是再让我碰见他叫嚣,我直接动手为民除害。”

    郎中抬头有些错愕地扫量她一眼:“你?因为他欺负你的家仆,所以你拿刀抵了他的脖子?”

    她微一挑眉:“没错。”

    郎中摇头感叹:“姑娘哟,那你属实是有些想不开了。不是我咒你,你且等着,用不了几日,你们家可就要大祸临头了……”

    这一觉睡得很沉,等到虞亭礼恍惚睁开眼时,外面的天色俨然呈丹橘色。

    是日落西山的时辰了。

    他动了动胳膊,感觉骨头缝里往外散着酸麻,大抵是挨打的后劲上来了。

    这些家伙下手可真是没个轻重。

    他有些烦躁地揉了揉脑袋,勉强撑着坐起身,四处环顾一圈,发现自己还在治伤的那家医馆。

    不远处传来管聘的询问:“醒了?”

    他转动一下脑袋,瞧见她正托腮站在旁边的柜台里帮郎中调药。看自己动弹,漫不经心又隐含妩媚地朝他投来了一道目光。

    彼时夕阳最后一点余晖落在了她的眼底,为她的双眸酿出温软的春波,连带着她的颦笑里摇摇晃晃蓄了不少的柔和。

    他定定地看着她,突然有那么一刻很想凑过去吻她。

    但他终究还是克制住了这个莫名的念头。

    他撑着翻身下了地,一步步走到她跟前:“我睡了多久?”

    管聘一边拨弄着药材,一边抽空回他:“三个时辰了。你睡着的时候我已经把你身上的伤都涂上药了,郎中说了,好生将养不出三日就都能痊愈了。”

    虞亭礼撑着柜台颔首与郎中道谢,而后转头看她:“回去么?”

    这回饭也吃了,觉也睡了,再不回去管府的人该急了。

    一提回去这茬,管聘的脸色有些差劲。

    略微烦躁地挠了挠头,半天才应声:“……走罢。”

    身上的银子也快花光了,再不回去也不行了。

    于是乎两人结清诊金,提着开的药,翻身上马踏上了归程。

    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下去了,长安街道的两旁亮起了一串串的花灯,游龙似的映亮了整个长街。

    街头街尾照旧是一片喧闹,丝毫没有被下午发生的闹剧所影响。

    两人悠悠达达地往管府走,虞亭礼看着她的背影,低声问她:“昌护侯府十有八九是会找上门来的,你回去之后,最好提前和管恒打好招呼,以免到时人真上了门他没有防备。”

    管聘无奈地顶腮:“这破事真是一桩接着一桩来,都不给人一点喘气的功夫。烦也烦死了……”

    嘴上抱怨着,此刻脚下的路却已然到了尽头。

    仰头扫了一眼管府的牌匾,她与虞亭礼一道翻身下马,转头拍了一把马屁股。

    马儿一声啼叫,旋即哒哒地消失在了夜色里。

    眼看马儿跑远,两人上了台阶推开府门。

    一脚踏进去,发现里头的灯火已经十分明亮了。

    她掩耳盗铃地带他闷头朝后院走,希望路过的人都看不见他们。

    结果还没走出几步,就被一直候在前堂的管恒给逮了个正着。

    管恒怒然拍案:“还知道回来啊?”

    管聘停下了脚步却不说话,管恒看见被她找回来的虞亭礼,气更是不打一处来:“还把他找回来做什么?!你存心要气死我是罢?滚!没眼力见的狗奴才,你给我滚出管家!”

    虞亭礼颔首站在管聘身边:“我是五小姐的人,以后我只听从她的调遣。她说的我会听,至于旁人的话,我一概不会听。”

    “狗东西,你还跟我示上威了是么?!”

    管恒气得一下掀翻了手下的茶桌,随手抄起旁边的长棍就要朝他扑去。

    结果人还没走到他跟前,就先被管聘给抬手拦了下来。

    葱细的玉指攥住了棍棒的另一头,她的力道看上去轻飘飘的,却让他怎么也不能再挪动半寸。

    管恒的眼睛都瞪红了,心里也隐隐升起了一些不安。

    他的女儿到底是什么时候学会了这么一身好功夫的?

    心下有些慌乱,但面上的气势可不能弱,他一把松开长棍,抬手就要打她:“反了你了是不是?”

    “不敢不敢。”管聘低头赔笑,“您先消消气,把他的事放在一边,女儿正有一件天大的事要和您说。”

    管恒立着眼睛看她,胸口剧烈地起伏,扬起的手却渐渐地落了下来:“说。”

    她随手将长棍丢到一边:“先进屋。”

    说完,她偏头递给身后的人一个眼色,示意他赶紧先回别院。

    虞亭礼意会,赶紧默默地退场。

    管恒皱眉看着虞亭礼溜走的背影,刚想开口说话,却被管聘扯着胳膊大步流星地拽回了内堂。

    进了屋,她遣退周遭的侍从,管恒余怒未消地甩开她的手,冷冰冰地瞪她:“你最好是真有事,不然我不会轻易放过你。”

    她心道,你这会儿合该盼着我真没事才对。

    面上却做出一副十分乖顺的模样,深深地埋下脑袋:“对不起父亲,我闯祸了……滔天大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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