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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菱的脸色十分难看。
她很清楚，就是因为他们始终没能挖掘出那天皇宫动荡的真相，以及凶手。
所以才拖了封珏的后腿。
雍皇在位时，幽朝密探在皇宫重要的宫殿都有人。
甚至在一些机构里都有耳目。
可以毫不客气的说，当时大雍皇宫但凡有一丝风吹草动，他们立马就会知晓。
但是今时不同往日。
地宫马云峰之死，虽然成功引来隐族的报复，却也打草惊蛇。
现在，不管是女皇叶绯云还是襄王叶云谦，对于细作都深恶痛绝。
“白姐，这可如何是好？”
连翘的眼底闪过一丝焦急。
白菱面色沉重，叹息一声说道。
“……此事不好办啊……”
“你也知道，我们的在重要位置的人都被换下来了。”
“要是在以前我们运作一下，或许可以在一个月内将事情查清楚……”
“但现在……”
早在叶云谦第一次在皇宫来了个细作大清洗，就逼的白菱不得不断臂求生。
而这三年来，一些幽朝密探又被揪出不少。
白菱和赵和可谓费尽心机才保住了剩下的幽朝密探们。
之后，叶绯云又在明面上对整个皇宫里进行了一波人才大换洗。
还借口要削减宫中用度，直接裁剪了一半的宫女和太监出宫。
现在宫中但凡重要点的地方，全是女皇自己的人。
女皇和襄王做事雷厉风行。
等他们反应过来，一切已经尘埃落定了。
当然还有极个别的探子留了下去。
但周边他们都是女皇的人。
在人家眼皮子低下搞小动作，那不是找死吗？
并且，自女皇上位之后，宫中人口风也严谨了很多。
很多消息也难以打听出来。
连翘听到白菱的话，眼神更加焦急。
“难道我们就要这样坐以待毙吗？”
白菱闻言眼神一定，立刻反驳说道。
“当然不！”
他们可是幽朝亲培养出来的密探。
白菱自认为在情报收集方面，不输于叶云谦的风煞楼，自然不可能就这样认命。
只见白菱深深吐出一口浊气，眼神坚定起来。
一瞬间她仿佛又变回了那个处变不惊的密探头子。
“此事我已经知晓，定会期限内竭力查清真相，给幽朝皇室一个交代！”
“绝对不会让封珏太子为难！”
说罢，白菱转头看向连翘，说道。
“好了，你在这里的时间也够长了，是时候该走了！”
“要不然引起人怀疑就不好了。”
随后白菱便从床下的暗格里拿出一个和连翘手中几乎一模一样的荷包交给了她。
不同的是，连翘拿着荷包上绣着的兔子歪歪扭扭。
反观白菱递给她的荷包上，绣的却一只栩栩如生的小兔子。
其实，什么绣荷包。
那就是一个接头的幌子罢了。
“拿上这个荷包，快回去吧。”
连翘点点头，接过白菱递过来的荷包，微微行礼后便退出了房间。
……
连翘走后，白菱当天下午就利用职务之便，找到了另一个幽朝密探头子赵和公公。
“什么？以一个月为限？”
听到白菱带来的消息，赵和的脸色也不由微微一变。
三年的时间，他们在女皇的耳目之下光是保持身份不暴露都十分艰难。
现在还要让他们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成任务。
这委实有点强人所难了。
可这是上头下达的命令，他们只能遵从。
赵和眉头微皱，声音低沉的说道。
“先不说时间限制，现在最大问题调查的方向和进度。”
“……我们之前选择从其他皇子下手，可是最后却没有查出来一点消息。”
“无论我们如何深挖，其他的皇子身上都没有半点有用的线索。”
“这足以说明我门之前的猜想是错的……”
也正是因为错误的调查方向，才会使得他们再度引起了襄王的注意。
因此，深埋在皇宫和皇城的幽朝密探，再次被风煞楼和女帝的人剿灭不少。
这也是他们这两年不太作为的原因之一。
白菱沉思片刻，却始终想不到和女皇口中‘哥哥’相符的人还有哪些。
“……既然想不通，那我们就回归原点，说不定会有新发现。”
听到白菱的话，赵和公公神色微微一顿。
“你是说……三年前皇宫动荡的事发地点？乾清宫？”
赵和有些迟疑的说道。
“可那是三年前的事情了，现在乾清宫里宫人都换了，去了又能知道什么呢？”
“再者，知情者之一的雍皇，早就瘫了……”
“女皇和襄王对他怨念极深，这三年他都被不折磨的不成人样了。”
“之前雍皇还有意识的时候就说不出话，现在人都麻木了，还能干甚？”
白菱微微一笑，道。
“未必！其实宫内的人也没有全换，那位袁公公就一直坚持跟在雍皇身前。”
“只是雍皇失势，他的境遇也没好到哪去。”
“听说也是重病缠身。”
“最近一段时间，这位袁公公似乎总是会时不时到雍皇床前自言自语什么的……”
“我是想，袁公公更跟在的雍皇身边最久，说不定他会知道一些事情。”
“不是说……将死之人总爱回顾往昔吗？”
白菱说到这里微微一顿。
“或许……他在雍皇的病床前也会回忆起三年前皇宫动荡的事情……”
赵和听完白菱的分析，沉思片刻，点点头说道。
“这倒也是个思路……”
即便袁公公不知道皇宫动荡当日发生了什么。
但袁公公是最熟悉雍皇的，多少也会发觉一些事情。
现在时间紧迫。
只要有一丝可能，都值得一试。
“我们要是冒然出现在袁公公面前，他未必肯告诉我们……”
“恰好，我有一件珍藏多年的下品灵器，名叫雀目，使用后可以控制鸟儿，与其的耳目相连。”
“到时应该可以排派上用场。”
灵器难求，这雀目可是赵和费尽功夫得到的。
此物虽没有攻击性，但是用途正好和他的职业对口。
唯一的不好的地方就是每次只能使用一个时辰，而且还要消耗不少灵力。
“好！那今晚就用这雀目去乾清宫一探！”
……
不多时，黑夜就降临了。
赵和利用雀目控制了一只麻雀。
让其飞到了乾清宫内的一处房梁之上，静静蛰伏。
与此同时，远在大雍北境的深海牢狱中。
正在修炼的叶云修也再次放出神识，覆盖了整个大雍王朝。
好巧不巧，他的神识扫过皇宫时。
正好看到了乾清宫里躺在床上被折磨到麻木的雍皇，然后就顿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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