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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允噤声了，从前戎狄有软肋，她还可以仗着他的弱点使出自己那些强硬的手段。
可现在，戎狄就像是一个眼里只有姜扶桑的疯子。
他没有软肋了，也不再被动。
秦远遥许久才回过神来，看戎狄的眼神变得陌生起来，她知道，现在继续说这件事，无疑是玩火自焚。
思虑再三，她不想明天的婚礼再出什么事，拉着陈允离开了戎狄的办公室。
陈允走的时候还紧紧盯着戎狄，不甘，却又无奈。
从办公室出来，陈允蹙着眉问秦远遥：“伯母，他都明着养那个女人了，您难道还放任不管吗？”
秦远遥冷漠地瞥了陈允一眼，没说话，直到两个人走进电梯才开口：“小允，你平时的那些精明劲儿现在哪儿去了？”
陈允愣住，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低眉敛目：“对不起伯母，刚才是我糊涂了。”
秦远遥面上的凝重并没有散开，她盯着陈允：“你之前不是做的很好吗？我以为你长进了，没想到一旦牵扯到姜扶桑，你又变成了那副鲁莽样子。”
陈允低着头，哽咽道：“我只是没想到戎狄这一次竟然做的这么过分，明天婚礼的时候，不知道别人会怎么说……”
“那么在乎外人，你要和他们结婚？”秦远遥扬声问道。
陈允没说话。
“现在戎狄的情况你也看见了，刚才要不是我拉着你出来，他直接对外宣布取消婚礼，或者明天直接缺席，你觉得哪个名声传出去更难听？”
“伯母……我知道错了。”
看陈允认错态度诚恳，秦远遥语气才温和下来：“小允，你现在最应该在乎的是能顺利和戎狄举办完婚礼，虽然今天出了这样的事，但只要明天你们站在教堂里交换了戒指，那些乱七八糟的谣言就会不攻自破。”
陈允擦了擦泛红的眼眶，虚心点头。
“姜扶桑的事情你现在先别管了，戎狄现在正是警觉的阶段，等过些天一切稳定下来了，再解决她也不迟。”
秦远遥的话如同一颗定心丸，让陈允那颗躁动不安的心平复了下来。
……
晚上。
陈起走进酒吧的时候，戎狄正一个人抱着个酒瓶灌酒，面前已经放了三四个空酒瓶。
陈起走过去，把戎狄手里剩下半瓶酒拿走，喝了口才道：“人都已经安顿好了，就在你公司不远的酒店里，有专人看管着。”
戎狄默不作声地拿了一瓶新酒，目光涣散。
“人不是都已经留下来了？”
还这么难过？
陈起动了动唇，不太理解戎狄现在的感受。
戎狄声音嘶哑：“是留下来了，但也只是留下来了。”
“她是我最爱的女人，不对，是我唯一爱过的女人，但明天我要结婚了，我没娶到她。”
陈起抿着唇，他其实一点儿都不在乎婚姻，和谁结婚都一样，因为没有哪个是他特别喜欢的，当初和唐家千金订婚那么抗拒，是因为他的自由被宣告进入了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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