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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咸鱼贵妃她苟不住了 > 第142章 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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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怕皇上会临时反悔。

    越想越坐立不安,她在庭中来回渡步,等到望眼欲穿,才听外头有整齐划一的脚步声靠近。

    “皇上到——”

    惠嫔面色一喜,赶紧福身:“皇上。”

    龙涎香味擦过鼻尖。

    谢慕的宽袖卷起冷风,留下一句淡淡的“平身”,就目不斜视的走入正殿。

    留下惠嫔笑容一僵。

    不过只是一闪而逝,她就神色自若的跟上,温声细语问:“皇上可用晚膳了?臣妾备下了皇上最爱的百合莲子汤……”

    “不必了。”谢慕眉眼微冷,直白道,“朕才从昭华宫出来。”

    言下之意,是用过了。

    惠嫔的眼光微晃,笑容不变:“原是这样,听说贵妃这几日凤体不适,今日可好些了?”

    “好多了。”谢慕惜字如金。

    “那嫔妾就放心了。”

    说完,两人就相对无言。

    分明是枕边人,一言一行却生疏到极点。

    惠嫔难免心灼,绞尽脑汁找话题:“听说皇上在岭山一些,可有受伤?臣妾听了消息,日日为皇上祈福,只盼皇上龙体安康。”

    谢慕把玩着玉珠:“朕并无大碍,难为你了。”

    “只要皇上安然无恙,臣妾就别无所求。”

    惠嫔垂下眼帘,如削葱尖的指尖摩挲着手帕:“皇上许久不来,臣妾新学了一首曲子,谈给皇上听可好?”

    谢慕不置可否。

    手间拨弄玉珠的动作不停,目光投向几步外。

    宫女心照不宣,暗暗点头。

    她如猫儿般无声无息的走入,轻手轻脚向香炉内透入熏香,在惠嫔察觉前退回门外。

    镂空雕鹤香炉吐出缕缕白烟。

    烟雾四散,荡开忽隐忽现的甜香。

    惠嫔毫无察觉,殷切期望的看着他,终于等到谢慕薄唇微启:“好。”

    “皇上稍等。”

    她早有准备,迤迤然走向一旁。

    低垂的帷帐像是朦胧雾气,惠嫔跪坐在后头,面容影影绰绰,芊芊十指抚上琴弦。

    几下轻拢慢捻,琴音如流水倾泻。

    这首曲子她弹过百遍,早已得心应手。

    可不知为何,曲弹一半,她的眼皮如坠千斤一般沉,莫名昏昏欲睡,竟接连弹错了几个音。

    “皇上……”

    她无力的撑住桌角,涣散的目光看向那高不可攀的身影。

    下一瞬,她身体如烂泥软下。

    砰——

    谢慕头也不抬,低低咳嗽一声。

    方才的宫女进门,脚步落地无声:“皇上。”

    “去吧。”

    谢慕语焉不详,可宫女已心领神会:“是。”

    她将惠嫔扶到塌上,轻车熟路褪去她的衣裳,又将被褥弄得凌乱不堪,让人一看就浮想联翩。

    不出多时,昏迷中的惠嫔吐气如兰。

    胜雪的肌肤上浮上一层红晕,她似是燥热难忍,身体如水蛇蹭来蹭去,难耐的娇喘。

    宫女置若罔闻。

    她放下层层帷帐,将一杯茶泼入香炉中。

    “皇上。”她弯下腰,轻声道,“都好了。”

    “退下吧。”谢慕眼角微垂,“将剩余的香处理掉。”

    “奴婢明白。”

    宫女早已驾轻就熟,事无巨细善好后。

    惠嫔的娇喘声不绝于耳,守在外头的宫女不经人事,面上不知不觉飘满了晚霞。

    大宫女招招手手,遣退她们:“留个守夜的,其余人等下去休息吧。”

    “奴婢告退。”

    宫女们裙摆垂曳于地面,小步离去。

    这夜格外的漫长。

    最后寝宫内外寂静无声,谢慕和深陷于春梦中的惠嫔独处一室,心如止水的喝着茶。

    耳边的娇喘像是把钩子。

    时隔多年,那些藏在角落回忆重新浮现。

    太后为他养母,他生母为先帝的柔妃。

    柔妃生得花容月貌,初进宫时盛宠优渥,才两月就有了身孕,怀胎十月后诞下了他,母凭子贵晋升妃位。

    她得意忘了形。

    却忘了,先帝是最喜新厌旧的。

    好景不长,她的风光就被新人取代,渐渐的,要见先帝一面都难如登天。

    她如花的年纪,哪奈得住深宫寂寞?

    那时他五岁。

    在某个夏夜里,他一身湿汗惊醒,顺着异声睡眼惺忪的寻去,隔着重重帘子见到了此生不愿回想的一幕。

    ——柔妃,他的母妃塌上,有个面目陌生的男人。

    两人都未着寸缕,那白花花的肉体仿佛藤条交缠,不分彼此。

    源源不断的娇吟溢出,尚且年幼的谢慕不知自己是怎么喊出的“母妃”,回过神时,柔妃已跌跌撞撞跑近。

    “慕儿。”她的眼中都是不安,急促问,“你看见了什么?”

    她只随意披了件外裳。

    谢慕看见了下头的点点红痕,呐呐张口:“母妃……”

    “罢了。”柔妃又突然打断他,眉眼骤然凌厉,“不管你看见了什么,都不可向外人透露半字,否则母后死无葬身之地,明白了吗?”

    “明白。”谢慕懵懵懂懂的应下。

    柔妃长呼出一口气,柔荑抚过他脸颊:“不愧是母妃的儿子。”

    从此以后,她愈发肆无忌惮。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终有一日,东窗事发。

    “柔妃秽乱宫闱,罪不容赦,杖毙——”

    谢慕只记得那日晚霞鲜红,养心殿前的玉阶也被血染红,从此深恶于男女之事。

    于是他命人调制了此香。

    嫔妃以为的宠幸,不过是它造出的幻觉。

    本想一生如此。

    却因一人,改了念头。

    偏偏对方避他如洪水猛兽……

    谢慕摇头一笑,带了无可奈何的意味:“罢了,来日方长。”

    她终归逃不出他的掌心。

    一夜过去。

    京城才在晨曦下苏醒,如雷的马蹄声直冲皇宫,来者手持令牌一路高喊:“报,有西南战报——”

    今日,早朝上的气氛几乎凝固。

    众大臣排列两侧,中间跪着个风尘仆仆的将士,那双眼睛亮得惊人,声音难掩激动。

    “卑职奉魏公子之命,先回京给皇上递消息!”

    “在一月之前,魏晨公子奉皇上之命,前往西南,临危受命,接手西南十万大军。”

    “半月之前,魏晨公子率领大军深入敌营,救出被俘的安将军。”

    “此后他且战且胜,直取匈奴腹地,在五日之前,匈奴大败于卧龙峡谷,溃不成军,再无还击之力!”

    “如今魏晨公子已率军班师回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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