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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瞥了一眼茶馆外的闹剧，眼中闪过一丝讥讽。
可这边，秦芜笙刚叫道：“那个。”
小厮当即转头，眼中哪里还有半分糟糕的情绪，又谄媚地对秦芜笙和施俨然笑着，道：“客官请讲，客官请讲～”
秦芜笙顿了顿，摸了把脖子上的银线。
看着小厮久久保持的谄媚笑容，打开钱袋，从里面摸出一块上品灵石，递给面前的小厮。
眼见着小厮脸上的笑容放大，道：“你们茶楼可有客房，暂时让我们姐弟两收拾收拾的，我们现在这样，突然就没了喝茶的兴致。”
“够吗？”边说，秦芜笙又从钱袋中掏出两块上品灵石，递给面前的小厮。
“够的，够的～”
小厮连忙双手接过，将三枚上品灵石藏进怀中妥帖藏好。
一双机灵的双眸，扫过秦芜笙两人。
“你过来，”小厮朝一边打扫的奴仆挥了挥手，将他拉到秦芜笙面前，对仆从，严肃道：“你，带这两位贵客去楼上的一号包间，准备好冥水，让两位贵客好好洗漱，千万不能怠慢了，知道吗！”
仆从慌忙点头哈腰，脑袋，似乎要埋进胸口似的。
能看出，仆从对这个小厮的畏惧。
……
小厮出门为秦芜笙他们置办衣服后，就由仆从将他们二人，送到了一号包间。
仆从全程低着头，走到包间门口后，朝着秦芜笙两人深深鞠一躬，便抱着扫帚没了影子。
连个门都没给两人开。
秦芜笙：我有手，我自己开。
秦芜笙推门而入，施俨然随之跟入。
好家伙，一号包厢内豪华的配置，差点闪瞎秦芜笙的狗眼。
豪华总统套间。
秦芜笙：我只是来喝茶的，不是来睡觉的……
两人进屋，胆大如秦芜笙，也一时间，屁股无法落凳。
秦芜笙、施俨然：总觉得现在的自己，不太配落座……
还好，小厮没让秦芜笙两人等太久。
秦芜笙才刚为自己倒上一杯茶，敲门声便响起。
“客官，我进来了？”
“进来吧。”
秦芜笙放下手中的茶杯。
“好嘞～”
厚重的木门被推开，高瘦的小厮一手各持一只精致的木制托盘，上面分别放着两件黑色衣袍。
再看身后，一前一后，连跟四个壮汉，抬着两桶水。在小厮的指挥下，分别放入了一号包间的两个小套间内。
一切妥帖完成后，小厮眼轱辘一转，视线扫过秦芜笙手边的茶杯。
赶忙上前，将秦芜笙原本倒着没喝的茶水倒掉，重新沏了两杯茶，分别递给秦芜笙和施俨然。
“两位客官，请喝茶。”
秦芜笙：……这就是金钱的魅力吗？
说真的，秦芜笙两辈子，几十年，从未感受过如此热情的招待。
倒是施俨然，一副坦然自若的样子，一看，就是过惯了这种生活的阔少。
秦芜笙：又是羡慕别人的一天……
“两位客官，刚刚搬来的两桶水，可是冥水深处泉眼的水，水质极好，最利于洗去鬼身污浊，衣服，是上好的天蚕丝制作而成，舒适精致，耐脏……”
小厮劈里啪啦说了一堆，秦芜笙能总结处一句话。
那就是，钱钱钱，都是钱～
而小厮介绍完后，秦芜笙又给他塞了一块上品灵石，便总算识相地退了出去。
至于冥水……
秦芜笙进去前，倒是想过冥水会不会对他们这种假鬼有威胁。
结果，温度适宜，异常舒适。
……
“走吧，我们去楼下喝茶，亲民一点。”
秦芜笙拉上身旁黑衣少年的手，推门，朝楼下走去。
少年在秦芜笙面前，第一次身着黑衣。
肃静的颜色，为清冷的少年，增添了几分凌厉。
倒也说不出多了几分疏远。
秦芜笙只是觉得……施俨然很不错唉，很适合黑衣。
……
两人下楼，随便找了一处地方坐下。
秦芜笙拿起类似菜单的册子看了看，啧，价格惊人，基本都是十个中品灵石起价。
看着茶馆内坐满的鬼。
秦芜笙只能表示，鬼城的鬼，都相当有钱呐。
果然，当初忽悠狐妖合作是正确的，不然他们在这种全全靠钱解决问题的地方办事，简直就是寸步难行。
施俨然为自己到了一杯茶，指尖划过杯沿，问道：“你说这次的调查事件，会是由什么引起的？”
“你问我？”
“对。”
秦芜笙则抿了一口茶，指尖拂过脖子上的银线，眉头略微紧缩。
视线扫过周边奇形怪状的小鬼。
最后落在一对形似夫妻的，一男一女两鬼上。
他们在满是鬼怪的茶馆一楼，挑了一处最显眼的位置，孰若无人一般，你侬我侬。
看得秦芜笙，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心中，却有了些许想法。
眉头随之舒展，一双暗红的双眸似笑非笑，道：“你说，谣言喜欢传的东西，一般都是什么？”
施俨然摇了摇头，“……太多了吧，说不出……”陷入了沉思。
“唉，真是的，脑子有时候挺聪明的呀。
你看，很多能引起关注的谣言传闻，无非就是有些大众都爱听，都听得懂的故事。
爱恨情仇，家长里短，是不是，最容易传播，也最容易一传十，十传百后，出现较大的偏差。
为什么，因为所有人生活中难免会遇见这些，所以听到了会去传播，然后会夸大，偏离……当然，这种谣言，顶多算个低级的。
在高级点，就涉及了破规矩一说。
规矩嘛，人人都要遵守的，一旦你破了规矩的行为出来，那不就是别人守规矩的心里不舒服了，那就要传播。
就像邪教对吧，不合乎人理。而这种，往往牵连全体较大。
而第三种，也就是最有意思的。
便是前两种的结合体，最好，就是由第一种引出第二种，把一场局做大，做响，做得漂亮。”
听完全部分析后的施俨然：姐，这局不会是你布的吧……怎么说呢，就是你姐，终究是你姐，牛！
秦芜笙则觉得话说得太多，有些渴。
示意施俨然倒茶，抿了一口，才舒缓了不少。
施俨然扫过一眼周围的鬼怪，问道：“那你的意思，这次的局，是第三种？”
秦芜笙点了点头，认同道：“嗯，不算太笨。这次的局，如果是那些人口中的那位大人布的，既然都能搞出图纸那种恶心玩样儿，那这边调查的局，自然也要做得漂亮。”
而这边，秦芜笙话音刚落。
一旁一桌，四只鬼，准时，讲起了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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