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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芜笙视线再次放回画面中，久久逗留在溶洞的三鬼上，心中明明已经有了答案，却还是要问一句施俨然。
施俨然顺着秦芜笙视线望去，心中，估量着秦芜笙的记仇程度．
略微有些不确定地问道：“杀了他们？”
秦芜笙一双红眸，当即对上施俨然，紧接着，深深叹了口气，面上露出几分惋惜。
然后，在前戏做足的情况下。
当即又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道：“啧啧啧，小小年纪就喊打喊杀，将来要是有机会，回到上辈子那种和平时代，你该怎么办啊～”
施俨然：……戏这么多的吗？
施俨然叹了口气，耐着性子，问道：“那你觉得呢？”
“我觉得？我觉得你说得很对，走呗，宰了他们。他们方才，可是在姐姐身上剌了不少口子的！”
秦芜笙语重心长地拍了拍施俨然的肩膀。
心中疯狂翻三鬼在她小本本上留的名。
在施俨然一脸无语的表情下，毫不在意，继续问道：“对了，你能出去不？咋出去？”
秦芜笙望着乳白色的空间，当注意力再次放在这个空间上时，心中依旧有些不舒服。
于是，默默挨近了施俨然一些。
施俨然瞥了眼秦芜笙的小动作，没点破，点了点头，道：“能出去。”
但又想到了什么，当即，又问道：“你脚好了？”
“好了，药膏不错，一点问题都没有了～”
秦芜笙撩起裤腿，露出已经恢复如初的脚踝。
接着，将手中的玉罐，递还给施俨然。
眼见着施俨然要说什么，秦芜笙立马开口，道：“这个药膏你收好，我也没地方放，别到时候弄丢了。我要是要用，会再问你拿的。”
秦芜笙一番话下来。
成功，让施俨然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施俨然：得了，还能说啥……
施俨然接过秦芜笙递过来的药膏，玉罐表面闪过一道微光，下一秒，便消失在了施俨然的手心。
秦芜笙见状，拍了把施俨然的脊背。
道：“走吧，时间不等人，早点完成，早点出去，早点，去见见这个器灵。”
“嗯。”
……
就见施俨然朝空中这么随手一抓。
下一秒，明明一眼望不到头的乳白色空间，居然变成了一块触手可及的白色幕布。
哗啦一声。
被施俨然揭下……
秦芜笙眼前望不到头的乳白色，随着“幕布”被揭下，瞬间消失。
溶洞星星点点，再次展现在秦芜笙眼前。
秦芜笙眨了眨眼，视线随着脚下已经未曾消失的白色“幕布”，落到施俨然抓着“幕布”的手上。
而施俨然还未揭下的背后，依旧是一副望不到头的乳白色。
“这是？”
“不知道……可能是一种开辟空间的法器吧。”
施俨然望着手中的“幕布”，同样有些迷茫。
说真的，施俨然做出这些行为时，就连他自己都有些不清楚。
完全就是按照本能行事。
秦芜笙没来，他出不去；秦芜笙来了，他就能出去了。
施俨然：额，秦芜笙这样，算是打开某道门的钥匙吧……唉又是没搞懂当年，自己脑回路的一天。
施俨然摸了摸鼻子，手中的“幕布”，丢也不是，不丢也不是。
实在像极了烫手的山芋。
“这布……消失了。”
就在施俨然纠结之际，秦芜笙的声音响起。
施俨然视线扫过秦芜笙错愕的神色，落在手中的“幕布”上。
只见幕布，从秦芜笙脚下开始一点点蔓延，化为点点星子，彻底消散。
直到施俨然手心抓着的一角，也消失。
施俨然手腕一轻。
再摊开掌心，就见乳白色的星星点点，从手心飘到半空，最后，消失得一干二净。
目睹一切的秦芜笙，感慨道：“哇哦，好神奇……”
“……是挺神奇的。”
施俨然默默附和。
而就在两人感慨之际，一道尖锐的声音，打断了两人对异世界神奇之物的“赞叹”。
“人族！原来躲到这里来了……你旁边的是非候选人？他是怎么进来的！”
鬼娃娃带着两个“鬼差”，从秦芜笙的一个视觉死角而来。
本就嫉妒到扭曲的五官，在扫过施俨然后，变得越发面目全非。
尖锐的声音，回荡在秦芜笙和施俨然耳边。
听得两人直皱眉头。
秦芜笙将眼底的不满收拢，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
不屑地对鬼娃娃道：“这个问题，很简单，自然是我带进来的啦……鬼大哥又不是不知道，我虽然是区区一个人类，但那位大人，却很喜欢我哦～”
眼见着面前的鬼娃娃，眼中嫉妒的火焰几乎要将秦芜笙烧穿。
施俨然悄然朝秦芜笙竖起一颗大拇指。
施俨然：不愧是你，语言伤害十万加！
秦芜笙，朝施俨然眨了眨眼，笑意加深。
然后，接着对三鬼，说道：“你们跟随鬼王这么多年，可曾得到过什么好处？他许诺了多少，你们得到了多少，又付出了多少？
这些东西，你们应该比我清楚吧。”
秦芜笙语气平静，和方才那种挑衅的语气完全不同。
只是配上她和煦的笑容。
在三鬼眼中，反倒像是在嘲笑他们的选择一般。
鬼娃娃刚被秦芜笙气到，如今，哪里控制得了自己的情绪，尖锐的声音，随着秦芜笙话音落下，当即跟上。
“你懂个屁，鬼王大人拯救我们于水深火热中，那种感觉，像你们这种人，怎么会懂！”
面色扭曲的鬼娃娃，在提到“鬼王”二字时，脸上闪过痴迷的笑容。
只是表情变化得太快，乍一看来，倒显得越发狰狞骇人了些。
而在秦芜笙看来，这个鬼王，对这些小鬼来说，倒是更像“毒品”，依恋，忘不掉……
秦芜笙，对鬼娃娃这种自以为高尚的言语，很是不喜。
秦芜笙：啧，搞得就他们受过苦一样。话说，这个鬼王，是给他们下了迷魂汤吗？
秦芜笙嫌弃地瞥了眼鬼娃娃痴迷的样子，故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打断了鬼娃娃的自我沉醉。
眼见着对方逐渐冰冷的眼神，秦芜笙立刻决定再添一把火。
笑着，道：“既然你怎么自以为是，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
背叛法则的路，可走得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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