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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累了便一起倒在床上睡去。
天未亮的时候,三姐那屋突然传来一声尖叫,卢生立刻睁开眼睛跑过去。
一推门就见到严鸣玉正蹲在房间一角,神色警觉地盯着三姐和自己。
“严师姐,是我们救了你。你不要害怕,现在已经安全了。”三姐劝道。
“她这是怎么了?”卢生问。
“嗨,迷药的药力过了,她一醒过来见到我,就吓得躲起来了。而且我发现她的修为也被暂时压制,身边更是没有任何法宝护身。”
“嗯,大概还有其他的毒物没有解开。至于没有法宝这件事,我也有点想不通,楚前辈不会让她空手下山吧?”
“卢生,真的是你吗?”严鸣玉突然大喊道。
“你不是都看到了吗?我就是我,还能有假吗?”卢生顿觉好笑。
“你为什么才来救我?我挨欺负的时候你在哪里,你为什么不出现!”严鸣玉的眼泪已经夺眶而出。
卢生听得奇怪:“你下山的事情又没有告诉我,我怎么知道你会来?再说了,那些歹人要对你出手,难道还会提前通知我一声?简直莫名其妙!”
“就是你不对,都怪你!”严鸣玉用拳头猛砸地面,俏脸躲进膝盖中嚎啕痛哭起来。
卢生还想再说什么,去被三姐推出门外。
“你就不要添乱了,她现在对你满心怨气,还是我来劝劝吧。你让老六去把客栈都包下来,无关人等都赶走。咱们要等她彻底清醒之后才能走。”
“好吧,你小心点。这丫头疯得很,别让她咬到你。”
卢生的玩笑话被严鸣玉听到,抓起身边的一只小凳子丢过来,却被卢生灵巧躲过。
到了午时,三姐让人送了一些肉粥进屋。又到了晚上,严鸣玉才算是惊魂稍定,也答应和卢生见面了。
卢生见她眼圈依然红肿,就知道这一天肯定哭过好几次。
“你没事了吧?”
“没事了,你坐吧。”严鸣玉说。
“谢谢圣女大人赐座。”卢生一抱拳说。
严鸣玉笑了笑,随即又板起了脸。
“你怎么会中了他们的迷药?以你的修为不应该如此轻易就中招啊,更何况那里地形空旷,又不是在屋里!”
“我大意了。当时他们假扮成灵剑山弟子的模样,我还以为是你派人来接我的。结果一见面就有毒粉吹到脸上,我就迷迷糊糊晕过去了。”严鸣玉红着脸说。
“就你这样的还入世历练?我若是晚去一会儿,你可就万劫不复了。还有,为什么你没有法宝护身,飞箫是不是被他们夺了?”
“我出来的时候本来就没有带着飞箫,身上也没有带任何法宝。这是天一阁的规矩,弟子下山历练,就不能再依靠宗门了。”
“这就不对了。我听他们说你还展示了音波功,既然没有法宝,你是如何做到的?”卢生疑惑。
“音波功未必就要通过乐器法宝来施展,我还有嗓子!只要我开口唱歌,同样可以起到攻击的效果。”
“这个绝招,楚前辈可没有教给我娘子,看来她还是有所保留。行了不说这些,现在你已经见识了人间险恶,还是赶紧回天一阁做你的圣女去吧。”卢生摆摆手说,眼睛却不敢看向她的脸。
“我不回去了,我想跟着你。”严鸣玉正色道。
“唉,你这又是何必呢?我自己还在灵剑山学艺,带着你诸多不便,你还是回大雪山的好。”
“我不要。春燕姐姐能跟在你身边,我为什么不行?再说你的心眼那么多,我跟着你不正好可以多学些人心之事吗?”
“三姐是我老婆,她当然能跟着我,你算什么?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江湖即是人心。你已经见识到了,人世间并不适合你生存,回去做你的雪山仙女不好吗?”卢生真是对她无话可说了。
“我也可以做你老婆,这样总可以了吧?”
“我不需要。”卢生起身就走,丝毫不给她继续说下去的机会。
他离开房间后,严鸣玉的神色顿时萎靡。
三姐叹了口气劝道:“我说得没错吧,你这样说出来,他肯定不会同意的。不过没事,以你的身份,宗大师肯定会收留你。等过几天我再开导他一番,说不定就能成了。”
“春燕姐姐,你真的如此开明,居然完全不防备我吗?”严鸣玉有些不解。
三姐无奈之下,只得凑在她耳边低语几句。
严鸣玉顿时羞红了脸,过了半晌才说道:“真是辛苦姐姐,为了卢生的事情,你也真是煞费苦心。”
又过了一晚,他们一行人才重新启程返回灵剑山。
此地距离灵剑山还有四天的路程,卢生出来的时候并没有跟宗道元讲过,这一来一回就是六七天,估计回去之后也会挨骂。
当他们回到灵剑山脚下的时候,见到迎客门下围了很多人。来到近前听到他们的谈话才知道,这些人居然是来找宗道元兴师问罪的。
而罪名也很无耻,居然是怪灵剑山没有保护好天一阁的圣女,导致其被人掳走。
“你们还有廉耻吗!”卢生大吼一声,声音伴随着一股气浪扩散开去,连周围树林中的飞鸟都被惊起许多。
“你又是谁?我们来找宗道元讨说法,你添什么乱?”其中一人对卢生怒目相向。
卢生也不废话,取下发簪向那人抛去。
发簪并没有分作碎片,可是仍然如同流星般击穿了那人的肩膀。
“敢如此直呼我师父名讳,我不杀你已经是念在江湖同道的情分。你若再敢多言,我便打烂了你的舌头!”
发簪飞回卢生面前,在空中抖了抖,甩落一片血滴。
“你,你们灵剑山竟敢如此待客,就不怕江湖上的人耻笑吗?”
“来者是客,自然以礼相待!来的若是无耻之徒,我自当替师父教训一番。你们来我灵剑山闹事,为的却是天一阁的人走失,理由牵强,便是无事生非。闯我山门,杀你们都不为过!灵剑山弟子听令,将这些人全部给我打出去,若有人敢还手,立毙当场!”
卢生身为宗道元的弟子,在山上自然也有话语权。他一声令下,迎客门下的二十多名弟子纷纷亮出兵器法宝,眼看就要对那些人动手。
就在剑拔弩张之时,灵剑山上飞来一道如白色匹练般的身影。
落在迎客门下面,袍袖不动,长髯不飘,正是宗道元亲自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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